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丰斯转了一下头,发现兰希正看着自己,专注的神情就像在欣赏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不由的一笑,“在看什么?”
“你思考问题时的样子很好看,刚刚才发现的。”兰希没有移走目光,继续盯在阿尔丰斯面上,“你刚才为我做的事,我不会表示感谢,不过却足以让我回忆一辈子。你的行动,比世界上所有的鲜花加起来还更令一个女人激动。”
“别放在心上,那只是一个男人应该为自己的女人所做到的事。就算是妓女我也会尊重她的人格,只是那个伙计对你使用了侮辱性的字眼。”阿尔丰斯淡淡一笑。
一丝落寞在兰希漂亮的大眼睛里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常态。阿尔丰斯也未留意,他的回答太让兰希失望了,一点也不懂女人心里的想法。
下面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呼喝打斗的声音,十分钟后趋于平静,偶尔有一两声呻吟传入船舱。
克拉克平静的走入第三层枢纽室,“副团长,外面三百多个巡逻兵已经被卡尔带人揍趴下了,没动武器,没出人命。”说完马上退了出去,他们这些平常人走过第三层舱道时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无论谁被一百多个亡灵看着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更何况扫荡根本就不乐意他们进来。
阿尔丰斯和兰希来到甲板,跳板下面的码头上躺满了受伤的根诺巡逻队,每艘船上的士兵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惹了三十七军团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好日子过,那些巡逻队再次验证了这句话。
“需要喝酒找女人的兄弟,到卡尔那里报名,我付钱。”阿尔丰斯丢给卡尔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三百个灾币,“扶他们回去,我不想看到那么多赖皮狗在地上打滚。”
士兵们听到阿尔丰斯的第一句话时欢声雷动,最后一句话却哄然大芜
两千个聚集在一起的部下,跑到卡尔那里的报名有一千六七百个,除了在船上值勤检修的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去了。
其它船上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些幸福的同袍,他们有点怨恨自己怎么不是出生在蒙利埃,不然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了。
第七卷 东征 第二十八章 受控士兵
“老头子曾经说过,什么样的统帅带出什么样的部队,一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兰希没好气的趴在船弦上,“一出世我就看到士兵,不过这样的部队我还是出世以来第一次见到,打架生事还被奖励,也就只有你才能做得出来。”
“士兵也有感情,不是木头,要他们在战场上效死命,平时得对他们好一点才行。”阿尔丰斯看着下面乐翻天的人群,“我看到他们总有一种家人的滋味。”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道理我明白。”兰希很好奇的看着阿尔丰斯,“不过他们去找女人,你应该主动带头才对,要不是我在你身边,还以为你真有同性爱慕的癖好,难道你真的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阿尔丰斯含笑不答,其实何止女人,如果不是入世的信念支持着,几乎什么都可以放弃,金钱、权力、美食这些世俗的享受完全不是他想得到的,正因为没有得与失的概念,才能用更广阔的眼光看待一切事情。他在世俗中追逐的目标,只是对人生的领悟,他不想成神,却朝着神的意境迈进,人世,只是探索的第一步。
这些话不需要向兰希说出来,只能靠她自己去摸索,兰希有着自己的执念和对生命的见解。每个人所走的路,都不会是相同的。
“主人,有五个士兵从市内回来之后的表现很反常,他们不但入错了编队还上错船。”奥帕在第二层向逗着瘟疫玩的阿尔丰斯报告,“走起路来很稳健,看样子不像是喝醉酒。”
奥帕的观察力日渐长进,在它心里也开始形成一种先仔细观察后动手习惯,脱离了当初在沙漠中那种单纯为了食物而战斗的范畴。
“扫荡,等一会帮忙测一下这几个人。”阿尔丰斯说完带着奥帕走了上去。
右边两个,左边三个,一共五个人朝扫荡走了过来。他们都是三十七军团的士兵,但不属于这三艘船的编队,出发的时候分散在其它运兵船上。
阿尔丰斯朝负责守卫跳板的一个小队长摆了摆手,示意放他们上来。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让他们去喝酒玩女人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放松身心还在其次,与其自己漫无目的的进行搜索寻找,还不如让对方自己送上门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对方肯定不会放过。
五个人走到甲板上,竟然向阿尔丰斯行起十字军军礼,这确实是个大破绽,因为没有执行特殊的任务,他们是不会对阿尔丰斯行军礼的,平时只叫一声副团长了事。显然他们的心智已经被控制住,这些动作只是控制者模仿其他部队的举动进行遥控而已。
其中一个用一把嘶哑得近乎酒醉的声音说道:“长官,我们发现了一个对付你的大阴谋。”
兰希在旁边侧过头,拼命忍住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士兵称呼阿尔丰斯为长官,副团长已经是很表面化的称呼了,士兵们还是习惯在封闭的场合叫阿尔丰斯为老板。
控制他们的家伙一开口就露出马脚。
阿尔丰斯神情肃穆的还了一个军礼:“快到下面的舱房里去,免得被别人听到。”
韦伯低下头,奥帕也将脸转到海上,他们不敢再看着那几个士兵,生怕自己的表情被对方发觉,巴克利和他的卫队在船头闲聊,好像就没看到这几个人,他们的任务只是保卫兰希的安全,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早上的遇到的刺杀布兰克已经和巴克利说过,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再也不会让兰希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
阿尔丰斯带着五个士兵来到第二层,自己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其他五人就在他对面一字排开,突然五个人都朝后走去,四个人合抱着一张椅子,其中一个拔出腰间的短剑朝椅子上刺了过去。五人眼里都充满着疑惑、不信和恐惧。
“他们的大脑思维被压制了。嘿嘿,有个穿褐色衣服的家伙想干掉你,他的年纪很轻,二十六七岁,手上拿着一根笛子。现在他一直都在吹笛,这几个人上船的时候我只看到他的口唇在动。”扫荡将看到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还有办法解除控制吗?”阿尔丰斯看着这几个人的闹剧,只能看出他们好像在攻击一个目标。
“这些人不是想杀你吗?现在他们正在将你的头砍下来,不过我不知道他们会将这团空气带到哪去,只要在我的身上,随时可以解除那个压制住他们大脑思维的外力。”扫荡好像很喜欢做这些事,一步步的解说着他们的动作。
围住那个空椅子的四人突然躺到地板上,呼呼大睡,那个持剑的士兵脱下外袍,将一个不存在的头颅郑重其事的层层包了起来。
“那四人已经被操控者认为自我爆裂了,睡上一觉他们什么都不会记得,他们上衣口袋里都装着一个特制的爆裂符文,那个用剑的家伙会将你的头颅带去交给吹笛的人。”扫荡所制造的梦境其真实度竟能让人将并不存在的东西当成了真实的存在,不单视觉可以进行欺骗,要是大脑告诉这个人,前面有一块金子,那么这个人就会将一堆狗屎当成昂贵的黄金收藏起来。
上次要不是碎壳的帮忙,阿尔丰斯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被扫荡玩成什么样子。他笑笑,将放在椅上的灰袍套在身上,是时候会会那个控制刺客的神秘人物了。虽然杀人有时不需要理由,不过还是亲口问问比较放心。
“小心点那个家伙,他是使用声波的好手,就算你用铅将耳朵堵死,他也有办法将声音送入大脑。”扫荡提醒着阿尔丰斯,没有武器的杀人者更为可怕,因为他们的武器都是看不到的。
“不如让我在这个士兵脑里隐藏一道命令,和那个人接触的时候两人同归于尽,方便省事。”扫荡不是人,不会将人命看得很重。
“他是我的士兵,既然我将他从马萨雷完整的带出来,就有责任将他完整带回去。”阿尔丰斯拒绝扫荡的建议。“何况我最想知道的是幕后策划者的真正身份。”
那个可怜的士兵就这么一直出了城,在城郊的野外梦游似的移动着身体,阿尔丰斯一直吊在他后边一百码以外的地方,士兵也没有转身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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