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叫你解缆就解缆,少废话,哼!除非你不想活了,快!慢些儿先割下你的耳朵。”金四娘声色俱历地低吼。
“这……这……”老艄公变色地叫。
金四娘手起掌落,“叭”一声暴响,一耳光把老艄公击倒在舱板上,厉声道:“你再耽搁,本姑娘杀了你再找别人的船。”
后艄还有两名壮如牛的水夫,眼看老艄公受辱,忍无可忍,低吼一声,突然扑上。
秋雷冷哼一声,迎上双手分张,闪电似的劈胸将两人抓实,向下一按,放手加上一劈掌,两船夫仆伏在舱板上状如死人。
秋雷倏然转身,向从两舷抢来的众船夫叱道;“谁不想死,开船,想死,太爷立刻可以下杀手。”
举手之间便制服了两个舱夫,其他的人大惊失色。舵工狼狈的爬起,抹掉口角的血迹,叫着道:“解缆,开船:”
邻船的人皆被惊动了,吵吵闹闹中,船悄然滑出船丛,离开了码头。
金四娘站在倏公身旁,沉喝道:“向下游驶。”
“什么?”艄公吃惊地问。
“别问为什么,你听命行事便成。”
“姑娘,这船是到重庆府的。”
“我不到重庆府,我要下湖广。”
“这怎成?”
“不成也得成,转舵。”
老舵工不敢不听,船已驶离码头七八丈,上游下来的船急放而下,上行确是不易,勉强行驶将会出大乱子
这时,一艘大客船正急冲而下,如果舵工不听命,可能要撞上。下行的大客船没料到这时会有抢上航的船只,正向下急驶。
老舵工猛地一扳尾桡,船头徐转。
船首的船夫莫名其妙,有人叫:“怎么?往下走?”
一位不知利害的客人大叫道:“船家,怎么回事!”
秋雷恰好赶回船头,接口道:“下湖广,就是这么回事。”
客人跳脚叫:“什么话?谁要下湖广的?船家,船家……”
秋雷止住客人往后舱走,冷笑道:“不必找船家,太爷要下湖广,你不想去?”
客人昨晚不知船上有变,不知利害,大吼道:“你是什么人?你做得了主?你……”
“住口!你只消说你愿不愿意跟船下湖广。”
“反了!你这厮岂有此理!船家,靠岸,我要去府衙送张名帖,把这厮……”
秋雷不再让他鬼叫发威,右拳疾飞,“砰”的一声正中脸门,客人仰面便倒,下手不客气,一脚端在客人的胸骨上,客人嗯了一声,双眼一翻,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
秋雷一不作二不休,冷冷的看着张口结舌的船夫们,右脚轻轻一挑,将半死的客人挑落水中说:“谁不想下湖广,早些说。”
一名船夫全身发搏,突然惊恐的大叫,“杀了人了,杀了……”
秋雷疾冲而上,船夫不再叫,涌身一跳,水花飞溅,跳入水中逃命。
这时,船已漂下一二十丈,前后都有下放的船只,跳水逃生的船夫的大叫声,在江面震荡,吸引了前后船的注意,有人大叫,“有人落水,快救人,快救人……”
秋雷心中大急,拔剑出鞘厉声喝道,“快,要命的乖乖听话,不然,太爷火起了,全把你们宰了。”
船伏们心胆俱寒,顾不了落水的同伴,保命要紧,四支大浆齐动,船向下游急冲。
秋岚已经到了西码头,本待知会笑弥勒一声,发觉东码头有船开出,心中本就起疑,东码头的船是向上开的,怎会有船向下开?等到跳水船夫的叫声传到,他定神一看,便看到了后艄已改了装的金四娘。他只看到船的后端,却末看到船头的影况,自然无法发现秋雷。
金四娘虽已改了装,但相距在四五十丈外,仍难逃过他的神目,一眼便认出了金四娘,心中大喜,扭头向乔家的快船飞奔。
乔家的船没有离开的打算,毫无准备。水上飘林静波派来操舟的水中高手共有十二名,正在后舱面进膳。笑弥勒挺着大肚皮,在码头上向正在登上三艘快船的铁臂猿一群黑衣大汉注目,默运神耳倾听他们的话,想在他们的话中找线索。
慕容永叔与三名干练手下正向上游巡行,想从停泊的船只中发现金四娘的踪迹,已经离泊舟处相当远了。人群上下繁忙,四人的身影已淹没在人潮中。
秋岚向这儿急奔,穿越人丛疚奔而至,快接近笑弥勒,笑弥勒仍末发觉是秋岚。
走得大急,刚穿越两名黑衣大汉。铁臂猿发党两名同伴手忙脚乱解不开栓在大木柱上的缆绳骂了一声没有用的东西!便从船上纵下帮忙。
跳板已经收起,向下纵冲势甚急,无巧不成书,恰好落向秋岚奔来的方向,几乎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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