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居然出现在他的嘴角。初看到那笑容的第一秒,我不敢有别的感觉,只是感到毛骨悚然。
难道,我闯了这样的大祸,他居然可以对我笑得出来?
鲁迅曾说:不在沉默里爆发,就在沉默里灭亡。现在我只想说:不在笑容里爆发,就在笑容里灭亡。他的笑,太可怕。
我假想他笑过后,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掐死我。
我呆住了,不知该怎么办。
他身边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一看就是打手层级的。进门第一眼,我就想象过他是黑社会的可能。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对我下手。
最残忍的猎人对猎物,不是都是先玩弄再杀死吗?我祈求老天,不要让我得到这样的报应。我本良民,刚才,刚才真的是个意外。
“怎么,不敢说话了?”
我一惊,抬头看见他那面无表情的脸,又是一惊。
“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
我该说什么?解释?求饶?但是我都做不出。
如果说后悔,刚才看到那女孩子的惨状,我已经后悔并心软了。我并不是个可怕或冷血的杀手。
我静静站着,心和身体都不再发抖。我显然是碰到了棘手的问题。
既然已经做了,就要付出代价。我有这个准备。但是在他出手之前,我认为我还有权利申诉。
“我为刚才的事抱歉,”我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恢复平静。就是死刑犯,也有最后忏悔和申诉的权利,我抬头看到,他的目光闪过一丝欣然,他居然很认真地在听。
“但是,我认为她过分在前。”
“她怎么过分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这审判现场看起来象是跟我聊天。
我搞不清楚状况,却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我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她。但是我绝不允许有人侮辱我。”
“侮辱?”他起身,走到我面前,盯住了我,上下打量。目光之犀利,即使披着一件厚厚的西装外套,我还是担心他的目光会把我看穿。
“你还会受不了侮辱?”
这话什么意思?我再次警醒,心跳加速。同时一霎时也想明白。
含了一丝冷笑,扬起眉,掩不住那丝挑衅:“你觉得我们做小姐的,就不配被人尊重是吗?”
他眼里升起浓厚的兴趣。嘴角开始上扬,凑近我,虽然笑着,却让我感到了不尽的危险气息。我不由得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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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下手那么狠的人,会连我都怕?”他一脸嘲笑。
我懒得跟他纠缠,也不愿再回答他的话。他不过一句话,就让我认清了他的为人。在他的眼里,我们小姐,依然什么都不是。
如果他这样的人是前来寻欢的客人,我会削尖脑袋,绞尽脑汁,把他兜里的钱置换到我的口袋。但他不过是个大堂经理,和军哥一样的角色,我跟他纠缠不清,又有何用?想到这里我目光一凛,“反正我事也做了,人也打了,要怎么罚我,随便你!”
大有英雄就义的气概。但我分明看到,他,连他身后的打手,都忍不住笑了。
“罚你?为什么罚你?”他看我,心里的兴趣更浓。“你们打架,是你们的事。在这里争风吃醋、争强好胜的事,我见得多了。能打的,就索性打个痛快!”
我愕然地看着他。
这个社会的确很复杂,像这样的规矩我的确闻所未闻。但不管怎样,听他的意思,我可以走人了,没事了,一时间,我居然身心轻松,快从心底里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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