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关夜舞愣了愣,还搞不清楚状况,他又走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箱子,上面还有个红十字的图案。
“手伸出来。”他在她面前蹲下,沉声命令。
他的声音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在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乖乖的伸向了他。
只见尹白握住她的手,仔细查看她还沁着血的伤口,自言自语的道:“还好,没有割太深。”
他自急救箱拿出了碘酒与棉花,小心翼翼的清理她的伤口。
原来他不是要赶她走,而是要替她擦药?
一股甜甜的暖流霎时流过了关夜舞的心窝,没想到外表粗犷的他,动作竟然会这样的轻柔,好像怕将她弄痛似的,轻轻用棉花棒擦拭着她的伤口。
“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了——啊!”她又羞又窘的道谢,伸出手想要接过棉花棒自己处理,可没想到却又不小心碰翻了碘酒,将桌面染上一片暗红。
尹白瞟了一脸愧疚的人一眼,只是沉默的将倒下的碘酒扶起,垂睫继续替她上药。
那一眼有着严厉的警告——不许动!
关夜舞确切的接受到他的讯息,对不起三个字及时吞入喉头,抿着唇,乖乖的任由他掌控一切。
被他握住的地方好像火在烧似的催快了她的心跳。
他应该没有听到她怦怦作响的心跳声吧?
偷偷的自浓密的翘睫下瞄了他一眼,此刻的他正专注的替她包扎着伤口,让她放心的让自己的视线逗留在他那张性格的脸庞上。
第一眼看到他时,她还处于慌乱状态,并没有太过于留意他的模样,只大概觉得他是个比一般人还要好看的男人。
但现在静下来仔细看着他,却发现他哪只比一般人好看而已,那百分百性格的坚毅脸庞,更让他添加一种特别吸引女人的男性费洛蒙。
他的黑发粗黑浓密,没有抹上任何发胶与发油,只是任由它们自由的凌乱着,让他粗犷的线条显得桀骜不羁,跟她以前接触的男人有着完全不同的形象。
关夜舞凝视着他如雕刻般的英挺五官,脑海中联想到的是爸爸摆设在家中的昂贵罗马武士雕像。
是啊,他就像是个武士一样,让她逃脱了以往世界的牢笼,还替笨拙的她包裹伤口。
原来,男人也是有温度的,而那温度此刻正让她整个人暖烘烘,连被割伤的伤口都不疼了。
“好了。”尹白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将关夜舞自“遐想”中唤醒,“我想伤口暂时还是不要碰水比较好。”
“谢、谢谢。”她收回手,失去他的温暖让她有点失落,真是怪异的感觉。
将药品收进急救箱,尹白站起身将箱子放回原处,再走回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把洒出来的碘酒用抹布擦干净才出声。
“说吧,你以前真的当过女佣吗?”他的双手环胸,犀利的黑眸直视着她。
“呃,我、我以前只有当过钟点女佣。”她闪躲着他审视的眼神。
“是吗?”他很怀疑怎么会有人愿意请一个笨手笨脚的佣人。
“嗯、嗯,我只是对这里的环境还不熟悉,所以才会出错……”她赶紧找理由掩饰自己的生涩。
“我要请的是个不会出错的佣人。”尹白的黑眸微微眯起,“你似乎并不适合当一个佣人,或许你应该另谋高就……”
“不,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适合没落脚处的她从事的行业了。
“为什么?”他追问。
“因为……因为……”她总不能将她想逃避的过去全盘托出吧?“因为我需要钱。”她顺口说出了一个最合理的理由。
他微微眯起了黑眸,“缺钱?”
“嗯、嗯,我独自在台北读书,刚毕业又找不到工作,所以……”她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你就先当女佣?”尹白帮她完成未说出口的话。
关夜舞的下巴几乎要抵到了胸口,点头的动作轻微得让他几乎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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