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帝王脸色微变,张嘴就想和木梳说什么。
“沐府到——”小全子偏生在这时候喊了一声,拉开车帘,请两位主子下去。
天赐想了想,将要说的话吞回去了。今天是珑惜的婚礼,有什么事还是等结束了回宫再说好了。
木梳跟着下了马车,同初见和一众干娘站在一起。天赐按照安排站到了珑惜的左边,新娘子要同挽着父皇与皇兄的手走向新郎。
初见这步设计,龙晴一直觉得丫是故意的。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都宝贝着这个公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要沐花楼在赫连君尧和赫连天赐的逼视下接过珑惜,发誓对她不离不弃一辈子照顾绝不辜负什么的,沐花楼压力山大啊。
木梳跟自家娘亲一起坐在庭院左边的椅子上,趁着帝王正在进行婚礼步骤的时候,木梳小心地拉过龙晴的手,低声道:“娘,女儿有话要说。”
龙晴笑了,转头摸摸木梳的额发,道:“娘就等着你说呢,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利用的话,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木梳笑了,真好,就算她这次赌输了,她还有自己的娘亲在嘛。
“沐花楼,你愿意娶赫连珑惜为妻,一辈子保护她、爱护她,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容颜衰退,都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我愿意。”沐花楼干咳两声,看着对面站着的珑惜,嘴角含笑。
“赫连珑惜,你愿意嫁沐花楼为妻,勤俭持家,生儿育女,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贫穷潦倒,都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我愿意。”珑惜含笑点头,突然觉得最后那一句话,真的是美极了。
伸出手交给沐花楼,一对新人就这么幸福地站在一起接受下面亲友的祝福。
赫连天赐一走完红毯就连忙找木梳的影子,他今天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木梳会消失一样。婚礼现场人很多,扫了半天才看见和龙晴站在一起谈笑的木梳。天赐连忙走过去,拉着木梳的胳膊问:“你想不想喝鸡尾酒?母后亲自做的。”
木梳疑惑地看着目光有些紧张的天赐,顿了顿,然后笑道:“好啊。”
龙晴装作围观婚礼,没有注意这边。天赐便将木梳拉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木梳跟龙晴站在一起,天赐觉得心里不踏实。大概是因为龙晴现在不喜欢他做女婿的缘故,总觉得龙晴干娘会带走木梳一样。
紧紧抓着木梳的手,穿过一层层祝福着新人的人群,天赐带木梳去了相对安静的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五颜六色的酒,煞是好看。
“这就是鸡尾酒?好漂亮。”木梳赞叹了一声,端起透明的琉璃杯来看。
帝王盯着木梳笑着的侧脸,有些恍惚,身后却传来良夜的声音:“你们两个老早地退出来干什么?”
天赐回头,木梳迅速地将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倒在酒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小瓶子丢进草丛。
“木梳想喝鸡尾酒,朕就带她过来了。”天赐没有察觉,跟良夜说着话。他挡住了木梳,高大的身体挡得很严实,木梳也就成功地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她的动作。
完成这些动作,木梳心里总算安定了,还怕没机会放呢,终于还是成功了。
那瓶子里不是毒药,只是蒙汗药,她需要赫连天赐昏睡,好带走他身上可以出关和出城的令牌。
良夜啊,真是来的太好了。
聊了几句,帝王便将良夜给推到一边儿去了。觊觎他小木梳的人,统统都要驱逐才行。
转过背,木梳已经拿起一杯酒在喝了,顺手递给他一杯,道:“挺好喝的,你试试。”
帝王一顿,伸手接过那加料不加价的鸡尾酒,摇了摇道:“我这会儿好像不能喝,等会还要喝更多呢。”
木梳嘟嘴,不太满意地碎碎念:“要喝很多就是不喝我这杯,果然是感情淡了…”
天赐:“……”心里微紧,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喝完还搂过木梳的腰,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与她分享口中的残酒。
木梳大惊,连忙想办法不吞下去,等着帝王放开她,立马就吐。
“又犯恶心?”天赐皱眉:“朕还以为你不会再这样了。”
“嗯,我也以为不会,结果老毛病还是改不掉啊。”木梳一语双关,也没等帝王多反应就将他拉到旁边的厢房里:“等会儿要灌酒的话你就先躲躲,你喝那么多酒会难受的。”
帝王挑眉,正想说今天小木梳真体贴,就感觉一阵头昏。
眼前的东西模糊了起来,天赐努力保持着清醒,想了一会儿,看向旁边木梳的影子:“你…”
“抱歉了。”木梳的声音恢复了对陌生人似的没有温度,看着有些跌跌撞撞的天赐,便将他推到床上去:“等您醒来就可以了,醒来之后,您的三千后宫依旧还是会在,只不过少了一个人,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天赐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终于成为了现实:“你还是要走?”
木梳嘲讽地一笑:“不走留在这里看着你子孙满堂?赫连天赐,我要的爱情你给不起,那就还是放我走吧,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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