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凝宁已是跪下拜师,程正咏便觉得不便再留下来了。
程正咏站在殿前的小广场上,心中不是没有怅然的,就算这李元君不喜她,但就这样与一个化神期的师傅失之交臂,未免可惜。但是这修仙界可不比前世,弟子拜师便当从一而终,否则视为师门叛徒。可是想想,明光真人,她便释然了,明光真人最喜爱的弟子未必是她,但是对她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为她找来与功法互相参照的古籍,做了所有作为一个师父该做的事情,程正咏自觉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想通后,程正咏不自觉的摇摇头,不可以太贪心呀!可是还是对李元君所说的阴阳太极颇感兴趣,她所修的《太极剑诀》若是能够补齐就好了。但是既然已经拒绝了拜师,自然不能奢望李元君为她补齐功法,看来还是要另寻他法了。
想起李元君所说的太极阴阳,程正咏就想,若是和前世里的那些阴阳五行知识结合起来看看,或者会有不一样的收获?想着,程正咏也不回草屋,随便找了个远离大殿的空地,席地而坐,就陷入了沉思中。
这一参悟便不知时日的流动,到了晚间,钟凝宁出了大殿,程正咏才从入定中醒过来。
钟凝宁在她面前站定,道:“师父明日便要正式收我为徒了。你可要观礼?”
程正咏站起身来,重重点头:“自然要去的。对了,还未恭喜你拜师呢!这位李元君不仅修为高,而且看起来对弟子也是极好的。更何况,他要你继承衣钵,必然倾囊相授。比你待在那千机门好多啦!”
钟凝宁却眉头微蹙,“可我猜测,师父只打算在这里对我授业,待得我学有小成。便要离开这里。师父他并不打算在中州停留。千机门,真的没有问题么?”
程正咏少有见到她如此犹豫,奇道:“我认识的钟道友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修仙途中,哪里没有困难和挫折?若是仅仅被一个千机门所困扰,可不像是化神元君的弟子!”
钟凝宁听得一愣,是了,她已经不是那个依附于一个小宗门,甚至在小宗门里备受欺凌,有个师父也形同虚设一般的小修士了。她是化神元君的弟子。
“其实,不论你是不是化神元君的弟子。我在云梦泽遇到的、相知相交的钟凝宁。都是一个道心坚定、绝不后悔的女修。你首先是你。再然后才是谁的弟子。脱离了千机门,只会让你得到外面更广阔的世界!”
钟凝宁被她的一席话说的心潮起伏,是的,她终究是受到了宗门不公和唐师兄冷待的影响。变得都不像是她的,甚至屡次受到感情的困扰。而如今摆脱了千机门的桎梏,只会让她在修仙途中走的更远。钟凝宁此时才觉得,她身上的那些压抑和忧郁似乎一扫而空了。
钟凝宁眉头舒展,郑重谢道:“多谢道友这一席话,使我受益良多!”说着轻笑道:“可惜程道友已有了师承,不然还能做个同室师姐妹。”
程正咏也为她高兴,笑道:“做不了师姐妹,我们不还是好友么?修仙之途漫漫。未免寂寞,总是需要一二好友相伴!”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程正咏问道:“既然是要行拜师之礼,这执礼之位该由何人担当?”此问乃是因为正式的拜师之礼,可以没有引者,却不能没有执礼。此间只有他们三人。程正咏不是不能做这执礼。但是李元君修为太高,而程正咏本人修为只在筑基期,她担当这执礼之位有些不宜。
钟凝宁明白她的意思,道:“师父他说他自有安排。”
到了大殿,等候在殿中的却不止是李元君还有一名女子。李元君的相貌自不必说,面上无须,看起来青春鼎盛,颇是英俊,然而平日里都掩盖在他的一张肃颜之下。此时将要收徒,他脸色和煦,更觉容光逼人。而那位女子,身姿婀娜,色如春花。她衣着简单,却恍若一体,头上不知是梳着何种发髻,却用青枝别起,枝上还挂着绿叶,开着粉白的小花。程正咏心想,莫非这是某种法宝不成?
见到这位女子,程正咏两人都略略怔了怔,这才先后上前拜道:“见过师父(李元君)。”
李元君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不必多礼了。”
那女子轻轻一笑,道:“好了,拜师一礼这便开始罢!今日我便做个执礼。”
程正咏也拜过师,知道这拜师之礼自有一番规矩:若有引者——通常由师父的弟子充当,当由引者引导徒弟入殿,若无引者,此步便可省去;然后便由执礼主持正式的拜师之礼,先跪道祖,再敬茶于师父,而后拜见各位师兄师姐。
这一套流程不长,只一刻便已完成。那女子先恭喜李云君收徒。李元君面上也不由得带了些喜色:“钟凝宁,你乃是本君首徒,也是本君唯一的弟子,当传承本君衣钵,谨持本心,勤加修炼,不可堕了本君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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