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诺说,“母亲,我也去前院看一看表叔吧。”
小纪氏揉着额头,“好,去吧。去问问,你表叔可缺什么,你来跟我说,我再着人给你表叔送去。”
宋嘉诺应了。
宋荣正在书房与辛竹笙说话,无非又是问了些关于舅舅怎么得病怎么调养怎么过逝,又问辛家庄的家业如何处置。得知田亩有方管事看着在卖了,宋荣道,“这样也好,表弟和让儿、诺儿去学里念几年书,之后找个差使,就不要再回辛家村儿了。”
辛竹笙是个实在人,说,“表哥,以前在村里,爹拿银子叫我在秀才的学堂里念过几年书,秀才说,说,说我不是这块料。后来,就没再去了。”
宋荣温声笑道,“就是以后不考什么秀才功名,多认几个字,多念几本书也不错。”
辛竹笙点头,“我听表哥的。”
这边正说着话,宋嘉诺来了。
宋嘉诺向来懂事,说,“父亲,我来看看表叔,看表叔东西可够用。若是表叔缺什么,我跟母亲说,再给表叔送来。”
宋荣欣慰道,“正好,你带着你表叔在家里宅子里逛逛,叫下人认一认,别叫他们怠慢了你表叔。”
宋嘉诺便带着宋竹笙出去逛宅子了。
宋荣看向宋嘉让,问,“你舅公的丧事,可还顺利?”
宋荣规矩严明,宋嘉让忙站起来,垂手禀道,“还顺利,那县里的县太爷听说了,还来给舅爷上了柱香呢。就是其余几个舅公姨婆,我看他们的意思,很想跟着一道来帝都,我没敢应。”
“没应是对的。”宋荣看向长子,淡淡道,“便是要行善积德,也得明白什么样的善可以行,什么样的善不能行!”
宋嘉让连忙应了。
想一想,宋嘉让问,“爹,舅婆家有百十亩地呢,这样卖了,会不会可惜呢?辛家村离帝都并不远,留着些祖业,租赁出去,以后每年起码也有些租子收呢。”
宋荣不答反问,“这地,是谁说要卖的?”
“是筝表姑说卖的。”
宋荣叹口气,“那村里,你也说了还有几个舅公姨婆。他们与你祖母非同母所出,以往,跟咱家关系也不大好。若是田地留着出租,你那几个舅公姨婆定会打这田地的主意。若这些地亩真给他们种,每年收不收得上租子倒是两说,你想想,他们没理由还想找个理由来帝都沾光呢。若他们得了你舅公家的地,你舅婆与表叔表姑又住在咱们家里,这岂不是给他们现成的机会来咱家么?以后是没完没了的麻烦。还不如卖了,反倒清静。”
宋嘉让此方明白了。
宋荣道,“你这就做的好,咱们与你舅公家亲近,不是外人。不过,这地是辛家的地,你就是心里有别的打算,也不能去做辛家的主,知道么?”
想着儿子事情办的不错,宋荣道,“坐下说话吧。”
父子又说了会儿话,宋荣赏了宋嘉让一匣子好墨,叫他回去歇着,明天去学里念书。宋嘉让直嘟囔,“爹,你还不如送我把宝剑呢。”他又不喜欢念书。
宋荣双眸一瞪,斥道,“再啰嗦送你顿板子,要不要!”
宋嘉让嘿嘿一笑,快腿跑了。
宋嘉让是个不喜念书的,宋荣赏他一匣子好墨,他干脆分了两块给宋嘉诺,又分了两块给辛竹笙。
宋嘉诺小小年纪,十分懂行,闻一闻,惊的两只眼睛瞪个溜圆,道,“大哥,这可是上好的漆烟墨啊。”
“还不都是写字的。”宋嘉让对于笔墨纸砚根本没啥兴致,见宋嘉诺小小脸上满是欢喜,便再送他两块,说,“你喜欢就拿去用过。”
宋嘉诺笑的眼睛弯成小月亮,说,“谢谢大哥。”
宋嘉让抽他后脑一记,笑,“还跟我瞎客气呢。”
宋嘉诺嘿嘿直笑,摸摸后脑勺说,“我平时写字可舍不得用,我得放着,等以后把字写好了再用。”
宋嘉让不以为然,“省着做什么,等以后字好了,说不得还有更好的墨给你用呢。”
宋嘉诺十分有知识分子的牛脾气,小脑袋波浪鼓似的摇啊摇,“不行,现在用,是玷污了这墨呢。”
宋嘉让说他,“真个小酸呆子。”
宋嘉诺不乐意,“我可不呆。”
宋嘉诺十分好奇,眨巴着大眼睛问,“大哥哥,你回老家一趟,老家什么样子啊?”
宋嘉让正是喜欢显摆的年纪,见宋嘉诺问他,便略带一点夸张的跟宋嘉诺绘生绘色的说了起来。
宋嘉诺与宋嘉让的脾性不大相同,宋嘉让粗枝大叶,宋嘉诺慧敏细致,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宋嘉诺便开始学着判断一些事情。
第二日,他寻了个时机,单独找了宋嘉言说话,还叫丫环们都下去了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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