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平西大将军领鲁国公爵韩羽,他向来以性情爆烈、胆大勇猛著称,曾经万马军中取无数上将首级,一手枪法出神入化,有“张飞再世”之美誉。
海彬拱手道:“三弟,你怎么来了?”
韩羽还礼道:“不是你的人来给我报的信吗?”
海彬扫了一眼身旁的柳若尘。
柳若尘忙上前道:“是老仆让去韩公爷和吕公爷那里报讯的,老仆还让人回府取来了老爷的吴刚刀。老仆实是担心国公爷的安危,还望国公爷……”
海彬眉头一皱,打断了柳若尘,道:“嗯,这么说,连二弟也知道了。”他一转眼,看见蔡回春手中果然已拿着自己的吴刚刀。
韩羽道:“二哥正在来的路上,我性子急,走得快,就先到了。”
远处一个身影疾奔而来,转眼已到了近前,却是海彬之女海莹莹,只见她一张俏脸满是惶急之色。
海彬脸一沉,道:“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海莹莹咬着嘴唇,道:“不”。她望见了这边的方枕寒,脸色登时煞白。
海彬微哼一声,不再言语。
韩羽怒视方枕寒,道:“方枕寒,我说你无礼之极,你不服吗?”
方枕寒道:“下官此来,只为捉拿凶案疑犯,对郑国公则是礼敬有加,鲁国公之言却是从何说起。”
韩羽眼一瞪,道:“哼,你率众当街拦截当朝国公,更要带走国公府的总管,难道不是无礼吗?”
方枕寒道:“鲁国公,下官是有真凭实据,才来拿人,开堂之时,三位国公爷尽可一旁监审,此事,下官早已言明。”他有意提高了声音,因为他已听见一骑八人已走到不远处,那马上之人必是陈国公吕蒙兴无疑,于是索兴让他也同时听到。
韩羽道:“哼,有人捉拿案犯是假,意图加罪先帝老臣是真,今日抓一个总管,明日恐怕就要对主子开刀了吧?”
方枕寒双眉一耸,道:“鲁国公何出此言,难道要陷方枕寒于不义吗?”
月婆婆早已是心中火滚,七窍生烟,但始终未曾发作。她虽是率性之人,但毕竟知道尚未到自己说话之时,更何况方枕寒事先已再三叮嘱。她不愧为绝顶高手,所以竟能化火气为真气,强自隐忍。至于星公公则已是内外清明,波澜不惊。
陈国公吕蒙兴终于骑着马缓缓来到近前,身后跟着八名随从。他见海彬立于马旁,便一跃而下,身手矫捷轻灵异常。
方枕寒施了一礼,道:“下官见过陈国公。”
韩羽没好气地道:“二哥,你怎的才到,难道是怕了谁不成。”
吕蒙兴不理韩羽,微笑着向方枕寒还礼,道:“方大人不必客气。此事本国公也听说了一些,心下甚是不安。因此特地赶来看看。这年头,不少当年的老臣都是日坐愁城,仿佛惊弓之鸟,你说不怕,那定是骗人。还望方大人妥善处事,千万别寒了我等垂暮之人的心。”
方枕寒见吕蒙兴身材微胖,却双眼精光内敛、深藏睿智,暗想:吕蒙兴当年擅长计谋,极善用兵,有“智将”之称,如今言谈仍是绵里藏针,以退为进。
他稍顿,即道:“皇上自即位以后,向来尊重朝中老臣,对跟随先帝的功臣良将更是恩宠有加,陈国公之所谓日坐愁城怕是杞人忧天,更何况,下官此次前来金陵,只为追查慕容大人被害一案,并无他意,今日捉拿柳若尘也是查得实据,不存敲山震虎之心。下官已再三言明此意。恳请三位国公不要为难下官。”
韩羽冷笑数声,满脸不屑。
海彬淡淡道:“这么说,方大人今日是拿定人了?”
方枕寒道:“恳请郑国公承全下官,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海彬冷冷道:“好,方大人尽管过来拿人,我不阻你。”
柳若尘大惊,抢上道:“国公爷,你怎能弃老奴不顾啊?”
海莹莹亦是脸现诧异之色,但似又松了口气,看来,她虽是未想到海彬会如此让步,但一场争斗得以暂时消解,还是暗暗高兴。
海彬望着柳若尘,木然道:“海某如今怕是自身难保,你且先去,开堂之时,将来朝堂之上,海某自当奉陪到底。”
韩羽大急,连声道:“这这这”,转身又望向吕蒙兴,道:“二哥,你劝劝大哥。”
吕蒙兴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叹道:“方大人是当今陛下倚重的干臣,今日又是携圣旨而来,老夫又有何话说?”
韩羽连连跺脚,双目圆睁,怒视方枕寒。
方枕寒淡淡道:“方天、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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