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没有护照反正出不了境,咱们改变计划吧。”
“改变计划?去哪儿?”
“九州或者北海道。凡是国内能去的地方,尽量远一点儿。”
“只要离不开日本,哪儿还不是一样,反正逃不脱。”
“总不能呆在这儿吧。”
“哎,你看这么办行不行?”诗子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好像在茫茫的黑夜看到一盏明灯。
“有什么好办法吗?”
“你先走吧,在巴黎等我。我自己回去取护照,随后去追你。”
“瞎扯!”胡桃泽斥责说。
“为了得到你,我才行凶杀死了多计彦。我一个人走了,又有什么意义?”
“我随后就到。”
“万一被抓住,你走得了嘛?”
“我单独回去,不会被人怀疑的。”
“倘若尸体被发现,你作为多计彦的妻子,免不了要受到严格审查,根本逃不出去。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瞬间。”
“真的?”
“不骗你。为了咱们永远在一起,今后应该处处小心,绝不可冒险!”
“你这么爱我,我真高兴!”
“哦,诗子,既然定下来了,呆在这儿是不行的。”
“那去哪儿?”
“去南方吧。”
隆冬季节,胡桃泽非常向往阳光充裕的南国。从今以后就是无休止的逃亡生活,是没有希冀的长途跋涉,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是精神上的依托。他想去南方,到明媚的太阳底下去。
恰到这时,一架喷气式客机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拖着一道淡淡的白烟,昂首飞向湛蓝的天空。
“说不定那架飞机,就是我们准备搭乘的班机呢。”诗子遥望着远去的、在髙空中变成一块金属片的机影,嘟囔说,干涸的泪痕挂在白晳的面颊上。
“忘记这件事吧,只要我们在一起,去哪儿都一样。”胡桃泽抬起一只手,深情地搭在诗子肩上。
二
“尸体该被发现了呀!”
“报纸还没有报导。”
“在新闻节目里,收音机或电视也许报导过了吧?”二人躺在一张床上,偎在一起窃窃议论说,自从逃出东京,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但实际上才仅仅四天。
四天前,两人从羽田机场乘国内航班飞抵福冈,尔后由久留米乘火车经九州来到别府市附近的汤布院温泉镇上的小旅馆。温泉镇位于盆地,很不惹眼。来到这里,二人才多少放下心来。
适逢天气晴朗,透过旅馆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由布岳。周围不见神气华贵的观光客人。镇上旅馆的规模都不大,茅草葺顶的民房混杂其间,几乎分辨不出哪家是旅馆。古老小镇的恬静气氛轻轻地抚慰着他们风声鹤唳、毛燥皲裂的心。
他们住在院内一所独立的小房子里。虽说是独立的,但实际上不过是房东为老人盖的草房,并非建筑艺术的产物。
院内的温泉池热气升腾,把耸立在远方的由布岳遮挡得矇朦胧胧。不知是从外面引进来的,还是从池底涌出的,水量极为丰富,此处盆地犹如钵底,一座座温泉给人以豁地而出的感觉。
旅馆出奇的静,客人只有他们两个。更难得的是,只要不叫,谁也不会进来打扰,连住宿簿也无须填写,实在是家无拘无束的民间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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