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带着儿子离开找了个地方住下,心里已经在幻想着公婆妥协买房给她的画面。想到很久以前万恩曾跟她说过生儿子付明父母就会给买大平层的话,暗骂那个见女人一定是胡编乱造来框自己,怨气十足的她将万恩付明加上付雄和刘云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初一还真没有框她,前世万恩和付明感情和睦,恩爱有加,万恩生下孩子的周岁宴上,付雄和刘云送给自己孙子的礼物就是一本新开发小区的房产证,还是学区房。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方月不知道的是,上一世的付明意气风发事业有成,哪怕万恩不用工作,付明的收入都绰绰有余的维系着家里的开销。付明表面上至少对万恩有足够的的尊重和爱,付明的家人自然也不会怠慢这个儿媳妇。而这一世呢,方月未婚先孕,付明也对她没什么感情,嫁给付明更是狮子大开口的提了许多要求,本就引得老两口对她十分不满,最重要的是,这次的付明工作屡屡受挫,以他的工资想养活自己都困难,更何况方月从怀孕到生产再到小孩的开销,要是付家老两口不补贴,一家三口恐怕早就要卖房卖车了,付家又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仅有的一点家底也耐不住这样消耗。
方月还做着公婆送房子的白日梦,难得放松心情睡了个好觉。她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付明对她千依百顺爱重有加,公婆带她去看各种别墅任她挑选,儿子乖巧听话,她每天都泡在蜜罐里,别提有多幸福了。然而睡梦中的方月很快就被婴儿的啼哭声吵醒,尖利的哭泣如魔音贯耳,方月用被子蒙头都无法阻挡,只能骂骂咧咧的起来给孩子冲奶。
付家,付明垂头坐在沙发上,刘云的哭泣怒骂和付雄的唉声叹气不断传入他耳中,喧闹过后,老两口还是舍不得孙子,跟付明商量解决方法。
家里没那么多钱,付明的工资只能混个温饱,要是贷款买房估计连贷款都赔不上。孙子以后上学不知道还要多少钱,最后付雄开口出了个折中的办法,让付明把他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过户给孙子,也能让那个女人安心。
付明垂头静静听着,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听着父母最终做的决定,他脸上闪过一丝狠绝,再抬头却是一切如常,只说自己会去跟方月好好谈谈,把房子过户的事情好好商量商量。
几天后,付明把方月约到了饭店,他态度诚恳,姿态也放的很低,见方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抱着孩子,贴心的照顾着她。
方月得意洋洋,只以为自己终于拿捏住付明的命脉,享受着付明难得的温柔和体贴。听了付明说的将现在住的房子过户给儿子的事,她虽然心里还是不满意,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沪市物价飞涨,先捏在手里一点算一点。等以后老俩口死了,他们的一切还不都是自己儿子的。享受着眼前短暂的温情,方月心里飘飘然起来,又开口跟付明提了许多要求。
“你要保证以后都不出去沾花惹草,工资卡上交,把你微信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删了……每天下班必须准时回家,孩子我也领够了,你让你爸妈出钱找个保姆……”
付明微笑着看方月得意洋洋的抛出一个又一个要求,方月的长相本就不算秀丽,在这两年的锉磨下更是失去了当年温柔似水的气质,她尖酸贪婪的嘴脸不断刺激着付明紧绷的神经。
两人身处一家火锅店,孩子被安置在一旁的儿童座椅上,一家三口吃着火锅,女人絮絮叨叨,男人包容体贴的微笑,孩子也难得的没有哭闹。任谁也没有想到,就这样普普通通看上去十分温情的一家三口会在下一秒分崩离析。
付明在自己随身带的包包里摸索,他神情自然,还在不断应和着方月提出的各种要求。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打开瓶盖,玻璃瓶上面没有任何标签,方月眼睛一闪,还没有看清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是什么,就被付明用瓶子里的液体泼在了身上,虽然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眼睛,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泼了一头一脸。
凄厉的惨叫在下一秒响彻在火锅店里,方月只觉得身上的皮肤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剧烈挣扎,她奋力睁开眼睛,忍着剧痛看向对面手拿空瓶的付明,尽管痛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方月还是看清了付明脸上疯狂的笑容。
方月也是个狠人,她挣扎着直接用手端起烧的滚烫的火锅铜炉,将里面煮沸的红油锅底兜头倒在正沉浸在快感之中的付明身上。
刚才付明泼出的硫酸毕竟是液体,因为角度的问题,虽然泼到了方月,但还有一部分洒在了火锅里,方月这一锅滚水滚油带硫酸的锅底对付明造成了相当惨烈的伤害。难以言喻的痛苦让付明发出了非人的惨叫。
整个火锅店甚至于整个街区都陷入了混乱,这个惨烈的案件轰动了全国,占据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热搜,正坐在办公室喝咖啡的万恩看着这则报道狠狠的打了个冷噤。把旁边看资料的赵媛吓了一跳。
“干嘛你,一惊一乍的?”
万恩抹了抹额上的虚汗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冷……”
赵媛戚了一声,拿过空调遥控器又把温度上调了两度,放下手里的资料松了口气。
“好啦,终于处理的差不多啦,这下过两天去参加那个滑雪比赛就完全没问题啦!记得我俩的赌约啊!输的人要给赢的人买一个月的早点!”
“没问题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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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后,沪市城中村一个阴暗破败的巷子深处,方月佝偻着身子拿手中的扫帚用力朝床上躺着的付明打去,付明动弹不得,被扫帚抽打的哼哼唧唧,只用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瞪着方月。
打骂了一会,方月摸索着穿上清洁工制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出去上班。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因为毁容的脸影响市容市貌,管理人员要求她必须把脸遮严实才能出去上工。
她前脚刚走,一个青年就闯进了破旧的屋子里四处翻找,他毫不顾忌的将屋子翻的乱七八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青年骂骂咧咧的揪起床上付明的衣领质问道:“老不死的,钱在哪里?”
青年脸上有大大小小的烫疤,狰狞的表情让青年本就可怖脸更加吓人,付明死死瞪着眼睛,就是说不出话来。
青年得不到回应,骂骂咧咧的丢开付明,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门一去不回头,没注意到他将付明丢下去的时候付明的头狠狠嗑在了床沿上,暗红的血液流淌在脏污的床褥上,付明奋力挣扎,却挪动不了身体分毫。
傍晚,方月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后照例对床上的付明打骂了一阵,却发现付明的眼睛紧闭,没有一点动静。
哭喊和谩骂回荡在狭窄的巷子里,同住在一个巷子里的邻居关紧了门窗。
“烦死了,那两个老不死的疯子怎么还不死,天天闹天天闹,孩子都被吓得不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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