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更是一片安静,只传来了宣纸上移动的唦唦声。
两只手相贴紧握着毛笔,在宣纸上一点点地勾勒出清晰至极的笔画,笔画刚韧而有力,张弛更有度,粗细更是分明。
没过一会,一排锋锐有度的字句便出现在宣纸上。
“沉沦锦年只如初见,岁月静好生生欢颜。”望着这一对诗句,安舒站在那一字一句低声地念了出来:“爷教地可真好啊。”
胤禛嘴角微勾,一道深意深深闪现,然后轻声开口道:“字不会写不要紧,慢慢写,慢慢练,慢慢地就会了。”
安舒一听,转过头望了四爷一眼,望着他深邃至极的双眸,不经意间闪烁着一道亮光。
不知为何,那道亮光在她的脑子里闪过,随即她的心中更是划过一道难以言明的莫名,让她有些弄不大清楚。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知道了,爷。”
“嗯,没事,跟着爷的步伐就行。”
四爷话音刚刚一落,两个人相握的手又在宣纸上划起了笔画,一笔一画很是有节奏,配合地很是默契,这样的画面很是让人觉地舒服。
一阵清风透过窗户吹来,将屋内的热气慢慢抚开,顿时让人觉地有些凉爽。
当中的一阵阵荷花香气漂浮进来,让人觉地十分地沁鼻至极。
屋子里的香炉轻轻漂浮着,将降沉香的香味弥漫在屋内,让两个人的心渐渐沉沦,也渐渐地沉迷。
透过轻纱,两道身影站在桌榻旁,依旧十分有耐心地将纸笔之上的东西一笔笔地勾勒出来。13。14
···
这段时间,四爷除了前朝有事情,会歇在书房,其他时间都歇在安舒这的满庭斋,这让后院的人渐渐议论纷纷,嫉妒升起,尤其是对安舒十分关注的李氏和福晋。
李氏经常在后院中发脾气,摔东西。
而福晋虽然满意李氏这般的反应,但对安舒也是十分关注。
其实连安舒自己也感到很是奇怪,甚至是感到有点命运的意外。
明明历史上的纽祜禄氏根本不受宠的,唯一受宠的那次也是因为四爷感染了天花,只有纽祜禄氏一个人去服侍,而四爷感到愧疚之后才将纽祜禄氏侍寝了。如此才有了历史上有名的乾隆爷,而纽祜禄氏才得以有了命运的齿轮的运转,当上了大清历史上最长寿的太后。
而现在安舒却作为纽祜禄氏的穿越者,却是提前侍寝于四爷,甚至是一直受宠于四爷,而四爷更是将她放置在自己的手心,恩宠不断,这很是和历史上的纽祜禄氏背道而驰,相差甚远。
这一点让安舒困惑不已,甚是不理解。
索性安舒坐在那什么也不想,拿着手里的书望了望不远处正在练书法的四爷之后,便继续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书,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
因为她觉地,事已至此,她就想再去改变,也改变不了,因为木已成舟,索性就什么都不管,珍惜好当下,做好自己的事,过好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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