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渠帅、将军、兵士、百姓见郭淮如此说,皆都跪倒,哭声一片。
御史见时机已到,赶紧眼含眼泪,手举手令进帐:“大都督,现夫人囚车尚围阻于军营之中。”
“御史大人,只管押去。”
郭淮也不回头,只让御史快快离去。
御史哪敢耽误?即刻奔回夫人囚车前,见诸位将军、兵士果然皆不再阻拦,只齐刷刷跪倒在囚车两边痛哭不已。
御史见状,赶紧催马,只带夫人囚车离开军营。
军营外面,囚车所过路两旁,皆都跪满了哭泣送别的百姓,黑压压数不胜数。
场面睹之,实实让人不能不流泪。
御史见再无阻拦者,赶紧催促押解夫人兵士:“快快赶路,免的夜长梦多,凶多吉少。”
押解士兵自然知道,哪敢怠慢,直打拉囚车之马,只怕慢了,便就被砍了头。
眼看夫人囚车慢慢消失在视野之中。
军营之中,诸位将军、兵士皆愤恨,然奈何大都督如此,却又无可奈何,此时的军营,死一般的寂静!
“父亲,请救母亲!”
突然,一阵凄惨的声音在大都督军帐帐前响起,忽的打破军营的死寂!
只见大都督郭淮的五个儿子,却是身着单衣,一字排开,跪倒在大都督郭淮军帐之前,涕泗横流,叩头不已,口中直呼:“父亲,请救母亲!”
声音凄切,闻者无不落泪。
军营之中的兵士们听了,也默默的跪于郭淮五子之后劝谏郭淮救夫人。
然任凭儿子叩头哭求,郭淮却是不为所动,只让随身兵士军帐外带话:“事成定局,快快离去!”
然五个儿子,却是依然叩头不止,痛哭流涕,直呼:“父亲,请救母亲。”
在郭淮五子跪拜哭求之中,不觉一天过去,然郭淮却是未曾踏出军帐半步。
即便如此,郭淮五子却是并不离去,依然只在郭淮军帐前叩头不已,凄惨呼唤:“父亲,请救母亲!”
一天一夜,却是血液干在脸上,新的鲜血又顺着脸流下来,满脸除了血还有灰尘,单纯从脸上去看,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只能从哭喊之中判断。
兵士们也颇为难受,为五个儿子打来饭食,然五子却是只顾叩头哭求郭淮,无有一个动饭食者。
又是一天一夜。
两天两夜,五子依然在军帐前叩头不已,鲜血已是从脖子流下湿了胸前衣服,声音变得嘶哑起来:“父亲,请救救母亲。”
体弱者,声音听来已是有气无力。
诸位将军看着无不落泪,心疼不已,直扑郭淮军帐:“大都督,请救救夫人吧,若果大都督再不发话,只怕五子也将殒命!”
然郭淮却是依然泪流满面,不发一言。
又是一天一夜。
三天三夜,五子依然只在军帐之前叩头不已,鲜血压着淤血,一滴滴的滴下来砸在地上,无论满是鲜血的面容还是嘶哑的声音,都已无法分辨谁是谁了。
诸位将军岂能再忍?
若果忍下去,只怕五子命全休了:“大都督,请救救五子吧!请救救夫人吧!如果大都督再不发话,五子如此不顾自己性命死谏大都督,只怕五子命在旦夕啊!”
声音凄切,抓住郭淮衣服死死不放手,直往军帐外拖郭淮。
郭淮转过身来,眼睛已经深深陷入眼眶之中,他悲痛欲绝的来到帐外,看着依然叩头不已、血流满面几近奄奄一息的五子,不由大放悲声:“不愧为我郭淮之子!”
军帐之外,五子身后,几千将士黑压压的跪在那里:“大都督,请救夫人之命!”
五子见郭淮出来,更是叩头不已,血流不断,声音凄切嘶哑:“父亲,请救母亲!”
郭淮看着这一切,心如刀割般的痛!
突然,只见郭淮恨咬牙齿,大呼一声:“救夫人!”
只这一句话,只见军营之中几千所跪将士,即刻跃起,手持兵器翻身上马,呼啦啦直追夫人囚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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