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扔球,真的是扔球,胡乱乱扔,毫无方向感和空间感,扔到哪里就哪里,扔球轻松又简单,可害苦了捡球的人。
每当内侍太监不想捡球,就会听到耳边有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小白,我回去补一觉,你看着点,如果新衣服送来了就叫我一声,如果没有……呵呵……那就算了。”
内侍太监刚被迟静言“呵呵”两个字惊的毛骨悚然,忽然,又听到一声大惊小怪的尖叫,“哎呀,小白啊,你真是长了双狗眼睛,怎么能让堂堂的从宫里来的公公给你捡球呢,你真是该打。”
话说着,还真佯装抬起手要打小白。
小白很无辜,内侍太监则满脸黑线,七王妃这自编自演的戏还真是不错,就是可怜了他,年纪一把,很久都没做运动的他,再一次坚持着陪一只狗狗玩扔球的游戏。
据宫里的其他太监传出来的话,那个到七王府宣旨的内侍太监,回宫后的当天就病倒了,请太医诊断了下,是腰肌劳损太厉害,需要卧床修养至少一个月,否则就要瘫痪了。
是谁害得好好的内侍太监得了腰肌劳损,联想到他白天去七王府宣旨,去了大半上午才回宫的事,太监们恍然大悟了,原来是七王妃干的,那就难怪了。
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只是一带而过,话说现在的迟静言,虽然没有等到新衣服,看在内侍太监那么卖力的陪小白玩球的份上,没有再为难他,跟他入宫了。
临走前,她叮嘱一个下人,“等会儿记得去把王爷要喝的药抓了。”
内侍太监想到七王爷今天早朝告的是病假,心头一惊,难道就连七王爷告的病假,也是因为七王妃。
正想着,又听到七王妃的自言自语,“小白,你说这从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点,王爷不会真不理我了吧?”
听这话,就敢肯定七王爷之所以告病假,就是被七王妃打的。
那个内侍太监真的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从没听说女子打丈夫的,这七王妃还真是太与众不同了,要知道她打的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当今大轩皇朝皇上的亲弟弟堂堂七王爷。
一路过去,内侍太监神经都绷得很紧,七王妃可是连七王爷都敢打,不要说他一个太监了,还是小心谨慎为妙,被七王妃打了,那肯定是白打。
迟静言除了坚持要把小白带上,也没再没为难他。
带就带着吧,反正皇上又没说不能让七王妃带什么东西进宫,
这是小白第二次进宫了,算是有那么一点经验了,至少没有像上次那样,大的让它有点不知所措,生怕走丢,一步都不敢离开迟静言。
这一次入宫,小白很从容,很淡定,反正是像极了迟静言气场所养出来的宠物,很好的诠释了八个字,“见多识广,荣辱不惊。”
不用内侍太监带,迟静言也能找到金銮殿,她又不是第一次到金銮殿,第一次上金銮殿,她即兴创作了一首至今都没人暗暗偷笑的诗;上一次在金銮殿上,她可是巨霸气的欺负过李丞相,还讽刺过林絮儿。
这一次,呵呵,她干笑两声,让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再不活跃下气氛,还真是有点对不起等了她很久的端木亦元和满朝文武了。
事实上,端木亦元和满朝文武真的等迟静言等到已经没了脾气,看到她来,每一个人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她总算来了,不然还不要等到何年马月。
迟静言也算自觉,一进殿,就对着端木亦元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端木亦元对她一抬手,“七王妃平身,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迟静言笑道:“多谢皇上。”眼睛骨溜溜的转了一圈,又开口,“不知道皇上那么着急找臣妾来所为何事,七王爷病着呢,臣妾还要急着回去照顾他。”
言下之意,有什么话快点说吧,她还要赶着回去呢。
端木亦元堂堂一国之君,却等了迟静言这么久,哪里随随便便就放迟静言回去的道理,“七王妃,不知道七王爷得的什么病了?”
迟静言叹了口气,满脸的惆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昨天晚上我没当心打到他的腿了,他又很运气不好的骨折了,没办法,连床也下不了了,今天的早朝只能请病假喽。”
顿了顿,像是安慰端木亦元,又说:“不过,皇上你放心吧,大夫说了休养半个月就可以来上朝了。”
满朝文武俱都震住了,饶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见识过迟静言的彪悍,还是被惊到了,上一次,她只是气得李丞相哑口无言,惹得絮妃娘娘捂脸痛哭,这一次可是把七王爷,也就是她的丈夫给打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光是为七王妃胆大到打了七王爷,更是震惊她打了还敢把事情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一个个把眼睛不约而同移到端木亦元身上,迟静言的身份是七王妃,他们身为大臣没有一个能管。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不是他们悲观,真的是除了端木亦元这个皇帝,已经找不出第二个能管得了迟静言的人了。
在大臣们齐刷刷地注视下,端木亦元开口了,声音倏地冰冷,“七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朕的七皇弟,当今的七王爷都敢打!”
要换做一般人,听到端木亦元这种声音早吓得腿肚子打软了,迟静言就是迟静言,她还是很淡然的样子,面不改色,神情平淡,“皇上,虽说七王爷是你的皇弟,也是当今七王爷,但是,你在质问臣妾,而且看样子要问罪的样子,皇上,你虽说是皇上,整个大轩皇朝都是你说了算,好歹也要讲点道理吧。”
大臣们俱都脸色一变,哪怕一向是不喜欢迟静言的也面露担忧,更不要说董大山了,他已经是一品大员了,就站在靠迟静言不远的地方,急得手里都被冷汗浸湿了,刚要偷偷提醒迟静言一下。
迟静言在短暂的停顿后,接着说:“皇上,你哪怕要治臣妾的罪,也总先要听听臣妾为什么要打七王爷吧。”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尤其一会儿夜国使者还要过来,端木亦元再怎么不是个民明君,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装的多难受,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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