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接了天子旨意,司马懿岂能耽误,刀俎架好,只待鱼肉铲除楚王曹彪。
司马懿抓住时机,即刻遣御史兼廷尉大鸿胪持节携天子曹芳玺书就国案验,前赴楚王曹彪封地白马处置曹彪。
白马楚王曹彪府衙之中,此时的曹彪已是如同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
自司马懿寿春颖水之上对话王凌后,王凌之事皆尽入曹彪之耳,曹彪岂有不怕之理?
“我乃先祖武皇帝之子,曹氏宗亲,即便司马懿知道了本王参与谋反,又会如何?想想司马懿毕竟也是自先祖武皇帝起便就世受皇恩,定然不会对本王不利…”
曹彪时时自我安慰,然却是夜夜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无奈之下,只得于后花园中,日日射箭,以解心头之闷。
奈何时时担惊受怕,箭射出去了,却是箭箭偏离靶心。
“啪!”
曹彪又发箭。
“又偏了。”
家丁看罢箭靶,又是颇为无奈的喊道。
“王爷。”
正在曹彪箭又射偏烦闷之时,却是见守门家臣前来禀告:“朝廷大鸿胪到。”
曹彪听了,不由身体晃了三晃,手中弓箭不觉“啪”的掉落地上:“该来的还是来了。”
稍稍缓神,曹彪方觉平静一些:“只引大厅相见。”
此时的曹彪还把自己当做楚王,只于自家大厅之中等待大鸿胪。
然,此时的廷尉兼持节大鸿胪,岂能是曹彪所想一般,在大鸿胪身后,却是三千披盔戴甲、手持兵器的军士,呼啦啦早已经把楚王府衙围的水泄不通。
大鸿胪见到曹彪,却是并不客气:“楚王曹彪,现有皇帝玺书在此,还不跪拜听宣!”
一顿呵斥,呵斥之中,只听大鸿胪身后军士抽剑之声,那阵势,只怕曹彪不从,即刻便就冲将上去一顿砍剁!
曹彪本就心虚,今又见大鸿胪威严,后面兵士更是怒目而视,不由瘫软身子,伏地听宣:“自先祖武皇帝时,大魏便就国法皆严,行赏之时不避睚眦之仇,处罚不讳至亲之人,可谓公正严明!故,周公流涕而决二叔之罪,孝武伤怀而断昭平之狱,古今常典也。而现如今,楚王曹彪,身为国之至亲,然却不守典律、不依王度而败坏宗室,谋于奸邪之徒。与大都督王凌、兖州刺史令狐愚勾结相通逆谋,图危社稷,只有悖逆之心,却无忠孝之意。宗庙有灵,王有何面目以见先帝?朕深痛王自陷罪辜,既得王情,深用怃然。有司奏王当就大理,朕惟公族甸师之义,不忍弑杀楚王于洛阳东市,故遣使者赐书。王自作孽,匪由于他,燕剌之事,宜足以观。王其自图之!”
字字句句,皆是埋怨之意。
大鸿胪宣读完毕,却是把玺书掷于曹彪:“曹彪,你可听清天子玺书之意?本应诛杀于你,然皇帝陛下念你乃先祖武皇帝之子,曹氏宗亲,故只判你自裁。还不赶紧谢过天子!宜快去自裁,我们只在大厅等待楚王事决。”
大鸿胪不由催促曹彪自裁。
瘫软于地下的曹彪,早已是浑身如同筛糠,哆嗦不停:“臣,曹彪谢主隆恩。”
此时的曹彪何尚不知,他若自裁,便可保家人性命:“时至今日,天子尚且留我家人性命,我曹彪实实羞愧于天子。”
曹彪慢慢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内室,拿三尺白绫悬挂于屋梁之上,慢慢把头伸进去,用力一蹬脚下板凳,顷刻间便就悬首自尽了。
大鸿胪即刻安排随身太医验明正身,回报朝廷:楚王曹彪伏法了。
曹彪伏法,大鸿胪即刻又拿出天子曹芳圣旨宣读:“楚王曹彪因参与大都督王凌、兖州刺史令狐愚谋反,现已伏法,曹彪妻妾及诸子皆贬免为庶人,徙平原郡而居。彪之官属以下及监国谒者,坐知情无辅导之义,皆判诛杀!”
宣毕,一刻也不停留,即刻安排军士,把曹彪妻妾及男女皆捆绑,一路迁徙至平原郡,贬为庶人。
然,白马河畔,却见曹彪以下官属及监国谒者一百多人被五花大绑齐刷刷的跪在河边,后面是手持大刀的兵士,只听一声令下,大刀落下,转瞬之间,白马河河水变红,波涛汹涌。
皆都成了刀下之鬼。
一切完毕,大鸿胪返回洛阳,回复圣命。
司马懿长叹一口气:“曹氏宗亲,终究还是祸害,然杀却杀不得,该当如何?”
司马懿要做其二之事。
即刻传令,洛阳城戒严,着京城中领军,中护军,凡曹氏宗亲,皆集中一起,全部徙邺城安置。
哪个敢有怨言,即刻毙命!
顷刻间,邺城城中,皆是曹氏宗亲,而邺城四周,则是重兵把守,若有反抗者,立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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