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水上的船户与寻常百姓不同,多数人不愿意与官府打交道,让衙门的人来说服他们,他们未必愿意配合行事。
但他们却时常前去礼佛,因为寺庙常常会来布施,尤其是冬日里,会将米粮和贡品送到船户手上。
谢玉琰既然要建船队,自然会打听这些。
谢玉琰道:“赵仲良能看到河灯就找过来,可见性子十分机敏。”
“这样的人,都没完全摸清楚那边的情形,足以看出,那边的主事人格外谨慎。”
净圆师太接口道:“既然行事谨慎,就会为自己多安排几条退路。”
谢玉琰道:“除此之外,他也不会对赵仲良完全交付信任。”
谢玉琰和净圆师太视线交汇,都从这话中找到了认同。她们何尝不是这样的人?遇到大事总要比寻常人多想几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将眼下的情势说得清清楚楚。
“所以,”谢玉琰继续说下去,“我们单靠赵仲良这一手棋斩杀对方,可能会有闪失。”
净圆师太很喜欢这种博弈的感觉,不过现在她发现,谢玉琰比她更擅长这些。
可能是在尼庵寂寞太久了,被谢玉琰这样的人喊一声,就忍不住跟着走出来。
知晓谢玉琰是故意勾搭她,但这种感觉实在太好,好似找回了从前的自己,让她不愿意就此止步。
净圆师太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些?否则不会让我去请僧正一同前来。”
谢玉琰摇头:“见过赵仲良之后,我才有了这个思量。”
净圆师太一笑,这话说的她也得相信。
“我是提前做了安排,”谢玉琰道,“却不一定真的用得上,而且我也有私心……”
至于是什么私心,谢玉琰没有说下去。
净圆师太也没有询问,谢大娘子不想说的话,任谁也问不出来。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捻动佛珠,她之前就断定谢大娘子能在汴京闹出些动静。
现在看来,这已经不算是动静了,简直就似惊雷。
而且,这才刚刚开始,继续这般下去,将来有一日,定能撼天动地。
净圆师太心中并不担忧,也不忌惮,反而有些兴奋。
净圆师太道:“外面已经打上了,我们得快点将那些船户找到,让他们引路。”
他们找船户,是因为他们对水上格外熟悉,知晓这附近哪里最容易躲藏,将这些地方都防住,那条大鱼还能跑得了?
……
岸上。
周广源和蒋奇带着一群人登上了船。
这些都是汴京瓷行的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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