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我父亲还有病。。他刚做完肝癌手术,医药费。。。医药费还没结清。。。";
他的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指甲缝里渗出血丝,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我妹妹才十三岁。。。她还在上初中。。。";林野抬起涕泪横流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凄惨,";她。。。她不能没有哥哥照顾。。。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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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的额头再次重重磕在地上,鲜血顺着鼻梁往下淌:";我可以给你钱,给你一万,不……不,两万、五万,不够的话。。。我可以去借,我……我可以卖肾!只要你放过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他的哭嚎在空旷的树林里回荡,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突然,他猛地扑上前想抱住刘东的腿,却在接触到对方冰冷目光的瞬间僵住了——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动摇。
";说完了?";刘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没有人会可怜你,这些债你必须得偿还”。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将林野彻底浇透。他瘫软在地上,终于明白——有些债,不是眼泪和金钱能还清的。
“念你是个孝子,还有一丝人性,我可以让你回去安顿好家人,然后明天你去自首,到缉毒大队找一个叫韩小雪的民警”,刘东把韩小雪的名字告别了林野,对方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份功劳怎么也得送给她。
“你……你不怕我跑了?”林野颤声问道。
“你没有参与贩毒,也不是主犯,如果真的是受了杨剑的利用还罪有可赦,再加上有自首情节,估计最多也就判个三到五年,我不信你会拿一辈子的逃亡去赌”。刘东淡淡的说道,他心里很平静,参与害死刘北的最后一个人也抓到了,也可以告慰刘北的在天之灵了。
林野呆呆地望着刘东远去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总也落不到底,他一个人就呆呆地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他踉踉跄跄地推开家门时,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凌晨一点。
客厅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妹妹林文文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听到动静,她猛地惊醒,揉着眼睛看向门口——下一秒,她尖叫出声。
“哥……”
林野的脸上血迹斑斑,衣服破烂不堪,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文文扑上去抱住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哥,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林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颤抖着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喉咙里像堵着一块烧红的炭。
“文文……哥没事。”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你骗人”文文哭得更凶了,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你身上都是血……我去叫爸。”
“别——”林野一把拉住她,声音沙哑,“别吵醒他,让他好好休息……”
可已经晚了。
里屋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是拐杖敲击地面的闷响。父亲林建国扶着墙慢慢走出来,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肝癌手术后的身体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当他看清儿子的模样时,那双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整个人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栓儿……你……”
林野再也撑不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水泥地,肩膀剧烈颤抖。
“爸……我错了……我犯了大错……”
“文文,你先进屋”,林父脸色严肃的说了声女儿。
看到妹妹进了屋,林野才断断续续地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杨剑的利用、女公安的死亡、军人的报复……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往自己心上捅一刀。
林文文呆立在里屋的门后,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她听不懂那些复杂的事情,但她知道,哥哥在哭,哥哥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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