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云朵已吞没落日的余晖,越刮越紧的风在召唤黑暗。
5艘帆船停泊在欧若拉的海面上,分别是:沉默编织者号、自由天鹰号、千阳号、莫林根号、幻想号。
船只太多也只能停靠在港口里腐烂,海盗又只会将领地变得肮脏和破坏风气。所以,其余3艘海盗船和大部分海盗,已被马休释放。
倒霉的幻想号船长,瘸腿,原本也可以离开,但是在独眼蒂奇的建议下,和168名船员被强制留下,成为奴隶中的一份子。蒂奇的理由很简单,帆船操作复杂,需要大量熟练的水手,而培养水手又需要多年航海经历。马休从善入流,留下幻想号全员。瘸腿则默默在心底给多嘴的蒂奇记上了一笔。
除此以外,8艘海盗船还贡献了102利弗尔现金,17只银酒杯,70门火炮,140杆火枪,以及大量炮弹和弹药。海盗头目离开前,感恩戴德,并发誓,保证一定会将马休的要求传播在海盗世界内。
要求即,限复仇女神号在三个月内送来100利弗尔现金,作为入侵德维尔领的赔礼;否则,铂金骑士将会亲自去往它的幕后老板处索要赔偿,并击沉该船,追杀船长断手。
站在破烂壮阔的大海边上,看着夜空中恬静的光辉,马休开始盘算此行的收获与得失。
首先,成功解救安德烈等人,在卡莱市获得了大量黄金、3把魔法火枪和一枚魔法戒指,并且完美解决难民运送问题。
接着,杀死蛮族骑兵一伙,获得火焰长剑一把。
然后,返回途中,再次袭击法师城,又抢夺了11颗魔法水晶。能顺利得手,主要归公于法师城里的内乱。即便如此也在法师城耽搁了多半天,且被防御法阵击伤,才导致归来时间略晚,被断手逃脱。
最后,波特成功说服蒙吕松郡郡长接纳难民,与安塞领和恩莫领协商远洋粮食贸易计划,以及在欧若拉的大丰收。因为要救济难民,粮食贸易最早只能于第二年夏收后进行。
意外的收获是,发现了内战某种真实原因和内战的最新情报。
所有这一切,马休付出的代价是腹部的两处伤口,及交恶法师城、卡莱市、北地蛮族、复仇女神号的幕后老板——联合城邦的费拉德尔菲亚城的魏兹泽科家。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敌人离德维尔领都比较远,又不会飞。
其中威胁最大的无疑是北地蛮族,敢于对抗帝国的一个大势力。不过,不能携带物资的狼骑速度再快,也无法横渡大海,也无法跨越群山,同样也无法穿越没吃没喝的德维尔领东面荒原。
距离让人安心。马休开始有些感谢布恩迪亚公爵为德维尔家挑的好地方,好一处远离文明的穷山恶水。总得来说,得罪这么多势力,换取的收获也不算亏。
独眼蒂奇收取的船费190利弗尔,马休只拿走了4枚金弗罗林,其余部分被承认为独眼的合法收入,船长可以随意支配。鉴于其出色的任务完成度,马休允诺沉默编织号所有船员可以拥有房屋,农田等等平民享受的基础权力。允许他们婚配,且其配偶不会转为奴隶身份,其子嗣自出生之日起便享受自由人身份。同时,他们可以保留马休认可的合法财产。但他们无权拒绝马休的任何安排,且无酬劳。
这一系列允诺,使得沉默编织者号众人痛哭流涕。想不到,如同海上浮萍的漂泊无依的他们,竟然有一天也能获得属于他们的家,甚至还能组建家庭。
海盗们的家,被要求沿着东面山脚修建,可以分成3排。房屋大小为15米x5米,可以附带15米x3米的院子。他们可以直接开始搭建房屋,不参与其他劳动。考虑到海盗们对此都是门外汉,马休特意安排两位矮人工匠对他们进行指导。他们可以使用现有石材。
尽管建设房屋并不容易,但是94个原海盗仍旧选择每人一套房屋。对此,马休并未干涉。只是所需的石料太多,他们需要分出三分之二的人一同开采石料。
当然,幻想号的全员不享有同等待遇。他们需要为领地无偿服务3年后,视表现,决定是否能获得同等权力。目前,他们只能修建一处大宿舍,供所有人居住。他们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跟随矮人们一同挖石头,准备建材。
欧若拉毗邻大海,湿气重、海风大、土地盐碱重,不适宜搭建泥土房。耐腐蚀性的木头稀少,难以支撑大规模建筑用材。石头房会更经久耐用一些,取材也更方便。面临大规模建设,矮人村提供的石材,明显不足。一把力气无处使的海盗们正好适合担此重任。
殖民队成员仍然按原定计划,搭建码头。民兵队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监视海盗们劳动。瘸腿本身也只是普通人,被收缴武器后,很难打过全副武装的民兵们。
矮人伍夫加提交的欧若拉建设计划,马休并没有意见。
计划中,欧若拉被规划为四个区域。
区域一是海边码头区,会配置一座码头,一座造船场,一座玻璃制作场,一座制盐场,一座税务所,一座交易市场,一座军营及一排酒馆、旅店等服务建筑。这一区域会成为欧若拉的发展建设重心。
区域二是居民区,位于码头区北面,会配置一座河流小码头,一座小型交易市场,两座水力磨坊,以及大量民房。这一区域会由难民自行建设。
区域三是农耕区,位于居民区东北侧,海风无法直接吹拂到的区域,规划千亩农田和一条从大山上引流的水渠。矮人们会负责在大山上开凿水渠。无论如何,农田至少有一半会属于马休。按照他的规划,以种植棕榈树、橄榄树、柚木等为主。前两种负责提供植物油,后者提供优质木材。对于还有100多年寿命的马休来说,柚木五六十年的成材期并不算什么,他也不急于从此中获得收益。
区域四是山城区,位于东侧大山内部,会配置一座贵族宫殿,一处矮人居住区和一个锻造场。大山顶部还会修建一座灯塔,为船只导航。为了安全起见,宫殿不会与矮人住所直通,会建在最高处,能够俯瞰整个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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