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宸将瓷瓶塞子拽开,就闻一阵甜腻味由瓷瓶内飘散出来,这药气味香甜,与松竹馆内的香息相配,丝毫不显突兀,也难怪沮渠弘毅从未察觉酒水中被下了药。
她将手里的瓷瓶递给经灵霄,“你鼻子好使,闻闻看知不知道是什么。”
经灵霄还未接过来,眉头就紧紧蹙起,面色严峻道:“你们这药是从哪儿买的?”
“从……从一个走商那里买的。”
“那你可还能找到他吗?”
女子摇摇头,“不知道,每次药用得差不多了,便会在街上碰到他,但是最近都没有遇到。”
冯宸也觉察出了不对劲,“你们平日上街都遇不到,唯独药物快要用尽了,他便出现?”
女子点点头。
经灵霄沉声道:“这走商绝对是有预谋的。”
冯宸疑惑道:“你知道是什么药?”
“桃花散,也叫阴阳和合散。”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是中原下三门的秘药。”
“中原秘药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冯宸脑子里的线索仿佛都突然打上了结,怎么也想不明白。
先是乞勒被秘密关押,引出来太守女儿的死,刚刚查到一点眉目,这个最大的嫌疑人竟然死了,而且是以这种丧失体面的死法,现在又扯出了中原的秘药,那个卖药的走商会不会是蓄谋已久。
而她遭人诬陷,又是否和这件事有关系呢。
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沮渠弘毅的死,可能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因素在里面。
沮渠弘毅这人,性格张扬跋扈,若说仇家大概是不少,但是又会是谁呢?
“冯公子,如今殿下死因已经查明,你又要作何解释呢?”一旁的弦儿姑娘闻声说道。
冯宸微微挑眉,“你想要什么解释?”她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茶盏,接着又道:“现在只是知道沮渠弘毅是被人震碎了五脏,又被服用了药剂。没有哪一项指明和我有关吧。”
弦儿缓缓走上前,“听说冯公子一早便被人围堵在男娼暗门子里,而且八个男娼皆被同样的手法震碎了五脏,冯公子怎么说?”
冯宸微怔,那八人,竟也是死于同一手法。
弦儿又笑了,她的唇角,永远挂着一抹微笑,那微笑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但却让人觉得寒冷,“公子要矢口否认吗?”
冯宸苦笑道:“我怎么否认啊,都把我堵门口了。”她指尖微微松动,手中的茶盏轻轻地跌落在桌子上,桌子微微震动,杯子里面的液体轻轻荡漾,发出细微的声响,但这声响却好似打破了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微风停止了吹拂,天色越来越阴沉,空气变得沉闷而压抑。
冯宸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今日又要过去,而她此时还在等待,等待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线索的事情发生,这让她觉得很被动。
正在她的心情变得焦躁起来时,却见经灵霄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只见他突然间跳起来跺脚,长叹一口气,“太煎熬了,这一天没干别的,干坐了一下午。”他叉着腰朝冯宸道:“我不陪你等了,我还是回去找卿卿吧,我猜她大概都想我了。”
说罢,他一个闪身,消失在门口不见了踪迹。
经灵霄想离开,没有人拦得住,也没有借口阻拦。
现在堂前只剩下了弦儿与冯宸,静静对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弦儿在等冯宸抵抗,越是抵抗弦儿便越有足够的理由将她逮捕归案。
冯宸轻笑地伸出来双手,弦儿见状以为她要有什么动作,忙后磋了半步,却见她的手不动了。
“走吧。”
弦儿的笑脸微微有些绷不住了,“走去哪儿?”
“归案啊。”
弦儿的想法落空了,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冯宸一般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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