京城的局势波谲云诡,有人察觉到了不对,但大多数人都被这烈火烹油一般的局面迷得头晕眼花,很多人生怕自已不抓住这个机会,恐怕这辈子的仕途就完了。
无论是官员,亦或是来京城赶考的仕子们,都在想方设法巴结讨好杨廉,包括杨廉手下的一些官员。
这样的局面下,这些人自然是漏洞百出,锦衣卫想要查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这种情况下,毛纪的二儿子毛寿,以及杨廉的儿子杨赞勾搭到了一起。
准确来说是杨赞给毛寿当狗腿子,杨赞很清楚,自已的爹能有如今的权势,全靠帮毛寿的爹办事。
毛纪有五六个儿子,但其中最有才学,将来有望走仕途的只有四儿子毛渠,其他的那些个,毛纪已经不做什么指望了。
其中二儿子毛寿最为纨绔,如今已经三十七八岁,却仍然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
以前毛寿虽然不干人事,却因为毛纪的权势有限,还有所收敛,但如今整个京城,权势最盛的便是他爹毛纪,以及杨廉。
如果是以往,毛寿想去醉仙楼吃顿饭还得好好考虑一下,但现在不同了,根本不用他出钱,每日都有人抢着请他去醉春楼,每天不重样,甚至醉仙楼的陈王酿都能当水喝了。
京城经过大半个月的烈火烹油,如今的毛寿在京城无人敢惹,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纨绔子是毛纪毛大人的二儿子,即便毛寿不干人事,也没人敢说什么。
“二爷,听说这醉仙楼背后的东家是锦衣卫指挥使周楚。”
同桌的一个官员满脸恭维地看着毛寿说道。
“周楚算个屁?区区锦衣卫罢了,如今这朝中的事物,可都是毛大人说了算,这大半个月的官员任命,毛大人只要是提了,陛下无有不允,这段时间那锦衣卫指挥使周楚在干什么?”
杨赞满脸不屑道。
一旁的毛寿听到这话,如同春风拂面,杨赞吹捧的是他爹,他自然感到神清气爽。
“就是,我看这个周楚,被之前的刺杀吓破了胆子,他回京快一个月了吧?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要是以往,他能这么安静?”
另一个官员附和道。
“锦衣卫不过是陛下的鹰犬罢了,他们的生死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要论权利,只有内阁可以和陛下分庭抗礼,如今内阁尽在我爹掌控之中,就算是陛下,也得给我爹面子。”
毛寿说完这话,喝了一口陈王酿,却并没有咽下去,而是用陈王酿漱了漱口,一旁的杨赞极为狗腿的拿着一个杯子接着毛寿吐出来的漱口水。
下面的那些官员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抽了抽,毕竟这次请客的是他们,陈王酿价值不菲,每一坛都很贵,眼前的这两位这纨绔的做派,这顿饭光陈王酿就已经没了两坛。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怕花钱,就怕花了钱还办不成事,要是他们请的是毛纪或者杨廉,花再多钱他们都不会心疼,但眼前这两个纨绔子,能不能帮他们把事情办成,他们心里还真没底。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只能陪着笑脸,不断地让人上酒。
很快,毛寿就喝的上头了,说话也有些大舌头,桌面上喝酒的玻璃杯更是被他打碎了好几个。
这让那几个请客的官员愈发肉疼。
要知道醉仙楼的玻璃杯每一个都价值不菲,打碎一个都要赔五十两。
说实话这已经是良心价了,同样的玻璃器,在市面上只会比这个价格高,不会更低。
毛寿一共打碎了酒杯三个,放甜品的玻璃盘子一个,盘子要比酒杯贵不少,每一个都要赔两百两。
单单是这三样,就要赔三百多两。
“这些打碎的盘子和酒杯,一共要多付三百五十两。”
孙强满脸笑容地看着众人道。
毛寿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知道大爷我是谁吗?还敢让我赔钱?”
毛寿此时已经喝多了,完全不记得有人买单的事,就算记得,这些东西毕竟是他打碎的,自然是拉不下这个脸来。
“甭管您是谁,打碎了东西就要赔钱。”
孙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还是笑容,但语气已经变得强硬了许多。
“二爷,二爷,都是小事,小事,钱我来付,我来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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