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了斩龙刀出门,然后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江止把费力地把那台纺织机搬了出来,吭哧吭哧地搞起了纺织。
原本他只是织一些围巾帽子什么的,今天夜里干脆给云舟的桅杆也穿上了衣服。
他的心乱了,以这样的心态给陆玉做衣服,只是不完美的作品,但是云舟的桅杆就不一样了,它们又不会变成精来向他抗议。
陆玉的眼神落到江止脚下的某一处,那面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小狐妖的镜子倒是有了器灵,可惜也没有办法抗议,照样被裹在五彩缤纷的毛绒绒的外套里,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陆玉在江止的跟前站定,纺织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夜色深了,你怎么不去休息?”
江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杰作”:“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陆玉摇了摇头:“没有。”
云舟飞翔于高空之中,仿佛日月星辰触手可及,陆玉朝外看去,只能看到洁白的云朵,还有翻腾的雾气。
但她很确定,最多四个时辰,她们就能抵达江止原本的家。
“师父可是近乡情怯了?”
江止摇摇头,又点点头,白净的面容露出几分苦笑:“为师是不是很没用?”
陆玉幻化一条长凳,在他身边坐下:“不过人之常情,何来没用这一说。”
陆玉情感比较淡漠,但她能够理解江止的心情。
她这个师父本就比她生得心思细腻,若是和寻常一样无动于衷,那才显得不正常。
“师父若是不嫌弃,有什么想倾诉的,都可以说给我听。”
江止忙道:“我怎么会嫌弃你?”
他眼神望着天外,语气带了几分怀念:“我家里一共有三个兄弟,我是最小的一个……”
他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很多他以为自己都忘记了,但是回忆起来,却历历在目。
只是可惜的是,能够同他分享这些记忆的人,没有一个活在这个世界上。
陆玉寡言少语,但时不时地附和一两句,表明自己很认真地在听。
讲着讲着,江止的声音便低了下去,陆玉的右边肩膀一重,是江止讲累了,靠着她睡着了。
这种时候把人推开,未免太不近人情。况且这样近距离的看,陆玉还发现江止那张白皙的脸上有隐隐的泪痕。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陆玉愣了一下,当即便潜心打坐,任由对方这么靠着她睡了一宿。
等到次日清晨的时候,云舟稳稳降落,陆玉才将江止推醒:“师父,已然到了。”
江止揉了揉眼睛,熟悉无比的景色映入眼中,他才回过神来,连忙端正坐好。
回忆起昨儿个夜里他拉着徒弟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宿,还枕着她的肩膀睡着了,他又有几分脑充血,脸颊羞意上涌,烫得厉害,倒是冲淡了不少重回故地的惆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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