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旗涛小幅度地抬起眼皮,视线又落在电视屏幕上,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涉及告白片段的饮料广告。他眼珠一转,跑到水池前洗净手,随后返回桌边,隔着陆檬捏了几块西瓜塞进嘴里,又捏起一片菠萝戳到陆檬唇边,陆檬撇头拒绝,他也没强迫,扔进嘴里走向二楼。
“……”陆檬舔了舔嘴角的菠萝汁,斜眼瞪他背影,每次、每一次都这样,怎么让他说句好听话这么费劲呢?!
一刻钟之后,贺旗涛忽然顺二楼回廊喊来。
“媳妇,你上来,给你看样东西。”
“不看,我要看电视。”陆檬卧在沙发上,话里话外透着犟劲。
“一会儿再看,你先上来一下啊。”贺旗涛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是他已经使用二楼的万能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陆檬一边爬楼梯一边鄙视他,贺旗涛却迎上她的步伐,拉起她的手向三楼天台走去,陆檬打个哈欠,没精打采跟着他走。
当他们走上天台,贺旗涛横向跨出一步,不在故意遮挡陆檬的视线。
陆檬放眼望去,只见她所种植的茉莉花、栀子花、凤尾花、美人蕉、月季、美人蕉等花卉都被移动了位置。花盆统统码放在天台的空地上,花盆与花盆之间间隙不一,还有几个没有花的空花盆……她不明所以地看向贺旗涛,质问道:“你挪我的花盆干嘛?”
贺旗涛的笑容僵在嘴角,见她企图搬回去,急忙拦住她的步伐,匆匆蹲下,揽过她的双腿,将她整个人托起,再扛坐在肩头。
陆檬反应不及,本能地抱住他的脑瓜保持平衡。
“睁眼,这个高度看清楚没?”贺旗涛拍了她小腿一下。
陆檬的第一反应先是打他脑瓜顶:“麻烦您下次通知我一声再‘起飞’行么?”
话说啊,真不能怪她经常产生一种错觉,只怪贺旗涛是行动派。错觉就是,她其实是他圈养的小猫小狗,高兴了就抓过来逗逗,不想搭理她了,他就嗯嗯啊啊,敷衍了事。
“看花盆。”
“……”陆檬没好气地扭转视线,怔了怔,原本紧绷的表情渐渐舒缓,她忍了忍,依旧笑出声:“笨蛋,你别告诉我这是你摆出来的……桃心图案?”
陆檬捂着肚子嘲笑他,说是三角形圆了点,说是桃心又窄了点,且不说花的品种大小各异,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光秃秃的空花盘,要多不浪漫有多不浪漫。重点是,这些花还是她种植的,这白痴,拿出点诚意来啊好不好!
“笑什么笑!时间仓促,花盆太少。”
贺旗涛本来就擅长制造罗曼蒂克,但是也没想到她会笑得前仰后合,太不给面了啊。
陆檬完全不同情他的处境,但又怕他一气之下把自己扔出去,所以她不忘紧紧搂住他的脑瓜咯咯大笑,好吧,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是他成功地把她逗笑了,暂时放他一马吧。
“好啦不笑了,把花瓶摆回原位,我去洗澡。”说着,她出溜回地面,哼着小曲跑远了。
贺旗涛嘴角一抽,他其实是这么设想的,当陆檬看到他“精心码放”的爱心图案时,一转身扑进她怀里,感动得痛哭流涕,然后深情款款地对他说,我太喜欢了!
……嗯,现实真残酷,他就是搬花盆的壮劳力,还偏要当一把徐志摩。
晚间十一点
贺旗涛洗完澡上了床,倚在床头看球赛,陆檬则躺在另一边翻阅杂志,只感床垫的起伏幅度越来越剧烈,她睨向贺旗涛,他盘腿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瞪着球员脚下飞奔的足球,攥紧双拳,嘴里咬着什么“传球啊!”“越位越位!”“后卫空了!”之类的词汇,那紧张的劲头,就跟他才是教练似的。
陆檬垮下肩膀,不就是十几个人抢一个小球么,至于亢奋成这样么?真的是各种不理解。
“下楼看去,我要睡了。”她一转身关上床头灯。
赛事紧张,贺旗涛把她的话当场耳旁风,时而扼腕叹息,时而精神抖擞。犹如身临其境。
陆檬忍耐五分钟,见他没有下楼的意思,猛地坐起身:“你别跟这闹腾了,我要睡觉!”
“睡啊,没人不让你睡,好球!抽射抽射——”
陆檬顿感头顶乌云密布,真有心拔掉电源,不过看他那兴奋劲儿又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她偷摸抓到遥控器,一格一格,悄然减弱音量。
贺旗涛起初没感觉到,直到莫名其妙的静音了,他才注意到罪魁祸首,陆檬朝他吐吐舌头,顺手把遥控器压在大腿下方,又背对他躺好。
“别闹了啊,遥控器给我,马上完了。”贺旗涛不想错过一分一秒的比赛,又懒得下床调节音量,只得把手伸进被窝,在她的身体四周摸索。
“啊!别乱抓……”陆檬打了个激灵,打掉他的手,急忙护在大腿根。
嘟嘟,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1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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