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尉迟元飞剑袭来,将左臂一振,臂上挂着的禅杖化成一条蛟龙,与尉迟元剑光迎个正着。不想对面尉迟元飞剑,已经赵坤元用广成丹炉重新祭练,稍微一格,便将禅杖绞为两截,继续往西方野魔头上飞来。
急忙取出转轮紫金钵去抵挡收摄,眼看尉迟元剑光如神龙入海,被紫金钵裹住,正心中一宽,猛觉右手疼痛彻骨,知道不好,连忙用魔教护身妖法芥子藏身,遁出去一旁有百十丈远近。再一看手中紫金钵盂,业已被剑光刺穿,还削落了右手三指,痛不欲生。
石生也将太白分光剑祭出,耀目银光,直取番僧布鲁音加。
布鲁音加见对面剑光来势凶猛不敢大意,忙将手一指,便有五道黄光将那剑光敌住。还恐制不住来人,暗诵口诀,将乌鸩刺放起空中,化成一溜绿火,比箭还疾,直朝石生头上飞去。
二人飞剑均非凡品,二番僧哪里能够相抗,一个照面,便落了下风。
布鲁音加忙从袈裟内又取出一个网兜,口中念咒,往空中一撒,化成一团妖雾腥风,自空中落下,将石生、尉迟元二人全部罩住。
口中骂道:“两个无知小贼,还不束手待毙,竟敢在此卖弄!佛爷祭起罗刹阴风网,定叫尔等尸骨无存!”
言还未了,忽听一个声音说道:“贼秃驴,不过是偷了鸠盘婆一块脏布,竟敢口出狂言,真不要脸!你不用心存侥幸,如今尔等妖孽气数已尽,少时便见分晓。”
布鲁音加闻言,心中惊惧,来人如何会知道罗刹阴风网的根底?
就在这一愣神之间,罗刹阴风网的那团妖雾似有什么东西吸引,倏地掉转头飞向空中,踪迹不见。
回头望去,正是先前那个怪叫化凌浑,伸处将那团妖雾接住,在手上只一搓,压成了一团,放在口边一吸,便吸入腹内。
凌浑又口中念咒,遥遥往乌鸩刺一指,立时定在空中,无法动弹,乃张开两手嬉皮笑脸说道:“妖僧还有什么玩意,快都使出来吧。”
原来凌浑请极乐真人破了金蚕蛊后,将魏枫娘和八魔交给司徒平、秦寒萼自去对付,自己忙中偷闲,往金丝毒菌花田这里,想将残余的蚕母取来,日后再行他用。
正好看见布鲁音加用罗刹阴风网罩住石生、尉迟元,他怕这等污秽之物,二人不知抵挡之法,白白污染了飞剑,忙自上前破之。
石生借势,太白剑挡住五道黄光,只是一绞,将黄光绞成数截,似流星一般坠落地上。五道黄色剑光被石生像风卷残云般破去。
布鲁音加乌鸩刺又无法召回护身,被石生看出破绽,手中捏住子母三才降魔针,抬手放出。
妖僧避之不及,几道飞针自眉心而入,一闪而出,连天魔解体**也来不及施展便气绝而亡,身死道消。
跑在另外一侧的西方野魔雅各达见状,知道难以幸免,有怪叫化在场,再想遁走也已来不及,咬牙切齿,将心一横,想将天魔阴火祭起报仇,从身畔取出一个葫芦,拿在手中。
凌浑当空一指,将布鲁音加乌鸩刺取到手中,指着雅各达道:“魔崽子还不知悔改,不是看着你旧时同门邓八姑和老毒龙的面上,早就将你一并除去,若再不知趣,便是和番僧布鲁音加一样的下场。”
雅各达死中得活,哪里还敢任性发狠,忙忍痛对凌浑施了一礼,转身急速逃去。
石生、尉迟元忙上前拜见凌浑,多谢援手。
凌浑道:“大殿前自有一帮孩子去降魔建功,花子懒得和这些小魔头一般见识,先去看看绿袍老魔留下的毒蛊,你二人也前去吧!”
又将那乌鸩刺,拿在手中,一运玄功,将布鲁音加所留禁制抹去,递与尉迟元道:
“你们师兄弟几个,都是家底厚实的,这个凶物你便留着玩吧,日后由你师祖再行祭练过,也是一件难得的利器!”
尉迟元忙躬身谢过,双手接来一看,这乌鸩刺长约三寸八分,比针粗些,形如树枝,上面有九个歧叉,非金非石,又非木质,亮晶晶直发乌光,隐隐闻得血腥。虽曾被妖法祭练,也是难得的宝物。
他与凌浑结下这桩善缘,日后蕉衫道人坐化,他便受赵坤元之命,转拜在凌浑名下,作了雪山派的传人。
尉迟元与石生乃往大殿赶去,凌浑自去花田查看。
再说大殿之前,凌浑将一众妖徒交给司徒平和秦寒萼对付。
司徒平有辟魔铠护身,新得的盘荦宝库中的双斧令符,又是威力极大,微微一扬,两柄日月双辉的神斧立时光芒万道,交叉飞出,挡在前面的川西八魔,非死即伤。
寒萼也是将彩霓练一展,百十丈的五色匹练,喷出烈火,将八魔围住,右手又是一扬,便有五道手指粗细的红光直八魔飞去,正是五金之津炼成的红云针。
八魔那是二人对手,顷刻间尸横当场,神魄消亡。
忙又赶入大殿中,追赶魏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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