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众妙与刘富贵周旋的时候,谢家的三个庶子跑进凉亭,把谢沐阳拉进了满是宾客的院子。
史家的三位大儒并不知道四兄弟关系不睦,听见谢沐阳叫那三个孩子哥哥,便也没有多管。
万没料,三人把谢沐阳推搡到宾客最多的地方之后,竟然一把拽掉谢沐阳的裤头,蹦蹦跳跳地拍着手大喊起来。
孩子的声音比大人尖细,传播得更远。
眨眼间,所有宾客都看了过来。
随后便是一道更为尖利的嗓音在怒吼:“哪个小崽子在胡咧咧?”
众人定睛一看,却见刘富贵面色铁青,双目赤红,大步而来。手里的拂尘被他一路乱甩,啪啪作响,显而易见是气得狠了。
然而谢家的三个庶子并未意识到自己惹了祸。他们只知道,若能让谢沐阳是个天阉的事传遍整个临安城,谢沐阳必然会被祖母除掉,他们也会从庶子变成嫡子。
成了嫡子就可以继承谢家的一切。
在柳翠的熏陶之下,三人小小年纪就已经对内宅争斗有了清晰的认知。他们往死里欺负谢沐阳,既是在帮母亲,也是在帮自己。
听见刘富贵的吼声,他们也没退缩,反倒把谢沐阳推向刘富贵。
一个庶子大声嚷嚷道,“这里有个小太监,公公你把他带进宫里去吧。”
又一个庶子说道:“我娘说,谢沐阳进宫当太监都不用净身的。他下面缺了挂件。”
最后一个庶子拍着手笑嘻嘻地喊:“死太监,臭太监,上辈子造了孽才会当太监。太监没一个好东西,谢沐阳也不是好人!”
周围的宾客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已经没人敢去看刘富贵的脸色。
刘富贵脸皮子一抽一抽,阴森森地笑起来。
他一把揪住拍手嬉笑的庶子的耳朵,尖声道:“小比崽子,洒家今儿个要把你满口的牙齿打掉!”
方才他晃眼一看,已经辨认出这三个孩子穿的衣裳都不算奢华,佩戴的饰物也一般,可见出身不显。
况且他们家教如此之差,父母长辈能是什么上得台面的人物?教训了就教训了,这家人能拿他怎样?心里这股火,他定要找个人撒出去!
刘富贵的手指不断用力,恨不得把这比崽子的耳朵揪下来,手中的拂尘一下一下往孩子的嘴巴上敲。
孩子这才知道害怕,哇哇大哭起来。他一哭,旁边的两个兄弟也开始哭。
唯独谢沐阳光着屁股站在原地,表情懵懵的。
方众妙快步走过去,握住刘富贵敲打孩童牙齿的手,警告道:“刘公公,莫要欺负孩子。”
方众妙手里有治尿溢尿毒的药,等于是握着自己的命脉,刘富贵如何敢惹?他面容好一阵扭曲,似乎想发怒,偏偏又要憋回去。
无法,他只能松开那孩子的耳朵,眼神暗暗发狠。
这股火非但没撒出去,反倒越烧越旺。
看见有人帮自己撑腰,谢家庶子捂着耳朵叫嚷:“我没说错,谢沐阳就是个小太监!他没有卵!”
母亲交代的事,他们一定要办成。谢沐阳今天死定了!
柳翠和曹氏匆忙赶来。
柳翠哭哭啼啼地说道:“公公您有所不知,谢沐阳是个天阉,家里的孩子不懂事才会拿他取笑。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们不是在说您。奴家替他们向您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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