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依旧在冰窟之中,身体的暖流不断的循环着,好像一道保护罩,保护着杜仲的身体。只是越往深处去,就越严寒,杜仲咬着牙,继续往冰窟的深处走去……
日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玉雪山上,早已乱作一团。
先是轻骑与竹林岗西侧的徐止相遇,大战一日,双方各有损伤,翌日,左丘巽闻讯,率手下十多人驰援徐止,岂料遭遇重步兵围剿,损失惨重。
作为竹林岗的老大司徒先生,也是一怔,没想到夏国反应如此之快,本欲横穿长社之地,西归之策,尽数作废。
竹林岗内,忠义堂仅有司徒一人,目光凝视东方,充满着担忧与期待。
“回禀司徒大人,今左丘巽不顾将令,竟奔袭十几里地,驰援徐止,途中遭遇夏国重步兵,损失惨重,其弟左丘冉携左丘巽重伤而归。
简直误我卫国之军国大事,此人不除,难平我卫人之愤,我密卫之心。”
从卫国出来到夏国的奸细,私下往往以密卫自称,以证自己是为了卫主才忍辱负重的,这是卫人的荣耀。
“可恶!”
传信之人嘴角微微一笑,看来张弘大人安排的事情就这么容易办妥了,司徒大人竟如此愤怒,一定会严惩左丘巽等人的。
司徒面具下的双眸盯着传信之人,也看到了此人暗笑,不由得叹息起来。张家与左丘家向来不对付,只是现在之时,竟然还如此内斗。看来我卫主之策尽失,此番东出无望矣。
“传左丘巽,左丘冉上堂来!”
片刻,左丘巽,左丘冉被押到忠义堂内,左丘巽浑身被白布包裹,依旧血色如注。面具男撇了一眼重伤的左丘巽,又看了看一旁的左丘冉,说道。
“汝等可知罪?”
左丘冉没有犹豫,看着昏迷的左丘巽说道。
“属下知罪,还望将军饶恕我堂兄之过。我堂兄也是为了徐兄弟的安危,才不得已由东西进驰援徐兄弟。
念在我兄情谊深重,请司徒大人宽恕我兄!”
面具男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左丘两兄弟。
这时徐止从外奔入忠义堂,连忙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我敬左丘兄大义,舍身取义救我于危难之间。希望司徒大人能网开一面,宽恕左丘兄。”
张弘看着司徒大人并未表态,只得上前一步说道。
“司徒大人,现在正是兵乱之时,不如让左丘兄代罪建功,功过相抵。”
“战前公然违抗军令,此罪当诛,不诛难以服众。念其收集情报,征伐玉雪山以西百里有功,死罪可恕,活罪难免,杖责三十,待其身体修养安好之后行刑。
诸位可有异议。”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拱手道。
“谨听司徒先生所言!”
“谨听司徒先生所言!”
面具男一挥手,说道。
“左丘冉,你讲讲你们遭遇的那股重兵又有多少人?战斗力如何?”
“回司徒先生,重兵突然杀出,我等皆未可知,只是冲杀三个回合,我部弟兄损失惨重。预估最少百人,而且兵种实力至少都是二品武者的实力。
不然,以我与我堂哥三品武者的能力,在普通军阵面前横穿十几次也不见损伤,而此次军阵冲击,仅仅三次,我兄便重伤落马,十几弟兄舍命相救,才救出我兄。”
“是呀!司徒大人,如果不是左丘巽舍命相救,这股重兵奔袭至竹林岗西侧,我徐止恐怕会血染太极。
也就没有此刻退入竹林岗的我了,只是当时西侧我等正与一股轻骑兵相互胶着,谁料这些夏国人竟然如此狡诈,竟派轻骑做饵,引我相争!
然后命重兵回绕后方,准备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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