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行又是一声轻笑,“所以爱卿这是在为朕着想了?”
镇国侯又道:“还望陛下三思。”
赵裕行微垂着眼,望着那跪在地上的镇国侯,慢慢的说道:“朕让你把人带回去,由着你府中的妻妾欺负不成?”
赵裕行这话一出,镇国侯就是一愣。
赵裕行:“你觉得以你府上那样乌烟瘴气的环境,适合他安心静养吗?”
镇国侯皱眉,抬头对着赵裕行道:“陛下……”
赵裕行又一次打断:“他的身体如何,想必你也清楚,你真的觉得,他适合住在你的府上吗?“
镇国侯微张着嘴,却是没有了声音。
赵裕行接着说道:“既然以前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那么时至今日,你又何必将他再拘于你的府上?”
镇国侯沉默不语。
赵裕行:“你又可知,他的意愿如何?”
镇国侯身体猛地一震。
赵裕行看在眼里,语气虽然如常,但却又些咄咄逼人:“你又可知,他是否怨恨着你,怨恨着你的那位正妻?”
镇国侯闻言,瞳孔皱紧,脸色也是一变,微微有点发白,却也没有反驳赵裕行的话。
赵裕行又是一声轻笑:“你若是还有半点念及他是你的儿子,还有半点念及他是你心爱之人所生之子,那么你就不该将他再次推入到你那泥潭之中。”
赵裕行无情的道:“你自己早已经深陷泥潭,又为何还要殃及无辜,由着那些污秽的东西脏了他?”
镇国侯的脸色已经是青白交加,十分的难看。
曾经那位在沙场上杀敌百万,也仍旧面不改色的人,如今却在谈及自己的这位儿子时,大变了颜色。
很显然,陈钦清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并不是他之前在府里表现得那般可有可无的存在。
赵裕行看着并无半点的意外。
因为在那份资料上记载的很清楚,陈钦清的那位将他带大的师父,便是镇国侯找的人。
陈钦清的师父不是普通的人,是一位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但行踪不定,所以见过的人不多。
这位神医在以前欠下过镇国侯的人情,所以,在镇国侯将自己那刚出生的儿子交付于他的时候,他才同意。
若非有镇国侯在其中动作,又哪里能够瞒过当时一直等着陈钦清死讯的侯夫人。
可即便这样,赵裕行对镇国侯也仍旧心怀愤怒。
愤怒于他的无能,愤怒于他的不作为,愤怒于他的逃避。
陈钦清如今变成这样,从小到大所受的苦和罪,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这也是赵裕行不能原谅他的地方。
赵裕行认为,镇国侯对陈钦清的感情怕也是复杂的。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陈钦清一面了。
可缺失了的年岁已经不可追,现在想要弥补也已经是为时未晚,更何况是在那样的龙潭虎穴之中。
早已经把朝中大臣的府中情况摸清的赵裕行可是知道,这位镇国侯府上的妻妾,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赵裕行又怎么会再让陈钦清回去那样的地方。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陈钦清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谁也不敢再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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