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虽是初一,方朔彰却没有留在正院。
当然,他即便想留下,常润之也会想办法把他送走。
都是要和离的人了,何必还要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常润之也懒得去想方朔彰心里在想什么,送走他后,便又钻回了被窝睡大觉。
倒是让姚黄魏紫好一阵担心。
这两个丫鬟虽然都是常润之嫡母,安远侯夫人特意挑选了给常润之的陪嫁,但她们二人对常润之这个主子倒也上心。
以前常润之对方朔彰后院的事,泰半都忍时,她们怕她吃亏难受;
现在常润之说要和方朔彰和离,两个丫鬟又担心她不过是心灰意冷……
见她睡着了,都不敢离了太远。毕竟主子从来性情就柔弱,万一想不开……
两个丫鬟担忧心疼地熬了一夜,第二日起来时脸色都不怎么好。
一大清早就过了来的何妈妈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丫鬟,没好气道:“太太老是病着,你们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也没见身子骨好到哪儿去。”
姚黄冲何妈妈福了福礼,转身去里屋伺候常润之了。
魏紫则是忍得牙痒痒,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何妈妈是原本就在方家伺候老太太沈氏的仆妇,一直陪伴着方家孤儿寡母,自然是沈氏的心腹。
方朔彰遣何妈妈陪她回侯府打的是什么主意,常润之用脚趾头想也想得明白。
当然,她也不在意。
等明个儿回了侯府,会不会再回方家来还说不一定呢,怕她什么?
常润之起了身,何妈妈来给她见礼。
往常要是何妈妈给常润之行礼,常润之不等她蹲身下去就要亲手扶了她起来。
可今天,何妈妈慢悠悠往下蹲,等着常润之伸手来扶,常润之却连手都没伸一下。
没人说话,何妈妈硬着头皮敷衍地福了福礼,迅又站直了。
常润之便是一笑:“看来方家的规矩的确是不怎么严,倒也怪不得何妈妈,毕竟是半道出家,需要学的地方,还多得很。”
何妈妈脸色不怎么好看,凸出的颧骨显露着她的刻薄。
“太太说的是。太太既起了,是不是该去老太太那儿给老太太请安了?”
何妈妈斜睨着常润之:“咱们老爷可是最讲孝道的。”
拿孝道来压她?
常润之又是一笑:“请安就不必了,老太太冬日最喜欢睡到日头挂上去,我这会儿要是去了,说不定还扰了老太太晨睡。”
常润之摆摆手,示意姚黄摆饭,倒是理都不再理何妈妈。
一个下人,借着沈氏狐假虎威,在方家作威作福的,理她作甚。
常润之用了早膳,姚黄那边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
常润之当前出了方家,朝着安远侯府而去。
安远侯府之前并没有接到三姑奶奶要回来的消息,乍一见方家的马车,忙不迭通知了侯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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