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这两天队伍的人在变少,显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相当一部分士兵分批离开了大部队,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营地里做饭的灶台没有变少,但这种事情若非岳将军和文军师主动告诉我,我最好还是不要去问。。。。。。”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文军师,她事后显然是与岳将军进行了商议,这两天营地的警备得到了进一步加强,可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消失,这让我有些担心,尤其是我总觉得那双阴影里的眼睛似乎在重点盯着我。。。。。。”
“写完了吗?”
就在帕西法沉浸于写作时,文裳卿不声不响地来到了他身旁。
营地内人数减少,再加上帕西法也已经证明了他不会动歪脑筋,因此岳玲芸和文裳卿两人也就没再分派人手看着他,任由他自由活动。
“文军师,有何贵干?”帕西法收起纸笔,文裳卿今晚的神情看上去不太对劲,这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那个词不是这样用的。”文裳卿一边指正着帕西法的错误,一边示意身旁的士兵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那是一柄剑,和一副甲胄,虽然脏了些,但显然经过修理。
“这是什么?”帕西法疑惑地问道,他没有伸手去接,因为他知道俘虏不该有这两样东西。
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不过他注意到:不论剑还是甲都是西方的样式,显然是这支队伍在之前的战斗中缴获的战利品,盔甲上有精致的雕花,想来是某个富有贵族的东西。
“我们已经追上那群强盗了。”文裳卿不容拒绝地将剑塞给帕西法,说道:“他们强占了一个部落的聚居点用作休整,那里的百姓已经和之前一样提前撤离了。”
“黎明时分我们会发动进攻,你也要一起来。”
帕西法怔住了,虽然早有预感,但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不会要求你对同胞挥剑,但也希望你记得自己说的话。”
文裳卿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为了明天的战斗,她和岳玲芸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名士兵将甲胄放在帕西法脚边,他是今天玩游戏时帕西法的队友之一,看着帕西法那失神的样子,士兵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也转身离去。
他明日要参与第一波冲锋,今晚必须做好准备,养精蓄锐。
帕西法站在原地,听着身旁篝火传来的“噼啪”声,一言不发。
最后,他开始为自己穿戴铠甲,久违的沉重与拘束感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的让他反感。
这一夜,帕西法仿佛回到了刚上战场的那一段时光,一整夜都没能入眠,他只能坐在帐篷外看着大漠中美丽的星空,不时与守夜的士兵聊上两句,想要试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天终究还是亮了,帕西法得知自己将会和这段时间一直负责“看管”他的那位安小队长一同行动,有个熟人在身边,这多少让他没这么紧张了。
“待会儿少将军会率领骑兵发起突袭,然后咱们立刻跟上去,保持队列杀敌,你跟紧我们就行。”
洋溢着战场杀伐氛围的队列中,安轩逸低声向身旁的帕西法说道。
帕西法无言地点点头,这样的战法他当初在笼子里就见过了,简单而高效,也只有像这样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才能运用到如此地步。
随着一声像是变了调的鸟鸣声在空旷的大漠中响起,隆隆的马蹄声粗暴地唤醒了这个世界。
陷阵营的冲锋是无声的,但这样的无声却更让人恐惧。
帕西法看见远处那设置有各种简易防御措施的聚居点外围,有士兵试着向这支可怕的骑兵发动攻击,但他们的箭矢却只能在骑兵们的坚甲上造成擦痕。
很快,骑兵们直接冲进了聚居点,天地间顿时喧闹起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士兵们慌乱地逃窜着、无效地抵抗着,却丝毫没能阻挡死亡的步伐。
岳玲芸依旧一骑当千冲锋在前,她披坚执锐横扫千军的模样,让人根本无法想象到那头盔面具下是一个俊秀的少女。
文裳卿和步兵部队一起,无论战场局势如何混乱,她都能指挥步兵们都保持着阵型向前一步步推进,并不可阻挡地摧毁眼前的一切障碍。
帕西法家乡的传说中,唯一圣神为了囚禁地狱里的恶魔,在地狱外围建立了坚不可摧的墙壁,而现在,他感觉这些东方军人就用自己手中的武器组成了一个完全相同的高墙。
安轩逸似乎有意照顾帕西法,将他放到了自己小队阵型的中间,没让他的剑沾上同胞的血。
帕西法很感谢他,但心里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公爵的队伍不应该如此脆弱,被人一击即溃。
很不幸的,他的预感成真了:
这个聚落的规模相对来说很大,当岳玲芸和文裳卿率领的部队杀入聚落核心地带时,周遭突然响起了高昂的号角声,紧接着就是四面八方传来的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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