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六十多年前,那时陈子夫和西启家凌还没投胎呢。那时负有“北安双绝”盛名的宋氏姐妹宋宁心和宋宁月是宋府的掌上明珠,宋老骄傲的心头肉。两姐妹更是人如其名,宋宁心优雅恬静,心如止水,宋宁月大方端正,沉鱼落雁,两人的感情也是甚好,自小亲密无间,从未争风吃醋或被人挑拨离间成功过。如果生活就这样下去,单单是姐妹坚不可摧的手足之情就是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可惜,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或事,宋宁心宋宁月各自嫁的佳婿不合,因朝堂、家族、个人等多方面利益发生尖锐冲突,为了不让有心之人抓辫子做文章,两人决定各自奔天涯,但决不让这一代的矛盾延续到下一代。她们在分道扬镳前共同合作绘制了千古一绝凤和鸾鸣图,请人悉心雕刻在玉上,并将玉一分为二,一人一半,代代相传。她们约定,倘若某一天凤和鸾鸣有缘重聚,那么两家便握手言和,互相扶持,过往前嫌一概不究,否则就会受到诅咒。而诅咒,是子孙后代永世得不到真爱,死后成为孤魂野鬼,游荡在荒山野岭不得轮回。其后,宋宁月因丈夫南宫句胸有抱负陪他继续从政,为他出谋划策,争霸天下,宋宁心则在夫君秦冲的陪同下隐姓埋名,逍遥一方。
这么多年以来,凤和鸾鸣一直作为传家之宝代代相传,故事也只是在玉佩继承人间口耳相传,从未有人想过将玉佩赠与外人,当然这样凤和鸾鸣碰在一起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到了这一代,就当玉佩所有人把凤和鸾鸣当成传说的时候,两块玉佩却戏剧性的先后到了我手里,不得不承认,与我很有缘分。可目前的情况是,经过几十年的事局动荡,各个国家分而合,合而又分,现在陈子夫是北运第一商,西启家凌是西启年轻有为的皇子,两方都是树大招风,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个敏感时期走得过近,难免会遭人怀疑,落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依林,凤和佩是不是在你手里?”叙述完毕凤和鸾鸣的故事,陈子夫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兴奋。我想如果我是他,也会这般期待吧,毕竟小概率事件的发生确实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
他把传家故事都跟我分享了,我也没有其他理由不给他看凤和佩,当即从服饰里取出凤和佩递给他:“我离开北安前某人送的,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堂堂西启皇子送的礼物怎么会是假的呢,不过还是满足一下他鉴别宝物的好奇心好了,几代人下来,他们流传下来关于凤和佩的模样肯定会有出入。
“不知依林可否告知这是谁送的?”
“当然。”既然凤和鸾鸣有幸同时到了我手里,我就有义务让两家通气,而且我跟西启家凌认识也不是什么秘密,他的身份也不是拿不出手。我转转眼珠,有些为难道,“可是,他不是北运人,我怕你知道了会惹来莫须有的罪名。”说着还故意瞟了一下北正捷,意思是你这个北运王爷是不是可以做个见证啊,他们可是由我才认识的,到时如果有人诬告密谋多年,可就是犯了一个明显的错误。
北正捷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却对我示意的目光视若不见。陈子夫也不笨,立即对北正捷行礼道:“还请王爷作证,一解子夫多年的好奇和困惑,子夫绝无他想。”
“我从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北正捷居然挑衅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除了一个人。可是,她总是让我不省心啊,我得让她受点惩罚才行。”
我忍,我再忍,最后在他的挑眉再挑眉下败下阵来,拍拍胸脯咬牙切齿道:“好了啦,我晚点做点心给你吃。”北正捷真是记仇啊,我不过是有一次做了芙蓉蛋糕没给他吃,他便一直惦记着。他以为那芙蓉蛋糕有多美味啊,事实上,我是因为蛋糕做得太难吃,怕给他吃了会损坏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才百般阻扰的。我用无辜天真的眼神电电他,撒娇道,“我做了你可一定要吃。”不过我的手艺可没那么好消受。
看着他点头,我满意的笑了,他看着我的奸笑,身子微微一抖,一个小妮子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朝他眨眨眼,晚了。北正捷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紧,坏坏一笑,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我做了一个怕怕的表情,英明神武的正亲王爷,小女子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奴家吧。北正捷直接抛给我一个媚眼,想得美!我怒,我插着双腰,鼓着腮帮怒视他,他却将嘴从我鼻尖轻轻扫过,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耳畔:“我等着你的点心。”
“咳咳咳……”终于有人受不了我们的目送秋波,捂着嘴轻咳起来。我感激的看了陈子夫一眼,咳得好啊,谢谢你帮我脱离苦海。北正捷见状不悦的将腰间的手收得更紧,我看着不知名的远方,右手悄悄上移,摸索到位置后狠狠的捏了一把,北正捷吃痛地倒吸一口气,我将他的横眉怒视直接忽略,得意的笑了。
眼见北正捷的唇又要欺上来,预示着更加猛烈的惩罚,我赶紧跳开他的怀抱跑到陈子夫跟前:“子夫,你一定好奇是谁把凤和佩送我的吧,我告诉你哦,他叫西启家凌,是我在街上偶然发现他的。那天……”
第41章忆获凤和佩
记得第一次跟南风见面赵依林就挨了她的鞭子,赵依林跟北正捷习武那会南风也是对她痛恨的很,不过赵依林跟南风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自那次南风趁北正捷早朝还没回府找赵依林过招输给她之后,她们的关系便慢慢好了起来。南风去正亲王府的次数并不多,停留的时间也不会很久,但每次都会找赵依林拉拉家常,渐渐的也就更加了解对方,喜爱起彼此的性格和长处来。赵依林私底下一直认为,这是她后勤工作做得好,比如她在南风战败之后鼓励她,大加赞扬她的各种好,全力鄙视自己的各种缺陷。最后赵依林得出结论,她要好好向南风学习,南风有什么问题是她会的尽管问她,她一定免费全力以赴手把手教她。
那次偷偷跑去闹市,遇上冰雹,回头拜了师父,虽然北正捷不再限制赵依林的出入,但有了《易筋术》加上正亲王府藏书阁的药理书,除了去照顾北汝舟,赵依林一般不会去别的地方,自然也没将摆字画摊的西启家凌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一直记着这事。
那天南风又从宫里溜了出来,她们上回约好一起学习诗书字画。想想南风虽然在学,但都是当做好玩才学的,不是很上心,这当然不能怪她,可赵依林还是希望她能真正学到一些,成为一代才女,顺带把中华民族的五千年文明发扬光大。这样一来,赵依林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因为那天南风本来就出来的比较晚,赵依林有意要培养她的各种气质,便不断怂恿她派人回宫撒谎,说是明天要给太后一个惊喜,今个儿就不回去了,既达成了目的又让太后眉开眼笑。所以,当到了晚间西启家凌来的时候,赵依林房间摆满了她和南风的笔墨,到处都是一篇又一篇的《明日歌》。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一阵低沉有力,富含磁性的声音响起,有些突然,却不突兀。
赵依林和南风蓦然回首,西启家凌一袭深蓝上衣,负手站在窗前,盯着吹落在地的某一张字帖,双唇微张翕合,声音刚好让人听得清楚。若说以前的他是洒脱中隐忍的天之骄子,那么此刻的西启家凌就是遗落人间的谪仙。微微寒风从门窗的缝隙鱼贯而入,轻轻掀起他的衣袂,额间的刘海缓缓飘飞,发际青丝根根缠绕,好一幅美男迎风而立图。赵依林彻底被俊美飘逸的西启家凌征服了,定定地站在书桌前,手里还握着临摹的毫笔,保持写字的姿势。南风也是惊艳地一动不动,艰难地咽着口水,目光直勾勾地定在男子身上,眼中是无尽的赤裸裸的爱慕和迷离。
如果时间只此停留在这一刻,赵依林想她一定会就这样站着,直到寒流入侵,直到日出鸡鸣。可惜,画里人反而比围观者清醒。
“依林,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去画摊找我,我每天早早的摆摊,最后一个才收场,我一直在等你,你为什么不来?”西启家凌淡淡的开口,说完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好多,好似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如今总算吐了出来。西启家凌自己也是微微一愣,不知怎的就说了出来,他用余光注视着赵依林的一言一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回答,赵依林可以感受到他目光的闪烁与紧张。
“呃?”赵依林从西启家凌的话中惊醒,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脱口道:“你是在指责我么?”赵依林保证,这是她不经大脑思考按字面意思总结出的最直观的感受。赵依林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见他,也不是没见过美男,竟然失态,如此花痴,真是丢人。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想见你。西启家凌慌忙的解释,对上赵依林迷茫的目光,知道赵依林的窘态,将下边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改口道:“我只是这些天没见你,怕你生病或遇上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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