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桃每逢星期五晚上都要上线,是有原因的,对傅大小姐说「晚上有事」也是指这件事。
&esp;&esp;她来到一间酒吧,这是游戏里供玩家休息的地方,所卖的料理饮品也有增益功能。
&esp;&esp;不过她自然不是来这里吃饭的。
&esp;&esp;「喂,这边这边!」一名看起来不像老玩家、更像是新手的男人向她招手,她顺应地坐在他对面。
&esp;&esp;之所以说他看起来不像老玩家,是因为他的衣服并不鲜艷华丽,坠游至今营运两年,所有玩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好看的装备,很少出现打扮如此朴素的玩家。
&esp;&esp;「你没订包厢?」凌桃的大号很抢眼,她平时行动却很低调,每次都约在包厢见面——当然,她也不缺那些钱。
&esp;&esp;「我今天太忙了……」男人挠挠头,拿出了一副国际象棋:「先不说这些了,新作喔。」
&esp;&esp;「棋……你为甚么总喜欢搬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游戏里?认真点弄些大活动!」凌桃忍不住吐槽,并拿起一隻棋子在把玩。
&esp;&esp;男人名叫落棋不悔,是坠游的开发和营运成员。
&esp;&esp;他是凌桃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了,在上一套游戏里,他们还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经常比拼游戏实力和技术。后来,凌桃收到了一块游戏晶片,便是落棋不悔所属团队製作的游戏,也正是坠游。
&esp;&esp;所以凌桃经歷了由封测至公测到公开营运两年都没换游戏,真是名副其实的老玩家。
&esp;&esp;因为落棋不悔是营运方,没亲自玩坠游,但不服输的他,每星期都要找凌桃下棋。据他所言,凌桃是他唯二的对手。
&esp;&esp;凌桃没兴趣知道另一个对手是谁,但她也挺享受与他一边下棋一边间聊的时间。
&esp;&esp;说起来,她今天有到访过傅氏的开发部,说不定也看到了他。不过她这个第一公会会长的身份实在不想在现实被看出,所以她不敢大惊小怪。
&esp;&esp;「我很认真地准备了活动啦,这可是会大红的商品!」他气鼓鼓地摆好棋子。
&esp;&esp;他的确是有些商业才华的,他做的游戏与他在游戏中设计的道具都很合乎市场需要,尤其是上年的扑克牌,现在几乎是人手一副。
&esp;&esp;凌桃把士兵放前两格:这是国际象棋最惯常的下法。她对国际象棋的了解不多,落棋不悔让她先下了。
&esp;&esp;「活动完结后,我想试试造一副麻雀出来!」他也下一步棋。
&esp;&esp;「活动?」凌桃拿起骑士。
&esp;&esp;「不久后就有个活动,我想明天就会公佈了。」落棋不悔神秘兮兮地眯着眼,笑道:「敬请期待!」
&esp;&esp;他就是这样,绝对不把任何资讯提前透露给凌桃,她对此也很满意。
&esp;&esp;接下来他们又聊了一会,主要是凌桃对坠游的反馈。
&esp;&esp;落棋不悔是个棋迷,凌桃以前学过些思考法,但也不是他的对手。幸好她的学习能力不错,十盘下来她也赢了三盘。
&esp;&esp;落棋不悔笑了笑:「今天我赢了。」
&esp;&esp;「嗯。」凌桃喝了口梳打。
&esp;&esp;「我??可能做错事了。」落棋不悔不知道想到了甚么,神情忽然有点懊恼,没等凌桃反应,他急忙说:「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esp;&esp;「嗯。」凌桃只觉莫名奇妙,不过她对于他这个朋友的容忍度很高,认识了这么久,他也没害过她。
&esp;&esp;梳打剩下大半,刚刚说了很久,她只觉喉咙乾渴难耐,一杯也远远不够。
&esp;&esp;落棋不悔用密语正在跟谁说话,单手按着单边耳朵便是游戏中啟动密语的动作。在密语期间,玩家所说的话会失去声音。虽然有些疯狂的玩家和游戏中专业的情报贩子特意学了唇语,但她显然不是这种人,只看出「酒吧」和「现在」。
&esp;&esp;酒吧现在开始会有些甚么吗?还是现在有人要来吗?
&esp;&esp;凌桃咬着饮筒心不在焉地想。
&esp;&esp;抬头看到了来人,她差点把口中的饮料给喷出来。
&esp;&esp;救命!
&esp;&esp;为甚么星期三会在这里?
&esp;&esp;凌桃不自觉地降低存在感,并且开始祈祷星期三只是路过。再次强调,星期三,第二公会scenestealer的会长,真人是傅谨言,坠游总公司的总裁。
&esp;&esp;是她不想接近和扯上关係的人。
&esp;&esp;毕竟游戏中一直以来的对手竟然是自家上司的上司,她还是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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