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仙人,恐怕早就让他们研制仙丹,以延年益寿了吧。”荆凉夏抬眼问道。
齐燕似乎想了想,觉得荆凉夏说得也并无道理,毕竟自己醒来之时,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只知道十二幅画曾经引起江湖一场浩劫,却不知昆仑仙人是否真的曾经大批进入西楚国境地。齐燕努力回忆了一下,道:“最早醒来的是观鱼图,你可有印象?她知道的比别人都多,据说,画师刚画完,她便醒了,可是她也不曾对我们说过有关‘得画得天下’的传言。”
“观鱼图?”荆凉夏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番。
十二幅画,每一幅都将景和人融为一体,人入景,景衬人,除却画中美人名,无一笔题字诗阙,只剩下尽得风流的妙处。
一幅幅画从脑海中闪现,荆凉夏忽然想起来:“祝之芸?”
“你记性倒好,仅此一面,倒是记得清楚非常。”齐燕笑着打趣道,“我知道的,都是祝姐姐与我们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太多,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朱掌柜走南闯北,倒也乐得安生。只不过,现今十二幅画出世,引得朝政之人蠢蠢欲动,我们又能如何,还不如回昆仑仙山。”
荆凉夏沉默片刻,五十年,对她们画中仙来说,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沉寂那么久的十二幅画,忽然从一个贩卖春宫图的画店掌柜手中得以重见天日,总觉得,这个巧合,似乎也太过巧合了一些吧。
传言虽说是传言,可是若人信,那就是事实,若无人信,那就是空言。
朝堂之人,恐怕还是信者占据多数吧,既然有人把她们推上风口浪尖,那么她荆凉夏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放出“得画得天下”的传言,引无数权谋之计接憧而来,甚至盗走了她的画。
“发什么呆呢?”齐燕见荆凉夏直直盯着某处,良久没有反应,忙伸手在荆凉夏眼前挥扫一下。
“没什么。”荆凉夏回过神来,略有苦涩,“如今之计,只能先找到我的画。寄生于画,画毁人亡,若是有心人真的要我的命,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
齐燕闻言,亦低头不语,须臾,她忽然道:“明日不是韩谕要带我们去京兆府吗?我们去问祝姐姐,‘得画得天下’的传言,究竟出自何人,究竟是怎么和我们扯上关系的。若是知道些许蛛丝马迹,岂不是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你的画卷了?我觉得,既然太子让细作盗走你的画,那我们就从太子身上入手。”
荆凉夏点点头,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这么多天过去了,虽然画卷一直不见踪迹,但也并不见背后那人有所行动,看来,他不会轻易要自己的命吧?
看着齐燕眉间一丝担忧顾忌,紧紧抱着自己的画卷,久久不肯撒手,荆凉夏只得无奈嗟叹,将手中的那根光秃秃的竹签又塞回袖子里。
看似平静如水的西楚国,终于起风了。
☆、第26章 真假
翌日一早,当荆凉夏好不容易地把齐燕从画卷里喊出来时,公鸡都无力报晓了。从她们住的西院到后门,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二人竟是磨磨蹭蹭了一柱香的时间。
畅风送来了两套小厮的衣服,一套暗灰束腰便服,一套青蓝棉布薄衫。荆凉夏怕热,挑了那套暗灰色,待穿上后,整个人都蜷在宽服长袖中,引得齐燕一阵咯笑,一把扔了那件薄衫,嚷嚷着不穿这么难看的衣服。
齐燕久居画中,也是没怎么出过画的,见荆凉夏忙手忙脚地将袖子撸起小半截,又给裤管卷了个边儿,便嘟嘴作罢,怎么都不肯去京兆府。
好不容易说服了齐燕换上那件长衫,齐燕又嚷了半晌要离开这里。
齐燕的倔脾气一上来,便换回了自己那身红衣,坐在床上,赌气不肯出门,硬说这一身穿着有*份,白白埋没了她画中仙的仙子名号。
荆凉夏瞋了她一眼:“我们还跟着一个卖春宫图的画店掌柜跑了那么多年呢,你怎么不说你有*份?”
齐燕闻言,心中一想,这倒也是,只得怏怏抱臂而坐,靠着木床歪着头,满面不悦。
荆凉夏无奈地看了一眼赌气郁闷地齐燕:“为何在我醒来之前,你们连着二十多年都跟着朱掌柜跑?”
齐燕一听,立刻一副前辈尊者的模样,仰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齐燕说完这一句,顿了好一会儿,荆凉夏故作生气道:“不愿说就罢了,我也不稀罕听你聒噪。”
“我想吊上你胃口来着,没想到你倒是沉稳,也不强问。”齐燕努努嘴,“虽说朱掌柜卖春宫图为生,但他之所以能带着我们东奔西跑二十余载,纯粹是靠了他亲爹和他爷爷。”
“亲爹?”荆凉夏疑虑,“怎么说?”
“朱掌柜的爷爷是当年古道神韵画店的大掌柜,与昆仑画仙乃高山流水的知音。古道神韵当年以收藏十二画师作品而闻名京城,画店奉承‘多金者请之,无金者赏之’以吸引往来文人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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