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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迷途者指示道路。在分船队完成护送非洲使节归国的任务以后,大约在木骨都束北方不远的北纬3度40分,船队就告别了北辰,以南十字星座作为指引。门西斯认为,正是由于对天球的透彻了解,诱使那些离开了总指挥的分船队无所顾忌地向南行驶,抵达了《混一疆理图》上所标示的极限位置——好望角,并绕过好望角,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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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档案(1)

充满悬疑的永乐十九年(公元1421年)在一场奢华的典礼中开始。朱棣关于迁都的梦想在一年前变成现实。在历经12年的营建之后,北京紫禁城终于在永乐十八年(公元1420年)这一年竣工。一座空旷的宫殿试图以其巨大的空间包容皇帝的野心。无数的劳工死于这场苦役,在他们死后,一场隆重的庆典如约举行。

郑和于1419年7月戊午(十五日)匆匆结束他的第五次旅程,据说与朱棣的迁都大典有关。那些远道而来的奇珍异宝不仅是帝王欲望的物化体现,而且,随船队一同前来的大量使节,也刚好是大典上最需要的角色。从《娄东刘家港天妃宫石刻通番事迹碑》上,可以查到这些奢侈品的清单。碑文中描述诸国“各进方物,皆古所未闻者”。郑和在《天妃之神灵应记》中,也记述“若乃藏山隐海之灵物,沈沙栖陆之伟宝,莫不争先呈献”。

朱棣给郑和船队所有成员以丰厚的赏赐,并于八月初八,在新建的宫殿里接见了来华的全部外国使节。与此同时,苏禄东国酋长巴都葛叭答剌和苏禄西国酋长麻哈剌吒葛剌马丁率领由340多人组成的庞大使团,带着珍珠、宝石、玳瑁等贡物来华,这是继渤泥、满喇加国王访华之后,又一个海外国家首脑亲自率团对明朝进行友好访问。他们的到来,把这座崭新都城的节日气氛推到顶点。

永乐十九年春节(公元1421年2月1日)举行的迁都大典成为大明帝国强盛的象征,也是对大明航海事业高峰时代的纪念。此后,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件成为帝国衰落的征兆。春天,宫廷内部一场莫须有的弑君案牵连2800人;接着,朱棣本人则从帖木耳国王沙哈鲁送来的一匹马中摔下受伤;与此同时,一场疫病正在南方肆虐,仅福建就有17万人丧命;四月初八(公元1421年5月9日),新建的三大殿在雷劈下失火,并最终付之一炬。哈菲兹?阿不鲁在其编年史《历史精华》中记载,大火烧了一夜,到第二天下午才被扑灭,有250多间房子和许多太监宫女消失于火焰中。朱棣在一场神秘的大火中消灭了朱允的政权,而天火的惩罚,又使这位自称为受命于天的皇帝陷入深深的恐惧。

对于这些变故,郑和并不知情。两个多月前的四月初八(公元1421年5月9日),他已奉命启程,开始了他的第六次航行。船队在苏门答腊海域兵分几路,郑和在一年后回京复命,而他的分船队最晚到1425年才陆续返回,那时,朱棣已于一年前死于征讨阿鲁台的路上,而他的继任者朱高炽,在他继位的第一天,即公元1424年9月7日,就下了一道禁海诏书。

1421年开始的第六次航行为历史探索者设置了许多艰涩的谜局,那几只分船队的去向一直处于人们的猜测之中。它们在各式各样的史料间出没,踪迹难辨,许多年中,各种推测始终尾随其后。此次航行之前,到达东非的那条最远的航线,也只耗费了船队两年左右的时间。在第六次航行中长达四年的空白背后,是否存在着某种人所不知的奇迹?

我再次试图从《郑和航海图》中,打探关于这支神秘船队的消息。这幅古航海图已经标明中国船队沿非洲东海岸南下,到过今索马里的葛儿得风(瓜达富伊)、哈甫泥(哈丰)、木儿立哈必儿、黑儿、剌思那呵、抹儿干别、木骨都束(摩加迪沙)、卜剌哇(布腊瓦);到过木鲁旺(国别待考);到过肯尼亚的慢八撒(蒙巴萨);到过坦桑尼亚的起若儿(基尔瓦);到过莫桑比克的者剌则所哈拉(设拉子的属地索法拉);到过马达加斯加的门赤(马尔加什岛);到过葛答干(国别待考);到过肯尼亚的麻林地(Malindi)。 。。

第六章 档案(2)

古航海图已经向我们透露了许多秘密,然而,它是否同样隐瞒了什么?是否有一些航程,被遗漏在航海图之外?我在史料中追踪郑和的船队,在已知的范围之外,是否可能再向前推进?

现在需要认真考虑一下《郑和航海图》的可信性了。由于茅元仪将其收录于《武备志》,使其免于被销毁的命运。如何确认《武备志》的成书年代呢?不妨用微软公司出品的Starry Nights软件(它可以计算过去两千年来的星图)来验证《过洋牵星图》。那份古星图中记录的锡兰山到苏门答腊的航向是往东,目前这条航线的纬度是北纬6度,而《过洋牵星图》的记录却是“一指水平”,也就是说,当时北极星的位置与今天相差3度40分。由于地球自转轴的运动,北极星的位置约每175年移动1度,因此可以计算出《武备志》的年代在1430年左右。可以用传统的文献学方法来验证这一结论。我将这幅航海图与现存的所有文字资料进行对照后发现,它与祝允明《前闻记》里记载的史实最为吻合,就此可以猜测,《郑和航海图》记录的是明宣宗宣德五年(公元1430年)郑和最后一次出洋时的航线。因而,它并非郑和七次航海所有海线的总汇。也就是说,它不可能代替那些“失踪”的船队发言。

于是,我们就得寻找补充资料。我在*领航员马吉德15世纪末写的航行指南中,发现一个陌生的地名——Slan。他写道:“向大陆方向航行,抵达大陆线,同伴啊,直至有名的S…lan,这是Sofla以南的一处浅滩。我的领航员,到处是沙子!此处无粘泥,也无珊瑚礁。”①从语音分析,Slan与Sunla(孙剌),尽管鼻音后移,但音值最相似。从史实及地理位置来看,它位于当时东非沿海航行的最南点,符合“去中华绝远”的条件。据此,澳门学者金国平认为孙剌是Slan的译音,其地位于“索法拉以南”。总之,“比剌”是Bilod…al…Sufla中Bild的对音,指莫桑比克岛。“孙剌”是Slan(浅滩)的对音,代指“索发拉”。此地便是郑和航海的极限位置。

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本文开头提到的那幅《毛罗世界地图》,肯定了大约1420年前后,一艘从印度来的中国船取道迪布角外的男岛、女岛,穿过好望角的事实。①如果这一史料能够坐实,就意味着我们的追踪还将继续。

现在,东西学术界已经一致认为,这条大船属于郑和舰队中的一条船。那么,现在的问题只剩下一个:只要知道了毛罗注记的迪布角如今在哪里,我们对中国船队航线的认识,就会向前推进一步。

根据毛罗的地图,迪布角(Diab)位于东非索法拉(Soffala)与桑给巴尔(葡萄牙语Xengibar,英语Zanzibar)之间。迪布角(cauo de diab)所在地,说法甚多。其中,金国平先生的解释最为合理,他认为“diab”是印度梵语“dvpa”(岛屿)的讹略音,然后转变为马来语dib或div形式。毛罗图上这个地名的直接词源则是*语dsiab。所以迪布角显然指马达加斯加岛。所以葡萄牙水手是在东非的马达加斯加岛听说郑和舰队或与郑和舰队直接相遇的。“迪布角外的男岛、女岛”可能是毛罗图上标示的“Isola mangla”及“Isola chancibar”二岛,但无法确定何者为男岛或女岛。图上“绿色群岛”指莫桑比克和马达加斯加岛之北科摩罗群岛和科斯莫莱多群岛。

第六章 档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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