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屋里,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拿着酒杯,稍稍地抿上一口,随即便皱起了眉。
男人从没有喝酒的习惯,也从来没有碰过一滴酒水,可是这一次,他却破了戒。
他看过些书,也听师叔,师弟念叨过,可是这酒到了他口中就变得干涩无比,难喝至极。
他下定决心,再也不喝一口酒。
这时,响起了两声敲门声,门打开,人还没有走进来,三枚银钱就飞了过来。
小二赶紧伸手一接,差一点掉在了地上。
“拿最好的酒来!”
小二赶紧谄媚着离开,又带着小瓶酒走了过来,弯着腰离开去了。
这一次酒水看起来清脆纯净,跟一开始的酒水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他们是什么东西,也敢看低我!”男人心想,“便拿他狗头下菜!”
男人又下了一口酒,这一次是火辣辣地疼。
小木床上似乎动弹了一些,小男孩起来,闻到了酒的气味,看到了端坐在边上男人。
他下了床,来到男人身边。
“喝酒。”
男人并没有看他,只是推过来那个小杯子,男孩也没有拒绝,只是哭着脸喝了下去。
“再喝。”
又一杯酒过来,男孩没有迟疑,又一仰头,苦着脸。
“再喝!”
又是一杯,还没等男人说完,男孩便直接饮下酒水来。又觉得不过瘾,他甚至还伸手去抢那小小的酒瓶。
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再也撒不出一滴来,男孩忍着胃里翻江倒海,说出了四个字:
“我要学剑。”
李孟然看着男孩红彤彤的脸蛋,不由得有些失神,他拿过酒瓶,倒了倒。
“学不了。”
“为什么?”
男孩凑近过来,像是诘问一般。李孟然又倒了一口劣质酒水,一手放在腰间。许是酒水的缘故,李孟然再也握不紧剑柄。
“我要学剑!”
男孩大声,道,带着几分哭腔。
“你叫文会,学不了剑。”
“为什么?”
“你学文就够了,学什么剑!”
李孟然也烦闷起来,又倒了一杯酒要就要送到嘴边。只是没想到,那小男孩竟然抢过酒杯,抢过酒坛,咕咚咕咚下了肚子。
然后倒在地板上,嘴里哼哼唧唧着。
门又被敲响了,小二进来,抱着几瓶上好的酒。
“我不喝酒!”
小二惺惺地走了出去,再也没有来敲门。
只是李孟然怔怔地看着男孩,靠在了墙上,顿感失落。
这一夜,他似乎老了许多,身子越来越疲累。
只剩下那翻倒的酒坛子,不时留下一滴,两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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