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
“你们想干嘛?”刘梆子不爽地挣开沈淮滨的手。
“欠条。”李光明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谨表情。
“啥欠条?”刘梆子觉得大事不妙,瞬间蔫了语气。
“我朋友说,他家人打翻了你一箱酒,欠了你一千八块钱,那箱酒有收据么?是什么酒?还有欠条最少应该是一式两份,为何只有你们那边有?”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刘邦子有些懵,“欠条给他过吧,是不是被他给撕了,或者弄丢了。”
“那酒的收据呢?在哪买的?多少钱买的?都有应该有记录,不然如何证明酒的价格,还有你们那边的欠条也需要提供一下。”
“我,我没有。”本来就是讹人,哪有收据,刘邦子结巴道,“都在我二柱哥那,我二柱哥不在家。”
“那酒在哪买的?什么酒?我有空过去调查一下。”李光明不仅问,还拿着笔和小本子边问边记录着。
搞得刘邦子心里慌慌的,摸不清门路,“我,我也不清楚。”
“这样你二柱哥回来,你们俩拿着欠条和够买酒的单据,到县城派出所,咱们公事公办。”
“不用吧。”做贼的哪有主动往派出所跑的,“我们私下里的事,私下里解决。”
“解决?还想逼出人命?”李光明突然严厉道,“我兄弟报案说,你们逼迫人家小姑娘抵债,逼的人都跳河自杀了,还好我兄弟见义勇为,救了她一命,不然你们今天就是直接拘起来,进局子问话了。”
太阳毒辣辣的烤着,刘邦子却出了一头冷汗,“误会,肯定都是误会。”
门口停着警车,大夏天下地的人,也都早早的回来。
要么在家待着,要么聚着堆儿,在门口阴凉底下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着天。
刚刚李光明就是一路沿着村打听过来的。
此刻,沈家门口又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周胜站出来道:“老李,我弟妹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今日你既然大老远的来了,这事怎么都给讨个说法。”
“那是。”李光明配合道,“跳河的是你吧,说说为何跳河?”
沈玉琳想起刚才周家老三说的话,心里就又气又委屈。
自己兜了那么大一圈子,连名声都不要了,结果,这人比温知良还冷硬心肠。
给了她希望,又生生无情的掐断。
沈玉琳红了眼眶,咬着牙道:“就是他们逼我的,那晚我朝我堂姐那里没借到钱,一着急就跳了河,是……是三哥救了我。”
沈淮滨暗暗扯了下沈玉琳,“你说啥呢?”
沈玉琳瞪了沈淮滨一眼,难不成她真要把他俩合谋的事,也跟警察说了?
“老李,你来做个见证。”周胜又对着沈玉琳道,“事情真相既然都已经清楚,你我之事就算画了句号。”
“不是……”沈家大伯母一听这婚事要黄,立马拉着周家老三,“怎么着你也是看光了我家姑娘的身子,你让她今后还怎么嫁人,你这还是相当于逼着她去死么?”
老李严肃道:“这位女士,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她既然跳河自杀,难不成还脱了衣服跳不成?”
“当然穿着了。”沈玉玊道,“我也在,我拦着她着,后来是三哥出现,才把她拉回去的。”
“穿了,穿的裙子。”当晚的事,周俊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过了一遍,指了指沈淮滨,“不仅我看到了,还有他,那晚他身边还有个男的也都看到了。”
“这多人看到,那不就得了。”老李又气质温和的小声提醒,“老人家千万别乱说话,门口人都看着呢,小心闲言碎语,传出去对你家姑娘不好。”
沈家大伯母脸色好比夏季的雷雨天,刚才还是大晴天,现在阴沉的极为难看。
她反应再迟钝,也知道周家老三压根就没打算下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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