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病人多数是商人、小地主的女儿或者妻子,因此居住环境并不太差,是两人一间。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病人各个苍白瘦弱,看起来气色和状态都非常不好。
尤其在看到护士长出现在楼道里时,这些人明显表现得很畏惧。
“她们的脸色看起来差极了。”
护士长用一种内行人的口吻解释道:“先生,我们一般是不会给病人们吃肉的。就像孤儿院那些不服管教的孩子一样,吃肉会使她们变得不顺服,这会使治疗变得更加困难。”
典型的以“我是为你好”为借口,行虐待之事。
格蕾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从窗户向病房里看,同时问道:“医院通常使用棉被吗?”
“哦!”护士长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冒犯,“那是不可能的,本院为病人提供的都是羊毛制品。”
格蕾丝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回换约瑟夫开口提问了,“乔治亚娜曾经的室友,那位名叫珍妮的女士,现在在哪里?”
护士长严厉地在楼道里喊了一声,“珍妮,公爵大人在叫你呢!”
一个女人哆哆嗦嗦地从一间病房里走出来,几乎是飞扑着倒在了约瑟夫的脚下,被格蕾丝搀扶了起来。
“你还记得乔治亚娜吗?”
“乔治亚娜?”珍妮神经质地往格蕾丝身后看了一眼,“不,我不记得了先生,我的、我的记性很不好。”她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
格蕾丝回头望过去,只看见了楼梯拐角处,一双带泥的男士靴子后跟。
约瑟夫了然地看了护士长一眼,带着格蕾丝离开了。
马车上,约瑟夫很突然地念了一首小诗,“四十头牛吃草,寂静无声。”(②)
四十头,却像是一头。
格蕾丝在心底补上了后半句。
很明显,这家疯人院的病人们,已经被管理者们控制住了,她们什么也不敢说。
公爵大人再怎么有威严,也不过在这待一天而已。
护士们可是长年累月地和病人们在一起,即使是精神病人,长时间遭受折磨之后,也有最基本的求生欲。
“我想不通,乔治亚娜用那么多棉花做什么?而且就在她失踪前几天,就用了那么多棉花,这听起来很奇怪,不是吗?”
格蕾丝跟着某人,已经逐渐染上了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侦探特质。
“你太年轻了,还是个孩子。”约瑟夫看向马车窗外的风景,神色变得冷峻,“我有一个猜测,但我希望那都是我异想天开。也许……等到夜里,一切就都清楚了。”
他吩咐内特把马车就近赶到一家小旅馆去。
付了不少小费之后,他们在旅馆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又待了一整个下午。
直到夜幕降临,约瑟夫才带着格蕾丝和内特,悄无声息地赶到了疯人院的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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