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爹就是梅若鸿啊。阿姨,我爹现在在哪,我要去给他一个惊喜。对了,我叫画儿,这是我娘,我爹一定经常提起我们吧!”
杜芊芊一阵眩晕,几步退到门口,扶着墙才让自己勉强站住,眼泪却夺眶而出:
“你们……真的是若鸿的妻女,他真的已经娶过老婆了……”
“对呀,阿姨,我爹就是梅若鸿,娘,快把你们的婚书拿出来让阿姨看看,她不相信你呢。”
“哦……”
翠屏忙从小包袱里翻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红纸,递给杜芊芊:
“这位小姐,我们真的没有骗你。你看,这就是当年我们成亲时定的婚书,上面还有龙凤呈祥的画呢。”
杜芊芊颤抖着接过大红婚书,匆匆扫了一眼,就见梅若鸿三个字赫然写在新郎的位置上,而新娘不是自己,却是翠屏。她不由得悲愤异常,带着哭腔嚷道: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着便把婚书往地上一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夏晓冉瞪着一双大眼疑惑的问道:
“娘,这个阿姨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啊,怎么怪怪的?”
“小孩子家懂什么,不许乱说话。既然你爹就住在这里,那我们还是进去等他吧,这姑娘也真是的,连门都不锁就没影了。”
翠屏不笨,看这情景大约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平日里顺从惯了,遇到这事也没奈何,只得拉着画儿找了个能坐的椅子休息,看孩子饿了,又拿了些干粮,倒了一碗水喝。两人干坐到旁晚,才隐隐约约听到争吵声,出门一看,可不是杜芊芊正拉着梅若鸿朝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还喊着:
“你给我说清楚!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梅若鸿一边推着车子,一手拽着画具,拖拖拉拉的跟在杜芊芊身后,也大声嚷嚷着:
“芊芊,你正常点好不好!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看看,你看看她们,你给我解释解释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杜芊芊把梅若鸿拽到翠屏和夏晓冉面前,指着两人质问道。梅若鸿一见到翠屏和夏晓冉便立刻愣住了,然后拼命拉着自己的头发,痛苦而绝望的对杜芊芊倾诉:
“芊芊,没办法再瞒你了,翠屏她……她是我家里给我娶的媳妇儿,那年我才只有十五岁……乡下地方流行早婚,所以,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和翠屏拜了堂……但是我对你的情感是绝对真实的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那是我的‘前世’,你才是我的最爱!你要相信我!”
杜芊芊这时才真的死心,她在前一刻还抱着一丝希望,可能翠屏她们是认错了呢,可能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但是,现在梅若鸿亲口承认了,她根本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半响,她终于气急败坏的吼了出来:
“梅若鸿!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总算认清你了!你停妻再娶,到处留情,你置我于何地!你到底那句话是真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说完便气冲冲的穿过篱笆,飞奔而去。梅若鸿急的双目通红,赶着就要追过去,只听见画儿在后面大声惊呼道:
“娘!爹,娘昏过去了!”
梅若鸿又赶忙转过来应付这两个,夏晓冉熟稔的从包袱里拿出翠屏的药给她喂下去,又端了碗热水来,慢慢送进她的嘴里。过了一会,翠屏才清醒过来,看到梅若鸿忙抱歉的说道: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刚才那位是……”
“她,她是……我的朋友……”
梅若鸿闪闪烁烁的回道,
“你不要这些了,赶紧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哎,若鸿,你是我亲手带大的,你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么。两年前,家乡那场大水灾,田地都淹没了,没吃没喝的,跟着就闹瘟疫,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爹就在那次天灾里,染上痢疾撒手归西了,大哥和小妹,也跟着去了……今天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把爹和娘的牌位交到你手里……”
翠屏说着,挣扎下地,把两个小小的牌位恭恭敬敬捧了出来,双手交给梅若鸿,
“只要做好了这件事,我走的也就没有牵挂了。”
若鸿惊闻家中种种变故,真是心碎神伤,无法自已。将牌位捧到画桌上并列着,就崩溃的跪了下来,对着牌位磕头痛哭:
“爹——娘!孩子儿不孝,你们活着的时候,我未能在身边尽孝道,死的时候,未能赶回家乡送终!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我却始终不知不晓,不闻不问!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们了!你们白白给我受了教育,我却变成这样不孝不悌不仁不义之人了!爹娘!你们白养了我,你们白疼了我!”
夏晓冉在旁边听着,觉得梅若鸿也终于说了句人话,对家里父母十多年不闻不问,连个信都懒得写,自己在我们风流快活,全然不管家人死活,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一绝了。
故友
翠屏看着梅若鸿悲悲切切的在那里跪着哭,自己也不由得落下泪来。半响,她抹了抹眼睛,收拾好包袱,站起来沙哑着说道:
“若鸿,我走了,画儿就交给你了。我不能拖累你,你好好跟新媳妇过日子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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