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淋雨,只是不小心淋……咳……咳……”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喉咙又疼又痒,连发声也格外艰辛。
“淋雨就是淋雨,哪来这么多借口!”金煜眉头一紧,伸手抱起满糖,将她放在床榻上。“不行,你这样会感冒,快把湿衣服脱了。”
满糖望着他直摇头,嗓音沙哑的说:“我……你……”
“什么我呀你呀的?”他微拧起一对剑眉。
“你……请你出去……”她气若游丝地说。
“你是害臊?”金煜这才洒然一笑,拇指与食指搓着下巴说:“我还记得曾有个姑娘跑到我房里说要勾引我的。”
满糖小脸一热,气喘吁吁的转过头,“你不……不走……我不……不脱……”
“拜托——”金煜长吁了口气,“你看你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有力气脱衣服吗?”
“我……我可以……”她闭上眼,只觉得脑子更沉了。
“好,那我转过身,如果你真的可以,我就出去;如果不行,就得让我帮忙了。”事到如今,为了她的安全,他只好与她谈起条件。
本来他可以唤下人来为她褪衣裳,可她现在是在他房里,又只有他在场的情况下,这样做岂不启人疑窦?到时候只会让满糖难做人而已。况且,他对医术稍有钻研,对风寒他还有一定的把握。
“那你不能……不能偷看……”她瞪着他说。
“一言为定。”说着,他已转过身,闭上双眼等待。
满糖无力地将手置于领扣处,可她当真是连解钮扣的力气也没有,折腾了大半天,她只是愈来愈喘,却连一颗扣子也没征服。
明显听出她急促的喘息声,金煜出声问道:“怎么了?”
“我……就……就快好了……”满糖真怕他脱她衣裳,于是拼了命的与那讨厌的扣子战斗。
可金煜根本不信她的话,他迅速转身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这丫头连一颗钮扣也没解开。
“我来——”
他伸手过去,却被她抓得死紧,“不……不要……”
“你再任性,铁定会病死的。”金煜锐利的眼神立刻吓住了满糖,她渐渐放开手,只能认命地由他去了。
“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仔细想想是命重要还是贞节重要,再说,我又不会真动了你。”他撇嘴轻笑。
“可……”她浑身发烫,想辩驳却说不出口。
金煜摇摇头,强硬地为她褪下全身的衣物,却也懂得保持君子风度,尽量不碰触到她的肌肤。
说他是清心寡欲,倒不如说他向来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是他不喜欢女人,而是他懂得何谓该取与不该取之间的差异。
就拿满糖昨天的那番话,不可否认的已在他的心湖丢下一颗小石,让他向来平静的心湖起了一阵涟漪。但他知道,即使他要,也要她给得心甘情愿才行。
接着,他拿起一床被子覆盖住她裸露的身子,而这时,她早已昏沉入睡——接下来的时间金煜可忙了。他先为她把了脉,见她并没并发其他病症而稍稍宽了心,于是立刻命下人准备姜汤。下人端来姜汤后,却让金煜折腾了大半天,因为昏迷中的满糖怎么也不张开口,因为没辙,他只好一口一口的将姜汤哺渡给她。
就这么一口接一口,好不容易让满糖喝下整碗姜汤后,她已开始发汗。金煜在这段时间里得为她擦拭汗水,还得不时的为她换上干净的被子,就这么一遍又一遍的细心照料,已到了午后时分……当满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时,看见的就是金煜倚在案头打瞌睡的一幕,再看看外头天色已转红,难道……现在已是黄昏了吗?
满糖想起身喊他,可才稍稍一动,她便发现身子有异样,打开被子一瞧,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啊——”她惊喊了一声,将倚在案头的金煜给唤醒了。
“怎么了?你好些了没?”见她已转醒,他终于松了口气。
“你……你怎么可以……”她突地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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