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从不怀疑他的能力,只要他想要,就一定讨的回来!
可是她仍然害怕他会危险。
她父亲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若是让他察觉任何异状,他会不惜一切毁灭所有可能威胁帝位的人。
她不要太子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她心爱的男人互相残杀?
“太子……”
“唤我的名字。”他抬器她的纤秀的下巴,凝视着她。
“……麒麟。”她幽幽低唤,眸底心事复杂万千。
“不不希望我拿回的江山?”他嘲弄地问。“不是这样的。”她凄楚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是我父亲的不该,他理应将皇位双手奉还予你。但是只怕他……不会甘心。”
“我知道。”他还是简短地道。
在这一瞬间,雅鱼突然感觉眼前的心爱男人,像是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变的和过去不一样。
当然,遭此巨变,他又如何能不变?
可是不知怎的,她觉得心头微微发寒,像是感到了一股无以名之的浓厚杀气,令人不由得颈项凛然生凉。
不,他的怀抱如此暖和,他还是他,那个她最初也是唯一深深爱着的 男人。
善良开朗、尔雅洒脱,他永远是她心上最深刻的烙印,记忆里最卓尔不凡的伟丈夫。
“你为难吗?”他突然问。
她自思绪中回过神来。闻言,哑然无语。
良久后,她才挤出一抹颤抖的笑,恳求地望着他,“请别杀他,他终究是我的父亲,你的……皇叔。”
皇叔?麒麟心中暗暗冷笑。
那么,她是首肯了?
“我答应你这最后的条件。”他冷淡地道。
她想微笑,她想松了一口气,可是胸口却沉甸甸得无法喘息。
最后的条件?为什么是最后?
雅鱼不敢再开口问他,因为害怕听到的答案将沉重地令她难以承受。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说的,就是她那个、心爱的男子吧?
一夜缠绵后,他像来时那般乍然,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她枕畔。
昨夜的狂野烙痕还残留在她体内,随着每一个娇慵的舒展而深深激动悸动着,雅鱼小脸微微惹红晕,缓缓撑器身下了床,雪润肩头环着长长绣被,轻落曳地。
她拾起因火热缠绵而皱成一团的绿罗裙,举步羞涩地穿上。
好不容易拢好了长发和衣裳,她走出魂宫里小小的静室,试图找寻他留下。或者曾经来过的痕迹。
静悄悄,一切如故,他连只字词组也没有留。她脸上那朵嫣然桃红慢慢淡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魂宫里的神矗上,依旧端者那三方神主牌位。
“大兴王朝独孤麒麟太子先灵”几个字,此刻看起来分外触目突兀。
她本想将那只牌位摘下,可手才刚刚触及乌木一角,不禁又迟疑地缩回来。
万一被小朝或是其他宫女发现,话传了出去,说不定就有人起疑他是不是没死。
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还是不愿意再将他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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