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往常一样默默地看书,上课一言不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厕所,和胡蝶之间的“鸿沟”被拉得更大。却不知道,妈妈在监视器前整整看了我一天。流着泪。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有表演天赋,竟能把自己在学校的生活对妈妈描述地绘声绘色。若不是我天生丑陋,兴许可以考上中戏。哦不,我是后天的,差点都忘记了。
那个周末,妈妈没有回应我的“兴高采烈”,她只说了一句话,便让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要再这么辛苦了,妈妈已经都知道了。”
那个晚上,她勒令我把最最真实的校园生活告诉她,不论我怎么强调我该要去复习期末考试了,她都只有一句话:我女儿的快乐比期末考试重要多了!
我能有啥办法,摊上这样一个老妈,我只能一五一十地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每当她捂住心脏,佯装听不下去了的时候,我就会把易滔搬出来,说好歹我还有个朋友呢。然后,竟然在说笑打闹中,我把我的“悲惨世界”全部讲了出来。我很感激妈妈,用这种不伤害我自尊的方式让我得以倾诉,这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因为从此我便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些。
“那么,你有想过要怎么改变这一切么?”妈妈看着天花板问我。
“啊?改变?”不可否认,我已经很久没去想过这个问题了。
“当然了!就好比唐僧取西经,路上总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但是他也不是白经历啊。他要反思,一路上都要反思,如何才能更加顺利地走到西天。”
“可是,那他还不长教训,错把白骨精当好人,冤枉了孙悟空……”
“那是他笨。我们冬影可比他聪明多了!”
“呵呵。那我是……八戒?”
“那我就是悟空!当你的大师兄。你们班那个胡蝶,就把她当做蝴蝶精就好了!”妈妈兴奋地说道,“不过,你可别一个耙子下去把人家打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哦!”
“恩恩!”我搂住妈妈的脖子,“那……大师兄,这是第几难呢?难道还有八十个难再等着我?”
“据我统计,这已经是第八十难了!很快,我们就要取到真经了!”妈妈信誓旦旦地说着。有时候竟觉得她的生命力比我还强,她是初生的太阳,而我却早已步入暮年。
但是,为了妈妈,我要变得更加坚强。我不要逆来顺受,不要让敌人高兴,而让自己和关心我的人难过。
期末考试结束。
竟如司楠预料的那样,我的数学考了全班第一,而胡蝶却只得了62分。瞬间,流言不攻自破。
数学的试卷分析课上,邱老师让我上黑板给同学们讲解我的思路。他兴许本还想看着我出丑,却在我一连讲出两种解题思路后变得哑口无言。他咽了口吐沫,弹了弹手上的粉笔灰,说道:“颜冬影同学这段时间数学进步很大,同学们要向她多多学习。”是啊,从0分提高到98分,这种进步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我高兴地回到座位,本就没指望他能在课堂上为我平反,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公道自在人心,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司楠冲我挑了挑下巴,露出了白白的一排牙齿。
懵懂4
寒假里,我开始抵制姥姥和姥爷的美食诱惑。每当我忍不住的时候,脑海中便会浮现出胡蝶的影子,有时候是易滔,还有一次是司楠。
闲暇的时候我迷上了写作。我丰富的内心,撇下外表的累赘,竟能在稿纸上舞出漂亮的痕迹。我偷偷为自己起了一个笔名,暗溪。有些悲悯,又有着生命的律动。
只是当我将投稿的信封塞进信筒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忘了留下联系方式。
也罢,反正八成刊登不了。
春天又一次降临到这个城市,春风吹走了无际的银白,留下生命的气息。
新学期新面貌,我幻想自己也能够有所进步。
我开始学着大声说话,不在嚅嗫地将声音调至令人可以忽略掉的频率。
我开始主动承担起班里打扫卫生角的工作,尽管没人吩咐也没人注意。我只是希望,能够为自己找一个工作,找一个可以下课离开座位的理由。
我开始响应易滔的邀请,偶尔加入她们的小团体,和大家有说有笑。令我惊讶的是,她们似乎完全不记得我上学期与胡蝶的冲突,当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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