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祾内心一颤,此等睥睨天下的豪情,让他油然生出一股与之相较高下之意。
亲自换去了外衣,即墨昇昃将即墨祾轻轻地搂在怀里,特意避开了他受伤的手臂,下巴轻轻抵在即墨祾的头上:“早些睡吧……”
“嗯。”即墨祾闷声应道,不自觉地将身子往即墨昇昃怀里靠了靠,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即墨昇昃便去上了早朝。原本今日该是去书房上课的日子,但是由于中毒初愈,即墨昇昃强令即墨祾只许待在日曜宫内,坚决不许踏出殿门一步。
用过早膳后,即墨祾双眸微眯的躺在软椅上,右手把玩着一串琉璃珠子。一旁被即墨昇昃下令留下的李德全心惊胆颤的看着即墨祾手中的串珠。那可是水雾国出产的极品琉璃啊,这要是摔在了地上磕了道印子!天哪!那玩意可值几十万两银子啊!
“啪”的一声,串着珠子的红丝线突然断了开来。琉璃珠子全数落下地来,滚得到处都是。
“啊!”李德全双目圆瞪的惨叫道:“我的娘哟!小主子啊,这东西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边说边连忙弯下腰来,心疼的捡起四处滚落的珠子。还一颗颗地仔细检查看有没有出了瑕疵。
即墨祾冷冷的扫了一眼李德全,转眼看向殿外走来之人。慢慢趴下软椅,迎上前去。
“祾儿见过母妃。”即墨祾轻声道,刚要行礼就被桐婉儿一把掳起受伤之手的袖子仔细检查伤口。
“奴才叩见玉妃娘娘。”李德全就势跪下,行了行礼。随后又开始寻珠行动。
“呼!”桐婉儿长舒了一口气,半蹲着身子一脸心疼的看着即墨祾:“幸好伤口不深,幸好,幸好。”
即墨祾目光闪烁的看着桐婉儿:“孩儿让母妃操心了,请母妃责罚。”
桐婉儿苦笑一声,拉起即墨祾未受伤的右手,将即墨祾抱回软椅上,安置好:“九儿这是在惹母妃心疼啊!”
即墨祾轻咬了咬嘴唇,稍稍低下头:“都是九儿的不是。”
“也罢也罢。”桐婉儿摇了摇头,在一侧坐下,又仔仔细细将即墨祾全身上下打量了一边,确认无事后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沉默了一会儿后,即墨祾抬眼望向桐婉儿的双眸:“母妃可知梦魅为何物?”
桐婉儿惊呼一声,满目的不可置信。随即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重新抬起即墨祾受伤的手臂,仔细检查起来。竟然真有梦魅之毒的中毒之召。一时间桐婉儿瘫坐在椅子上,惊得半天未吐露一言。
过了好一会儿,桐婉儿站起身来,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犀利:“祾儿暂且在日曜宫内修养。母妃明日再来看祾儿。”说完面色不霁地大步走出殿外。
刚拾完珠子起身的李德全,连忙躬身道:“奴才恭送玉妃娘娘。”心里不住纳闷,怎么刚听到梦魅两个字,这玉妃娘娘就神色大变呢。这梦魅自己跟在陛下身侧多年怎么从未听说过?
即墨祾静静地看着桐婉儿踏出殿外,轻轻的开口道:“劳烦李公公将炭火生的旺些。”
“是,奴才这就去办。”
……
午膳时分,即墨昇昃风尘仆仆的赶回了日曜宫督促即墨祾好生用过午膳后。即墨煌逸便赶来了日曜宫。
“祾儿的伤可还有大碍?”即墨煌逸关心的问道。
“已是无碍。”即墨祾淡淡的说道,微微瞥了一眼身旁的即墨昇昃,“只是父皇说还需调养几日。”
“皇弟如此急着来见朕可有何事?”
即墨煌逸看了看即墨祾后开口道:“据暗卫回报,昨日清晨曾有一名黑衣男子曾与三皇子有所接触。只是谈话内容,由于相见之地布了阵法,无法听取。”
“赫池今日有何举动?”即墨昇昃语气冰冷的问道。
“并无任何举动,也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妥。祾儿受伤之事并未传开,对外也只是宣称祾儿突然恶疾,卧床不起。三皇子与四皇子也似有意隐瞒真相。”
即墨祾静静地看向即墨昇昃,眸色清冷:“日前所说苏府密道之事可有收获?”
“密道位于苏府柴房之内,不过道内机关密布。先前暗卫曾暗中潜入,却身负重伤。所幸并未被苏绅察觉。”即墨昇昃应道,“至于通往何处,应是城外桐家密宅。”
又是桐家……即墨祾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皇叔如何看待林大人?”
即墨煌逸轻轻一笑,剑眉微挑:“怎么,祾儿如今倒是信不过自己亲自挑选的西席?”
“不,”即墨祾说道,“先生过于隐忍,在这真相之中,必是少不了先生佐证。”
即墨煌逸眼带赞许的点了点头:“祾儿若是想知道些什么,不妨亲自去问了毓彦。想必对于祾儿,毓彦必会说些什么。”
“皇弟可还有要事?”即墨昇昃半躺在木椅上看了看即墨祾,又将目光移回即墨煌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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