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挺大,一路走来见到的都是男性仆从,除了灶上有几个婆子之外,这别院再无其他女子。
江令宛真的很想笑,枉她自诩聪明,竟然没发现萧湛的异常。他身边除了她,再无其他女子,对她百般纵容疼爱,她却一直认为是长辈疼晚辈。
进了卧房,她笑问萧湛:“之前几年,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她笑望着他,眉眼弯弯,萧湛却能听出她话语中的心疼,别院里都是他的人,她又心疼他,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岂不是可惜?
“何止那几年,便是现在我依然忍得很辛苦。”萧湛低低说了这一句,就把小妻子搂怀里了。
她果然乖乖由着他抱,还反手拥住了他,脸靠着他的胸膛。
萧湛心头一荡,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宛姐儿~”
这一声低呼炽热又暧昧,江令宛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娇艳无匹。
萧湛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含住她耳垂,息息品味,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探进衣摆慢慢上移。
房间内的空气越来越炽热,烧得江令宛浑身发烫,脑袋发晕。
除了凌乱粗重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然而就在此时,青峰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主子,凌大夫来了。”
这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屋内甜蜜恩爱的两人,江令宛脸颊酡红,浑身无力,气喘吁吁。
当然萧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剑拔弩张,身体紧绷,呼吸粗重。
两人停了下来,对视一眼,俱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萧湛把江令宛抱起来,让她坐下来歇着,给她倒了一盏温水。
他自己则凝神调息,让自己冷静。
门外,凌霄扬声道:“五爷,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萧湛如若未闻,只去看江令宛,小妻子眼角眉梢的娇态都退了下去,已经恢复如常,他方冲着门口说:“进来吧。”
打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左右年纪,五官端正,皮肤微黑,沉默寡言,正是凌霄。
说起来,江令宛跟凌霄算是“仇人”。
凌霄是凌夫子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但确是凌夫子从小将他养大,两人胜似亲生。
江令宛不仅把凌霄的母亲从京华女学撵走了,还让他的未婚妻——辛楚楚声名狼藉。
凌霄完全有理由恨江令宛。
但他是个心怀广大的男儿,自有自己的准则。
江令宛跟他母亲的事,他调查得很清楚,是他母亲有错,并不怪江令宛。
至于未婚妻辛楚楚,她一直看不上他,不过是迫于他母亲才勉强答应。
凌霄从小就立志要习医救人,悬壶济世,儿女情长他从未放在心上。他本来打算从滇南回来就退亲,不想辛楚楚出丑,与凌夫子决裂,凌夫子便退了这门亲事。
他一直当辛楚楚是陌生人,陌生人出了什么事,与他无关。
所以,面对江令宛他丝毫不介怀。
他帮萧湛解蛊,是因为这个蛊十分霸道,他想挑战。也因为萧湛答应会资助他大笔的钱财药草。
只要半年后他替萧五爷解了蛊,就有足够的钱财药草在街头义诊,届时便能帮助更多的穷苦百姓摆脱病痛的折磨。
凌霄把解蛊所需的东西准备好,在开始前,对江令宛说:“解蛊过于血腥,女子不宜观看,请夫人暂避。”
萧湛也舍不得江令宛坐在这受惊吓,示意她去隔壁房间:“你等我一会,一个时辰后就可结束。”
江令宛摇头:“我想留下来陪你。我们是夫妻,我不想你饱受的痛苦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别担心我,我不害怕。”
在来别院之前,她就拿定了主意要陪着他。
江令宛就是这样的人,旁人对她好,她就会对那个人好,投桃报李,真心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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