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我们便进了一间看似女人用的办公室,她对我指了指里面的一道门“那是个套间浴室,你把湿衣服换下来放在外间就行,我会帮你烘干。快去冲个热水澡吧,你冻的嘴唇都有些发紫了。”
我点了点头,走进那间浴室。
温热的水在冰冷的身体上流淌,渐渐的,身体有了暖意,心却依旧荒芜。
我不恨江潮,也不怨乐雨。其实,像乐雨这样娇小可人,温婉细腻的女孩才是男人呵护的对象吧。而我,从初中时,便有了一米七0的身高,既不妩媚,也不娇娆。在感情上,我也一直是粗枝大叶,不懂得去关怀别人。这么多年,一直是江潮包容我,呵护我,我才能够一路幸福地走过来。现在我又有什么资格怨恨别人呢,上天已经宠爱我太久太久了……
虽然这么想,可眼泪还是令我的心无尽荒凉。江潮离开了,我的世界便坍塌了半边,就只剩下对社会,对父母,妹妹,还有对自己的责任了。
走出淋浴间,更衣室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套衣服,这是我刚刚进来不曾看到的,应该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吧。走过去,发现旁边的袋子里,还有一套新的内衣,我想,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该不该接受的问题。
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我看到那个女人正在等我。她见我出来,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不住的点头“嗯,他很有眼光。”
“什么?”我不解地看着她。
“没什么,这套衣服是倪总亲自为你挑选的,很适合你。”
浴室的门还开着,我不禁对着里面的镜子打量了一番,剪裁大方得体的黑白连体裙,一双平底的白色软靴,的确很适合我。
“倪总从不带女孩子来工作室,你是第一个。”
她突然这么说,使我正在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没有多想,便不经大脑地问道,“那他一般都领女孩子去哪?”
话一出口,我才发觉这是个很失礼,也很唐突的问题,可我发誓绝对是无心的。她果然愣了一下,随即又轻笑起来“这我可不知道,倪总的私生活,我们做下属的哪敢去问。不过,虽然他是半个商人,但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室里躲清净。这边的人都是SNOWLET的主设计人员,而公司的主楼,没有什么事,倪总极少过去,也从不出去应酬……”
看来倪落尘还是挺神秘和低调的人,我想了想,笑了一下,转身去找我的军服。
“你的衣服我拿去烘干,还没送来。我叫徐颖,是倪总的私人助理,有什么要求就和我说,能办的我一定尽力,不能办的我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倪总。”
通知他做什么,我又有什么事是可以求助于他呢。虽然这么想,我还是礼貌的笑了笑“谢谢你,我该走了,这身衣服我过两天来还,或者我现在把钱给你也可以。”
听到我这么说,徐颖先是一惊,随即说道“这身衣服是非卖品。”
非卖品?我当时并不懂她所指的非卖品是什么意义。只是联想起商场买护肤品时 免费赠送的护手霜之类的东西,所以,我也没再推辞。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非卖品,是倪大设计师亲自设计,仅限于拿去参赛,或获奖作品,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以消费得起的。
正待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徐颖拦住了我“倪总刚才吩咐,说待你换完衣服,请你去他的画室坐坐,你看……”
看到她面有难色,我不好再固执,而且不辞而别似乎也显得失礼。
来到二楼,那是一个相对清净,甚至隐私的空间。徐颖说,他们倪总有洁癖,所以公司里的人不是万不得已,从不来二楼打搅他,当然她这位助理除外。为此,我走进那间画室时,也是带着无形的压力,硬着头皮进去的。
…
倪落尘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正站在画架前勾画着什么。他的身后是一片落地的玻璃墙,窗外的秋雨梧桐和萧瑟的几片落叶仿佛成为一道凄美的背景,连同他本身就是一副清清冷冷的画卷,可他的眉宇间,又有似春风的温和。便应了那句‘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想着想着,我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这么酸了呢。
“喝点什么?”
似乎是怕打搅他,徐颖的说话声很低,可倪落尘还是把头抬了起来。他看了看我,道“给她一杯青山绿水。”
过了一会,徐颖把茶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便悄然退了出去。
房间里格外安静,只听到他手里的铅笔在画纸上发出断断续续,摩擦的声响。我端起茶暖了暖手,透过袅袅热气,看着翠绿的嫩芽在碧水中悬浮,我了解它的苦,也体会过它的甘甜,或许生活也是大抵如此吧。
…
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滑过,我想总要说点什么吧,便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D城的?”
“一年前。”他回答得飞快,似乎早已准备好,就等我开口问他。见我愕然,他又笑了笑,“我是来凭吊童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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