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们的断肠蚀骨丸,体内肠子早已断裂,此刻乃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邱睿仰头,绝望的看着寨门上的师父和师兄,颤抖的道:“师父……徒儿对不起你老人家!你便一箭杀了徒儿,好让徒儿有个解脱!”
听到邱睿如此说,杨星城握在手中的弓箭不由松了松,他低头看向那邱睿,不忍的叹道:“二师弟……”
邱睿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然而杨星城手中的箭仍旧迟迟不能射过去。此刻时归路突然带着冯夫人、冯素桐、侯少堂等人走了过来,对云霸罡道:“云老大,他们想顺着后山的水路逃走,被断肠门的兄弟给截住了!”
杨星城一见是冯素桐,不由放下手中弓箭大叫道:“师妹!”
冯洛天眼见夫人和女儿都被断肠门的人抓住了,不由浑身颤抖,顿时没了主意。那冯素桐生来娇贵,显然是被断肠门的气势给吓住了,不由仰头疾呼:“爹……救我!救我啊!”
云霸罡点头道:“小姑娘,你就尽情的喊吧,好让你爹打开寨门,让我们进去!”
冯夫人一巴掌打在了女儿脸上,大义凛然的怒斥道:“住嘴!江湖儿女——怕什么死?难道你想你爹打开寨门害死里面的兄弟们么?”
侯少堂呆呆的看着冯夫人,再看看一脸委屈得直哭的冯素桐,不由疼惜的道:“师妹,你别哭!有师兄在呢!”
此刻,挣扎在地上的邱睿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只见他宛若疯了一般爬到飞鸿影脚下,一挺身便刺在了她的剑上,脸上顿时流露出释然的表情,身体里流淌出来的血水宛如河涌,血量大得吓人!
“二师兄!”侯少堂悲痛的叫到。
那冯素桐眼见邱睿死相惨烈,不由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直流,拼命摇头地看着冯夫人道:“娘……素桐不想死……”
冯夫人看着泪眼婆娑的冯素桐,不由得满心是痛,只见时归路手中追魂钩已经钩在了冯素桐吹弹可破的秀颈上。那寨门上的冯洛天无奈大吼一声:“别伤害我女儿……”说完已经展开双臂,宛若白鹤一般飞掠过来,伸手出招打向了时归路。与此同时,杨星城手中的弓箭也已经射向了时归路,岂料时归路手中的一双追魂钩好是厉害,顺着手中铁链已经朝冯洛天脸上飞袭而来,与此同时另一只追魂钩已击落下杨星城射来的箭。冯洛天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利剑,准备与他们抵抗到底,岂料云霸罡一身金刚罩十分了得,霸气十足,飞身一掌打在他的胸前,宛若铁击,顿时令他动弹不得。他皱眉暗叹:“好厉害的外家功夫!”
只见寨门上的杨星城也已率领众弟子杀了出来,顿时杀喊声震天,两帮人马厮杀成一片。然而杨星辰终究难敌夏枯草手中快剑,顿时被他长剑划伤了手腕,其余弟子也着了飞鸿影的道,而冯洛天已被云霸罡的铁掌给震伤。四大屠君,武功了得,他们又岂会是对手?时归路追魂钩诡异阴险,夏枯草快剑无人能及,飞鸿影轻功了得,这云霸罡更是有着金刚不坏之身,四大屠君已然是完美的组合,他们区区洛神庄又如何能与之抗衡?便如同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只见此刻两骥快骑从山下奔驰而来,快骥扬蹄嘶吼而过,一个黑衣少年飞身落了下来,那少年双目犹如暗夜里的豹子,泛着冷冷碧绿色的光芒。他腰间插着一把尚未完全开封的剑。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草鞋,浑身落拓。
随后跟来的是袁飞。他高声冲冯洛天摇臂喊道:“师父——我带来救兵啦!”
“十八——”洛神庄的众兄弟激动的叫唤着袁飞。他们终于等到救兵了。
冯洛天向袁飞身后看了看,然后皱眉问:“袁飞,你带逍遥子来了吗?他人呢?”
袁飞走上前来,看着黑衣少年道:“师父,逍遥子前辈没有来,他让他的徒弟熊冽前来助我们!”
断肠门的四大屠君原本还有些顾忌逍遥子,可如今一听逍遥子并未来,竟然只是派了个少年前来,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夏枯草冷笑道:“冯庄主,我还道你去请了个什么厉害的角色来?原来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莫非你真指望这少年腰间的破铜烂铁能救你洛神庄么?”
一旁的飞鸿影道:“也不知道那逍遥子是不是和你们洛神庄有仇?派这么个土鳖前来送死!”
熊冽一双冷目突然看向了她,冷冷的道:“我不是土鳖,我有名字,我叫熊冽!”
原本正在嘲笑他的断肠门人突然愣住了,只觉得他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杀人的寒意来,他一字一句,要人们牢牢记住他的名字,他要得到尊重,他的名字叫熊冽,而不是什么土鳖或者八号!
杨星城也不太相信熊冽的实力,不由拉过袁飞,低声问:“十八,你有没有搞错?生死关头,你怎么拉了这么一个少年来?他如何能救得了我们洛神庄?”
冯洛天本来也不指望逍遥子能来,如今见逍遥子果真没来,为了还人情债,竟然打发自己的徒弟来,正所谓世态炎凉,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熊冽送死。便拱手道:“熊少侠,谢谢你不辞辛苦来助我洛神庄,今日我洛神庄与断肠门的恩怨终要做个了结,祸不及无辜,我看你还是走吧!”
熊冽转头冷冷的看着洛神庄庄主冯洛天,然后再转头看了看气焰嚣张的四大屠君,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剑,指向断肠门的人道:“那几个,是你们洛神庄的人吗?”
熊冽突然问出那么一句来,着实让冯洛天感到吃惊,他愣了愣,然后点头道:“是……是我妻子、女儿和门下几个弟子!”
熊冽点点头,然后道:“好!”
大家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个黑衣少年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冰冷。只见此刻他已经出剑,这一剑好是诡异,快得令人窒息。长剑披靡而过,散发出阳光一般夺目的光芒,没有人能够直视,他的剑已经刺向了时归路的喉咙,周遭的人只感觉到一阵血花飞落脸旁,十来名围困住人质的断肠门人便已经被剑击倒在地,连同时归路一起。
众人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时归路双手还握着那一双追魂钩,他的目光颤抖的看着另外三人,显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但又充满了无限的绝望。三大屠君只见他突起的喉咙竟然已被利剑挑开,暗红色的鲜血顿时涌出,那伤口的形状宛如一朵花,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更像是太阳。
夏枯草浑身颤抖,手中的剑已然拿不稳当,“当——”的一声便掉落在地,他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向了熊冽,只怕自己眼神与他接触的刹那他便会拔出手中那柄还未完全开封的剑。
不仅是断肠门的人就连洛神庄的人都被惊吓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剑法。那黑衣少年,冷厉的目光,宛若寒冬腊月的飞雪,冰冷无情,他握剑的手骨节分明,布满了老茧与伤痕,这灵魂远远要超出他的年纪。他仿佛是从地狱里走来的人,身上带着一种肃杀的死亡之气,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手中的这一剑为何如此可怕?可怕得超越了死亡。
云霸罡在江湖中行走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剑招,一招毙命,时归路的死让他已然不敢再轻视眼前的熊冽,他转头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此刻,他终于开始重视他的敌人。
熊冽低垂着手中的剑,任由血水滴落,冷冷的看着云霸罡,道:“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吗?熊冽,我叫熊冽!”他讨厌记不住他名字的人,更讨厌轻视敌人的人。
此刻断肠门的三大屠君默契十足,纷纷在同一时间握住手中的兵器朝他袭来。熊冽没有逃,也没有进攻,只是挺直了身板站在那儿。人们纷纷看着他究竟要怎么出剑?
只见他握紧了手中的剑,飞身跃了起来,他总共只刺出了三剑,没有多一剑,也没有少一剑。只见三道剑光划过,云霸罡、飞鸿影、夏枯草颈部都被刺破,倒在了地上,三具尸体颈上都开出了血花,他们的双目瞪出惊悚的目光和临死前的绝望。不只是他们就连洛神庄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惊恐,熊冽的剑法实在太古怪得令人吃惊!就连有金刚罩护体的云霸罡都招架不住,这不由让人们充满了莫名的惊悚。
一剑刺向太阳,这匪夷所思的一剑,终究是怎么练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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