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毕竟是第一次跟死对头睡,他不可能完全放松心神。
偏偏君不意陷入昏沉后,身体自动寻找热源,老是黏上钟应,动不动就握住钟应一根小手指,或者一片衣角,甚至是手腕。
瞬间惊醒的钟应又黑着脸,冷酷无情的将人推到最边上。
这种情况直到天色将明时,君不意身体逐渐温热、唇色恢复正常颜色,方才结束。退了烧的君不意不仅不黏着钟应,还自动挪得远远的。
翌日。
雪白的光线透过窗棂,将屋内映照着极为明亮。
钟应揉着眼睛,艰难的撑起半边身子。棉被里太过柔软舒适,钟应昨晚又没睡好,下意识不想离开床榻。
一睁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榻边的君不意。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衣裳早已穿戴整齐,连同衣袖上压出来褶皱都一一抚平了,正拿着一把象牙梳子,跟自己的长发较劲。
听到动静,他回眸,一双墨玉似得眸子望向钟应时,泛起丝丝微不可查的涟漪,君不意斟酌开口:“钟应,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钟应脑袋尚且有些迷糊,想也没想便道:“当然是自己爬上来的。”
“……”君不意沉默片刻后,抿了抿唇:“你怎么能随便上别人的床?”
“我想爬谁的床就爬谁的床。”
“这是不对的……”
钟应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总算是清醒过来,惊奇的盯着君不意:“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君不意未答,钟应便明白了,君不意大概真的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钟应想起自己昨晚想要掐死君不意、却惨遭失败的事,暗道,这样一来,君不意就不会怀疑自己,不会针对自己,自己也不用花时间想理由蒙混过关了。
不过还需要试探一下……
钟应仰头一笑,询问:“你不会是想对我负责吧?”
闻言,君不意神色透出些许微妙和纠结来:“你非女子,我……”他本想拒绝,可是对上钟应一双笑盈盈的桃花眼时,又止住。
笼在广袖下的手指微微收拢,君不意神色认真,沉吟片刻:“我便禀告父皇,再……”
“哈哈哈。”钟应噗嗤一声笑了,乐不可支,在床榻上打起滚来。这下他可以确定,君不意真的忘了。
不然君不意哪能说出这种话?
“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君不意望着钟应,求证似得问,“……可是哪里说错了?”
钟应笑的脸颊生晕,摆了摆手,解释:“我屋顶漏风,不能住了,所以才来你这里挤一挤。”
君不意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是吗?”
“你昨夜烧的厉害,大概烧蒙头了吧。”钟应抬了抬下巴,又道:“在房顶没有修好之前,我会暂时住你这里,你不会介意吧?”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钟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六个字“你介意也没用”。
君不意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微微倾身,目光划过了钟应的眼角:“你的眼圈有些红,昨夜没睡好?”
“废话!你昨晚太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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