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4年秋,金黄的麦穗和稻谷还有粟的杆在田野中摇晃,已然是秋收的时节。
无头的尸体倒在本来应该是稻谷收获的田野,没有人为他们收尸,这里是北元的统治区。
刚刚这里的太守收到了要去讨伐南边的命令,但是太守一看自己所报的吃空饷的士兵的数量有多少,上面要自己拿下的战果有多少?
顿时一个很好的计策出现在了太守的脑海里,虽然南边的叛军脑袋不好割,有什么人的脑袋是好割的呢?
于是太守的士兵变成了山贼,将治下的平民百姓脑袋用来杀良冒功,太守的上下级都沆瀣一气,没有人会为那群平头百姓伸冤不是吗?
至少在这个人命不如狗的乱世,这是一种常态。
傅兴的手上捧起了最后一捧泥土,将这个村落看见的最后的尸体埋葬。
脸色比起这脚下沾染了猩红的泥土更加阴沉狰狞,本来是和滨江出来看看自己帮助的流民过得如何,却没有想到现实竟是如此的冰冷。
傅兴未曾注意到的时候,滨江已经抽了几张卫生纸贴在了傅兴的脸上。
傅兴也从久久的失神之中反应过来,卫生纸上掺杂了泪水还有手上的泥土,白日当空,万里无云。
黄色的泥土在太阳的照耀之下却显得有些惨白,金黄色的麦穗似乎像是一个个狰狞的人头,长在田野里面。
傅兴伸出了满是泥土的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
愤怒,但是清醒,没有什么比起这样更加折磨的,如果可以任由愤怒发泄,也许会好很多。
但是傅兴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下藏着的面具有多么的厚重。
所有的情绪都没有消失,只是暂时沉入水面而已。
傅兴觉得自己的能力,能让这里的百姓吃饱饭,这样的自我满足可以让他感到很满足。
这是傅兴说服自己在这个时代应当做的事情,即使是世界变动了。
他理所应当是宪兵队成员,为了公序良俗为了守护一切美好而战的斗士。
但是似乎因为他的低估,造成了绝对没法承担的后果,毕竟在军民鱼水情的现代,会有人去思考杀良冒功的可能性吗?
这样固有的思维让傅兴所做出的事情结果和他设想的差的太多了。
痛。
太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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