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赐婚的婚事!哼!她倒是打的好主意,想退了何氏,让睿儿迎娶怜香县主,这怜香县主是王爷的亲姨妹,自然比何氏重要得多,若真是让她成了事,王爷嘴里不说什么,可心里会怎么想咱们曹府?又会怎么想你舅父?”
老太太想起张氏就恨,按说,曹家应当让其暴病而亡来讨好摄政王,偏她有个吏部尚书的大哥,这位张大人暂时不是摄政王的心腹,王爷也要先怀柔才行,曹家只能先关着张氏,等日后再看摄政王爷的脸色,慢慢商议着处置。爵爷那晚处置那个男人的事儿真是太粗糙了,到底是个良民,怎能说杀就杀?曹府外还有两个每月等着拿银子的街头混混,对曹府来说,就是一个隐患,若是日后哪天被人揭了出来,又是一桩大麻烦,若不是她今日提醒,爵爷都想不起来要去善后。
俞筱晚也在思忖着,张氏拿必定要拿自家大哥出来说事儿,但只要让摄政王爷对张长蔚起了戒心,那座靠山是保不她多久的,这一点日后再提醒老太太好了,自己还要暂时留着张氏当证人的。
思忖间老太太拿定了主意,“所以,以后咱们曹家娶妇,不必要门第太高的,免得日后要处置,都束手束脚!”
俞筱晚一愣,这是指韩甜雅与敏表哥的亲事吗?
不待细问,老太太又改了话题,问起她回汝阳的行李准备好了没有之类。随后武氏和曹家子女过来请安,一家人便在延年堂等着放榜。
到了吉时,最早去皇门处打探消息的小厮急喘着跑了回来,兴奋地禀道:“恭喜爵爷、恭喜老太太、恭喜二夫人,大少爷中了一榜第八名。”
只要进了前十,就能上金銮殿参加殿试了,曹老太太和曹清儒、武氏等人都激动不已,曹中敏强压着兴奋激动之情,尽量显出平和谦虚之状,曹清儒看到儿子不骄不躁的,十分满意,长身而起,向母亲告辞道:“儿子这就带敏儿去前院,一会儿报讯的礼官和致贺的同僚们应当就会来了。”
曹老太太立即道:“快去快去!让俞管家好生打点来报喜的礼官。”又吩咐武氏,“要厨房多准备些果品和点心,好生招待客人。”
俞筱晚在老太太身边凑了一会儿趣,看着睿表哥灰败的脸色,心中无比舒爽。睿表哥眼睁睁地看着他钟爱的名与势一步一步远离,日后只怕连科举都不能参加,心中想必比拿刀割他的肉还要痛苦吧?可是,这还只是开始而已,日后还有他生不如死的时候呢!
曹中敏高中,曹家自然是要庆贺一番了,俞筱晚却没留下应景,仍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次日一早拜别了老太太和舅父、小舅母,登上了去汝阳的马车。
这一回是去办事,文伯特意将那二十名少年少女都带在身边,充当护卫,一来保护小姐的安全,二来历练一番。
马车出了胡同口,俞筱晚便打发了丫鬟们到后面的马车中去,自己一人静静地思索着张氏的话儿,“你舅父想找一块玉佩或是金锁片,只不能与你说。”
玉佩或金锁片!
这两日俞筱晚又将自己带来的箱笼翻了一遍,大大小小的玉佩不下百块,金锁片就更多了。当年入京时,这些家财都是她日后的嫁妆,文伯和赵妈妈都特意按嫁妆整饬了一番,将黄白之物多数换成了银票,没有换的都打造成了锞子、锁片、簪子、手镯之类,既能打赏又能当贺仪。因而她实在是看不出来,哪一块是特殊的。
或许君之勉能分辨出来?
可是俞筱晚不相信他!
他的奶奶晋王妃是太后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他们晋王府可以说,跟太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有着正式的官职,南城指挥使的官职不高,但却是保京城平安的,非皇帝亲信不用,他还夜探曹府,必定另有秘密的身份,他说他是为太后办事的,这只不过是明面上最合理的解释罢了。而且他与自己又没有什么交情,却将秘密身份坦然相告,何尝不是为了降低她的警觉,让她以为他是可信的?
记得君逸之也问过那名游方僧人的事,可是这家伙不知去了哪里,中秋之前就不见了人影,一声儿招呼都不打!等他回来,要他好看!俞筱晚不知心里在气恼什么,也没明确想过要怎么不给他好看,就这般正想得入神,马车忽地停了下来。
驾车的小贺轻声禀道:“小姐,城门被官兵堵住了,出入都要搜查。”
俞筱晚正待想问,俞文飚当先去打听了一番,脸色沉肃的来到马车边,小声道:“小姐,现在出城恐怕不易。听说城中有刺客,八处城门都封了,若要出城,必定得有五城兵马司新签的路条。咱们的路条是上个月签的,恐怕不会许出城。”
好端端的怎么有刺客?俞筱晚烦恼不已,先让文伯去前方打点一下,不多时文伯又回报,的确必须有新签的路条,她只得吩咐马车返回,让文伯去签新路条。只大多数人并不知一早儿的消息,现在城门处堵了许多马车,调头不易,俞筱晚只得耐心在马车里等着。
忽听车外有人问道:“可是汝阳俞府的马车?”
小贺代为答应了,便听得一道熟悉的男声道:“车内是俞小姐吗?”
君之勉?真倒霉,怎么忘了这是南城,是他的辖地。俞筱晚蹙了蹙眉,伸手挑了一角车窗,隐隐露出一点笑靥,“勉世孙在办差吗?”
君之勉骑在马背上,弯腰向车内看了一眼,确认只有她一人,便扬声道:“借一步说话!”
俞筱晚自然不会走出马车,只是让车夫和护卫们离远一点,退出安全距离之外,君之勉这才轻声道:“怎么?回汝阳找东西吗?”
俞筱晚不确定他是否知道张氏所说的话了,只含糊地应了声,君之勉淡淡地道:“那样东西你拿着是祸不是福,我派我的护卫一路护送你去,若是寻到了,还是让他带回来交给我比较好。”
俞筱晚听得他的口气,似乎笃定自己不敢拒绝一样,不由得气乐了,“多谢了,有没有这样东西还不一定呢,不敢劳烦勉世孙。”
君之勉对她的反诘不以为意,只是盯了她一眼:“待旁人寻到你头上的时候,你后悔就晚了。”顿了顿又道:“我承诺帮你查清你父亲的死因,若有证据,送至你手,如何?”
俞筱晚完全不为所动,甚至道:“现在办路条恐怕不易,或许我不会回汝阳了,在京城的寺庙办场法事除服也是一样的。”
说完放下车帘,懒怠再理他。
君之勉略抬了抬眉,眼角余光瞟到远处的树木后,有几道人影一闪而逝,眸中涌出一抹若有所思,又在马车旁立了一会儿,才调转了马头离开。
这一切俞筱晚坐在马车之中自然是不知晓的,只知等了一个来时辰,马车才调好头,回了曹府。
现在办路条的确不易,傍晚时又下起了雨,路面湿滑,俞筱晚便索性暂歇了回汝阳的心思,安心陪着老太太待客。
曹清儒和曹中敏连着忙了几天,四处应酬恭贺的酒宴,几日后曹中敏便闭门不出,安心读书,准备明年二月的春闱。曹府也终于静了下来。
这日去延年堂请安的时候,正遇上舅父,曹清儒满脸慈爱之色,关心地道:“晚儿别急,这回的刺客是潜入了宫中的,因而才这般谨慎,等刺客抓到了,舅父再帮你签一张路条,你现在带这么多人出城,实在不便。”
俞筱晚恭敬的应下,见舅父总是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便笑道:“上回说的金刚经,赵妈妈不记得是放在汝阳还是带来京城了,我正要她们开了箱笼慢慢找,找到了一定给舅父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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