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销金窝还是照去不误,只是次数稍少一些而已,可是傅督军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现在这长沙城尽是残兵败将,万一西南联队冲进这长沙城里那如何是好?
十三日,湘军试攻长沙城,结果傅督军豪气冲天,当众表示他亲自督战,杀尽这些叛军,结果冲到城下的湘军力量很弱,很快被打退了,只是傅督军督战之后便形迹全无,最后才发现,傅督已经作了逃督军,刚好印有那傅督胆气冲天演讲的报纸也刚刚印了出来。
主将先跑了,这军心立时动摇,不等湘军开始攻城,这数万北军就撒开脚向着岳州溃了下来。这战报一送到总统府,冯黎咪着眼睛说道:“速速送国务院!速速送院!”
别人问这是为什么,他说道:“现在是责任内阁制!交由段总理处理就是!”
段铁民那边却是脸色铁青,这次出征都是他自己的本钱,第八师和二十师可以是自己的基本部队,现在损失很重,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元气。
西南联军追到岳州城下,向镇守岳州的直军表示请他们速速归还岳州,以维持直湘之间的和平,却是嘴上强硬,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
这是大有缘故的,现在西南联军内部闹起分裂,西南联军名义上的最高首领是广东督军莫雄的弟弟莫迪,号称西南联军总司令,人称一声“莫联帅”。
最先打进长沙的是汉生明的老哥汉生智,不过他刚进城还没过足威风的日子,谈严就给他一个电报说:“扫径以待联帅,切勿发生任何名义……”
可等谈严进了长沙城,并不是扫径以待莫联帅,而是自称起“本督”,以已被免去的湖南督军名义向下发号施令。
不过第二天,陆联帅已经进了长沙城,他开始以“西南各省援湘善后事务总办”的名义开始操办军民两政,至于威风了一天的谈督军,现在只有重新去做他那个无权无谋的湖南省长。
历史上有大广西主义,向来是把湖南和广东视作自己的殖民地,现在莫联帅也搞了一个大广东主义的形式,自然是把湖南看作自己的掌中之物。
谈严说过:“省长是媳妇,督军是婆婆”,可现在这个媳妇确实不过好过,下有一帮索要欠饷的骄兵悍将,上有一位高高在上的莫总办,这日子过得再苦不过。
让谈严心烦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岳州本是湖南的地盘,却被陈云杰的直军霸占多时,他自然是联合西南各省一举收复,如果能一战而胜,那南方各省多年来的美梦不是就能实现了。
会师武汉,饮马长江,这是西南各省数十年来的宿愿,所谓北伐就是如此,广东岁入几近亿元,两广又是兵多将足,加上楚中健儿,只要两广源源不断派兵支援,同时提供财政援助,支撑这样的战事自是不成问题,到时候振臂一呼,西南各省一齐发兵,席卷浙赣,坐收中原岂不是美事一件。
可莫雄的想法又不一样,他是著名的妥协派,非到有七八成胜算决不出手,进攻岳州就要和号称天下第一强军的直军交战,这是万分凶险的事情,他不愿为湖南人火中取粟。
何况他现在还有一个烦心的事情,他利用的福建民军实在太不堪战,萧迪吉在闽南纵横无敌,最后不得不用上自己收编的各省杂牌军上战场,化装成土匪到闽南和萧迪吉的部队交手。
比起民军,这些杂牌军算是强大很大,民军借机跑到闽西喘息去了,再打下去连骨头都要被萧迪吉打光了,只是让他郁闷的事实是,交战三十七次,虽然前面的杂牌部队连连告捷,可是仔细算起来,小仗三十三次,虽然说有四次没占便宜,但也没吃多大亏,十二次吃了些小亏,十七次是颇吃了些亏,要命的是大战四次,次次是吃了大亏。
既然有萧迪吉这样一个心腹之患,所以莫雄首先就得防备台湾方面,万一自己北伐的时候,萧迪吉来一个横腰一击,自己这督军的帽子不就是被摘走了。
因此前线只是嘴上很硬,双方将领都要求官兵保持克制,决不轻易惹发事端。既然湖南打成这样一个局面,张克也只能赖在河南看看风头再说了。
虽然说银子是大把大把地撒出去,非但军饷照发,而且这么多年来,张克还是第一次发双饷,兵爷爷兵奶奶吗!我多给钱不行吗,只要你们不要出去给我惹事,到时候让李福来借机缴了咱们的枪!
而且张克的部队购置军需出手都很大方,都是说一不二,商民都庆幸来了这样一位大金主!不过张克张我帅的心在流血啊,这都是从他的腰包掏出来的!
柳镜晓!你给我记着!张克是把柳镜晓这个名字刻在心里头了!要知道这天底下最困难的事情就是把已经装到腰包里的钱再撒出去!
一人欢喜一人忧,张克不快活,柳镜晓就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这湖南和北京一样,是大火坑,跳进去是要吃大亏的,说不定爬都爬不出来。
第六卷 第三十六章 共和万税
毕竟连第八师和第二十师都顶不住,他柳镜晓参战也不顶用,现在在临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十几个县的地盘自己说了算。
不过他的首要之务仍是剿匪,为此他专门把张新和王烈这两个副团长找来,这两位都是定边军的老人,张新是骑兵营的老掌旗官,王烈则是副官长出身,都算是柳镜晓的亲信。
他们见到柳镜晓便询问道:“师长叫我们来,有什么任务吗?”
柳镜晓也很干脆,他说道:“这事情就由你们自己定了……现在我想任两个县长,想来想去,还是你们两个最合适……”
张新和王烈一听这话,当即说道:“愿随钧座共荣辱!”
柳镜晓倒是把话挑白了:“我先把话说明白,一旦当了县长,这军装就脱下来了!”
张新和王烈都吃了一惊,近代以降,军人干政是屡见不鲜,甚至已经成了惯例,同时兼着军政两方面的职务,那权力自然大得多了。
只说柳镜晓轻声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进了这鲁南,也要入乡随俗……我们是客军,鲁南地方人士不希望我们干涉太多……所以我想定个规矩……军人一律不得从政,也不得干涉政务!”
事实上柳镜晓在这个问题上,是一半公文一半私文,张克在鲁南数年是只知搜刮,委任私人干涉政事最是厉害,否则柳镜晓也不轻轻松松地拿到这地盘,但另一方面,柳镜晓又害怕自己的干部尾大不掉,当初他屡屡违抗上司,自然怕有人以同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希望搞一个军政分立的局面。
他接着说道:“给你们露个底吧!这县长是个苦差事,我没有什么给你们准备……就准备了一样东西!”
说着,他拿出两个盒子,张新和王烈接过一看,原来盒子是装了四双军鞋,柳镜晓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如果要上任的话,一个人也不带,就带这些鞋去!把全县的山山水水都跑一遍!这职务看起来不重,可如果砸了,我和你们一起准备离开鲁南吧!”
王烈和张新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一齐来个立正,再说一句:“愿随钧座共荣辱!”
张新心眼多一点,他说道:“师长说军政分立,这是当真?”
柳镜晓答道:“那是自然!”张新倒是很痛快,共和以降,向来是重武轻文的局面,就连抚恤金文人也只是武人的半数,而原因就是武人干涉政事,导致文官地位低下,如果柳镜晓真的有军政分立的决心,那他算是平白晋升一级。
不过柳镜晓这话也不是空言而已,他接下去的力度很大,宣布部队一律不得干涉地方用人行政,不得在地方擅自提款,当然还得用萝卜加大棒的法子,甜头还是要给的,柳镜晓宣布部队军饷实额按时拔发,军服一律用新衣新棉,最重要的一点是平时抚恤金达三十四元之多,烧埋费亦达二十元,战时则加倍发给。
对于军官,他则大幅提升军饷,军官们还没有享受干涉地方人事的好处,只知道自己的腰包鼓了起来,那自然是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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