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地躺在草坪上,勉强打起精神,微眯着双眼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泊。月光好似被揉碎,点点滴滴洒在湖面之上,微风一习,闪烁生辉,泛着清冷的光晕。在如墨的山谷峰峦之下,在潋滟的湖水之中,乌西尔褪去了那奇特的战甲,留给我一个雄美健壮的背影,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在洗澡。猛地回头望我,带着一脸淫靡之笑,我忙扭过脸,心想,好有情趣啊,不知快马加鞭逃命,反而在这逸逸自乐。正想着,一个黑影投在我躺着的草坪之上,我扭过脸看见乌西尔背对着月光已然站在了我眼前,湿漉漉的发丝打着美丽的卷,水珠顺着发梢淌在身上,滑过他弧线优美的胸肌,腹肌,然后……我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穿衣服。
“小妞,你爱偷看旁人、洗澡?那你说说,我和潘将军谁的身材好?”
若是让炎紫轩说我偷窥我也便承认了,谁让人家长得帅到涤然出尘,可被眼前这个男人说我偷看他,我觉得像一种耻辱,虽然刚出浴的他已然是另一种相貌,有一双与海水一样清湛的蓝眼和如月色一般柔美的发。“你比他高些。”我闭着眼没有正面回答,也很吃惊为何我竟回答了他的话语。
“我俩谁更、英俊?”
“你把衣服穿上,我再回答。”想着他自恋的模样,我竟又抑制不知腹中的呕吐感。
乌西尔穿上了奇特的战甲,皱着眉头,扣动左臂蓝宝石,从里面拿出一粒红色药丸:“吃了它。”
第三十七章 遭蓝瞳挟持
我微眯双眼看着他投下来的巨大黑影,道:“你想毒死我?”
乌西尔轻哧:“杀你,我只需一劈掌,一飞腿,或一记左勾拳……反正有十万八千般、方法,却不会用这么贵重的药来毒死你。”
我看着他在月光下一袭怪异的战甲又踢又踹,讷讷地说:“你这是什么拳法?”
他停下来,很不屑地回答:“你们国家的、功夫啊?不过,你一个女人,怎么能懂得这个的博大、精深。”
我捂着憋闷无比的胸口,也无心理会他滑稽的拳术。乌西尔走到我跟前,将药丸塞到我嘴里:“吃了它,否则你这条命是撑不到去见、萧情人了。”
我自知此时命相微弱,呼吸的力气也越来越小,若不是运功抵制住胸腹阵痛,怕早疼晕了,我望着乌西尔湛蓝的双目,看到了些许的诚挚,索性博一把,死不死也就如此了。我咽下了那粒红色药丸,果然,方进腹中,便觉气顺神来,我疑惑地问:“你怎知……”
“哼,旁观者、清,你见那萧什么的眼神都与别人不同。”乌西尔在我旁边坐下,蓝色的眼睛闪着清澈的幽辉,“你们几人到底是、何关系,我很好奇,说来、听听。”
“很复杂,不说也罢。”我冷冷地答。
“哦?那继续方才的、问题,我和潘将军谁更、美丽?”
我听他用“美丽”来比男人的相貌,不觉笑出了声,看来他总爱和潘翎飞相比,且语气中微带崇敬之气。我扭头望他,他不似马一杨世界金发碧眼高鼻梁皮肤甚白的西方人,除去蓝色的眼睛和如月光一样的发色以外,却像东西方的结合体。“你像混血儿,或者说你像印度人,土耳其,阿联酋?但是没有他们的络腮胡子。”
乌西尔皱着眉头看我:“小妞,你说什么呢?”他霍地站起来,“我才不是混血儿,看看我的眼睛和发色,是最纯正的王室血统标志,以后我将成为巴塞蒂斯帝国最伟大的王……”他蓝色的眼睛望着远方,收起了玩笑之色,一片肃穆。
“那个,王子,打断一下。”我自感体内慢慢恢复了元气,胸腹中也不似先前那么疼痛,很疑惑,“你为何用那仙丹救我,大可把我放到这里,自己骑马走掉……”
“哼哼,潘将军的女人我可舍不得、丢下,你是她的软肋,日后我与他、交战,你说不定能助我、赢他。我乌西尔在巴塞蒂斯帝国也是数一数二的骑士,却败于潘将军,看来你们国家的功夫甚是、厉害……”说完,又去打那一套很粗略的拳法。
我心里一阵纠结晦涩,今日碰见了一个无赖。“你……”我颤抖着手指他,“你怎可言而无信,若翎飞知道,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啊,放我下来……”
乌西尔不理我的万般控诉,一把将我抗在肩头,放在马上,自己也跟着扬身上马,双臂紧紧地钳着我,使我动弹不得,御马向西南方向去。
我心急如焚,如此,我便真的走不了,那萧何……
我百般挣扎,加之服了那仙丹恢复了几分力,却无法撼动一下那双铁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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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奇了,你若欲回你的国家,朝西北方向走才对啊?”和乌西尔行了三天的路,发现他始终朝着西南方向走,令我心中疑惑顿生。
“小妞,别那么多废话,和我走便好。若只有你我二人欲、穿越蛮荒之地,那是不可能的。”乌西尔因这几日一直与我交谈,他的东方语言不似先前那么晦涩,只是听了这番话我越发惊异,难道我们二人过不了蛮荒之地,就可过得了那一片茫茫远海吗?乌西尔不去理会我满面疑虑,只自顾自地看着手中刚烤好的兔腿,自言自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外文,我竟然能听懂他说的话语,大意就是“东方的兔子肉就是比我们国家的嫩”。看来这个世的西方语言和马一杨世界的英语有几分相似。
和乌西尔相处这三日,我时时刻刻都在寻找出逃的机会,可他似觉察到我异样的举动,吃饭,睡觉,骑马都会用那双力大如牛的铁臂紧紧箍着我,哪怕他在河边洗澡,都要将我捆于附近的树旁。我因吃那仙丹,自觉体内恢复了几分元气,但功力却未全部恢复,更何况他总穿着那身奇怪的战甲,我根本近不得身,更别说找机会对他出手了。
乌西尔吃完兔肉,满面得意,一手将我紧紧圈住,一手撑于脑后躺在一处树荫下。阳光透过不甚茂密的树叶,点点斑驳洒在他蓝色的瞳仁里。“这么好吃的兔肉,你为何就吃那么一点点呢?瞧你瘦的一把骨头,身体就像两个板板、拼合而成的,”说着,还去捏我腰处的软肉。“我以为,潘将军专宠的女人,一定是这个样的。”说完,他松开了圈着我的铁臂,双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葫芦状。
我无心顾及他对我清瘦身材的讽刺,心知这是一个逃跑的绝好良机,翻身便从他的怀里跑了出来。刚跨出右脚,便感左脚腕处被铁钳扼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乌西尔向后一甩力,我便俯面重重地摔到里草坪上。为何我每次摔倒都是“脸朝地”?
“想逃啊,没那么容易。”乌西尔一边说一边替我理发丝沾染上的青草泥土,说完,又把我箍在了他的铁臂里。
我抚了抚方才被撞倒的鼻梁,酸楚难当,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三天了,我已被乌西尔挟持三天了,不知这三日萧何在侯府的命运如何?
暮霭沉沉,倦鸟归途,夕阳凝紫,渐没于如黛山腰。乌西尔又找来手腕粗细的藤蔓将我捆于大树旁,一堆篝火在我身旁燃烧。自己朝着小湖旁走去。
这几日相处,我发现乌西尔是极爱干净之人,哪怕行一天路遇见三个湖泊,他也会洗三次。我看着他慢慢褪去战甲,露出里面的白色布衣。对了,乌西尔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褪去繁重的战甲,我心中开始酝酿一计。
“哎乌西尔,我在侯府也是天天洗浴的,怎得你自己只照顾自己了?”我远远地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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