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神,也不信鬼。但是我相信,人类尚有不可知的一种灵异现象。
有一种灵异现象,现代科学也很难做出解释。
我一回头,在我身后是一张惨白的脸,他头发上有水滴落,嘴角有血流出,眼窝深陷,看着我一副心痛的表情。
我这才看出来,她的脸皮是贴在脸上,那张脸皮下面是高度腐烂的样子,甚至有几条肉蛆从肉里钻出来,柳如茵伸出舌头,把那些肉蛆吃进嘴里,咀嚼着,冷冷的看着我。
她的脸好像不能做太大的表情,不然就会掀起边来。
陆空雯吓的抓住马国栋的手臂抬起头,过了许久,又把耳朵贴上去。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我所在的房间灯光明亮,他却站在灯影里。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才会有恃无恐地盯着我。
我以极快的速度关上电灯和电脑,在确定没光线可以让人看到屋里后,我又来到窗前,继续那场对视。
可我失望了,那个家伙没给我机会,他不见了,就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我重新打开灯后,他又出现了,还在路灯下。
我又迅速关掉灯,跑到窗前,他又不见了。我一直站在窗前,等他耐不住性子从黑暗中冒出来。
我的腿都站酸了,他都没出现。我虽是专写恐怖小说的,但胆子小得很,可我同时还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我想知道,公路上的影像是真的存在,还是灯影里的错觉。我拿着手电,出了门。
路灯射出幽暗的光,只有我像一个午夜的幽灵游荡在死寂的公路上。是错觉!我叹了一口气。
我听到了一声粗重叹气的回声。我的汗毛孔在收缩,是有别人在叹息,而且就在附近!
我仓皇地向小区内跑去.我听到了自己脚步很重的回声,是有人踩着我的步点追我,只是比我的步伐要大得多。
我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张白纸似的脸,还有一根抡起的木棒。我转身想跑,后脑却传来一阵剧痛。
我在尖叫声中醒来时,躺在小区的地上,摸了摸后脑,我明明感觉木棒击中了后脑,怎么没事呢?
我跑回出租屋,搜寻着每个房间,没人,也没丢任何东西,手电躺在床上,笔记本电脑开着。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为能按时交稿而冥思苦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切是梦境,没人追打我,所以后脑才没事。我之所以会躺在小区的地上,可能是我得了梦游症。
后脑疼得厉害,眼睛适应了屋里刺眼的光线时,我尖叫着。白纸似的脸近在咫尺,一个男人竟化着很浓的女妆。
“你是谁?”我惊恐万状。
“不要!”我被自己的惨叫声惊醒了,白纸一样的脸不见了,我正直挺挺地坐在客厅中间的椅子上。
我睁开眼时,后脑阵阵疼痛传来,那人冷笑着,“你令我很失望,这点小小的疼痛都经受不了。”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带着哭腔说。
“我想告诉你,我的恐怖小说不是凭空写出来的,那些描写都是我的亲身体验。”说着,他挽起左臂的袖子。
我惊恐地看着他左臂上布满的伤痕,有棍棒落下的淤青,有锥形器物刺过的细孔,小臂上还少了一块肉,应该是用刀具割掉的。
我双眼紧闭,尖叫和猫的惨叫融合在一起。
“睁开眼,你这个胆小鬼!你知道,我费多大劲才逮住它!”他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腥臭味刺激着我翻腾的胃。
看着被剥去半张皮的猫,我尖叫着,剧烈地呕吐着。他在不错眼珠地看着我,就像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满是鲜血的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脸上带着兴奋。
梦境里,他没再管我,去收拾残局,把血肉模糊的猫尸收起来,仔细擦拭血迹。
我想不出,他是怎样推开门后的重物进来,又在离开时把重物原样放回的,他俨然就是鬼魅。
我现在就离开吗?不!我要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把我从椅子上解下来,绑到客厅的木质茶几上。一股寒意袭遍我全身,“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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