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爱你。”
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又凑过来亲他的面颊,亲完犹觉不够,开始舔他眼皮。
一开始纪峣还没明白于思远什么意思,下意识睁开眼,眼球就被小刷子一样“刷”了过去。
那一刻,纪峣简直毛骨悚然——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觉到,于思远想吃了他。字面意义的吃。
后来每次于思远亲他的眼睛时,他的眼皮都紧紧闭着,不肯再受一次那种惊吓。
于思远似乎发现了他的恐惧,愈发不肯放过他。比如现在,他将他的眼睫弄得濡湿,含含糊糊地又问了一遍:“峣峣想吃什么?”
纪峣缩在于思远怀里避无可避,只能狼狈道:“……什么都行。”
于思远便低低地笑了,声音压在喉咙里,雾沉沉的很好听,却让纪峣身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你的反应好可爱……峣峣,你在发抖,你知道么?”
他被缓缓压在地上,木地板没有铺地毯,硌得他骨头酸疼。
这顿饭理所当然的被错过了。
第二次被食髓知味的于思远按在地上时,纪峣往旁边躲了躲,流露出了抗拒的姿态。他不想在地板上,连块地毯都没铺,太硬了。
可于思远的兴致似乎更高了,他把锁链缩得极短,让纪峣不得不维持着单腿悬挂半空的姿势,又来了一次。
这狗男人还故意在耳鬓厮磨时,对着他缓声道:“我是故意不铺地毯的……你知道我膈应张鹤家里的那条地毯……膈应了多少——年么?”
纪峣躺在硌人的木地板上,大汗淋漓、头晕目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以前他们还没分手时,纪峣在于思远面前炫耀他发小对他好,曾拿“每次张鹤搬家,都一定会在房间里给我铺一条地毯,因为我爱坐在地上打游戏”举例过。
当时于思远一点醋劲都没露,没想到憋了那么多年,酿成了生化武器级别的老陈醋。
有次他实在忍无可忍,捏着于思远的手不让他继续。
“你怎么跟温霖似的,简直越来越变态了!”
于思远侧头想了想,认真道:“温霖没我狠心,他就是纸老虎。但凡他肯像我一样逼迫你,早就没我和蒋哥的事了。”
“……不过也幸亏他不忍心……”男人的鼻尖蹭过他的后颈,咕哝,“独占你的滋味……简直像在天堂……”
胡天胡地的第六天,纪峣捂着后腰,感觉自己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他宛如一枚鲜美多汁的甜橙,被于思远牌榨汁鸡榨得干干净净。
纪峣难以承受地叫了停,想用公务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却万万没想到,于思远根本不为所动。
他心里一直很着急。只是他着急也没用,在这种情况下,激怒情绪明显不正常的于思远,简直是最愚蠢的行为。他只能勉强按耐住。
可六天过去,眼见于思远的新鲜劲还没消退,甚至一副对正事毫不在意的昏君做派,纪峣终于急了。
在又一次谈判失败后,纪峣问于思远到底怎么想的。
于思远不是专业绑架犯,纪峣相信他一定露了很多马脚(他还不知道对方做出了对着摄像头微笑这种骚操作),如果事情闹大,两边的家人找过来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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