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在这时,她看见了一旁抿嘴含蓄笑着的慕柔,不由怒火中烧,上前就是一巴掌。
“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笑我?以为搭上太子就万事大吉了?还不是照样要被白沅沅羞辱!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给人家磕头,人家叫磕几个就磕几个!”
她骂骂咧咧地撕扯着慕柔。
反正她名声早就烂透了,也不担心别人如何说她。
干脆打个痛快。
慕柔却被一巴掌扇懵了,她没想到董艳娇敢这样大胆当众动手。
更没想到董艳娇在白沅沅那里受了气,转过头把气全都撒到她身上!
“你疯了吗?我是皇帝亲封的嘉佳县主,你竟敢打我?”慕柔捂着脸,不敢置信地反问。
董艳娇面露不屑,轻蔑道:“不过一个有名无实的县主罢了,你慕家早就倒了台了,纵然翻案了也再难东山再起,我会怕你?”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她也就罢了,敢来笑话我?这一巴掌活该你受着!”
董艳娇越说越气愤,恨不得骑在慕柔脑袋上再扇一巴掌。
慕柔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叫她也就算了?凭什么白沅沅就算了,她却要受这个气?她笑又怎么了,蠢货而已,她哪里笑不得?
慕柔被气到发疯,愤怒道:“我慕家是倒了,但就连皇上也承认了我的身份,你一个名声烂透了的人,迟迟嫁不出去不说,还欺软怕硬得很。你不敢找她的麻烦,就来欺负我,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董艳娇索性撕破脸,冷笑一声说:“我名声烂透了,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你祖父好歹也是礼部尚书,你不还是觍着脸做了别人的外室!”
“你说谁是外室!”
“你被太子养在外面的事京城里谁人不知?你还好意思装傻,笑死人了。”
紧接着董艳娇又回过头冷笑着嘲讽白沅沅,“亏你还是太子妃,大庭广众之下你夫君居然向着一个破落外室,丝毫不顾你的颜面,也是丢脸。”
白沅沅正在楼梯上看这一出狗咬狗的好戏,突然被提及,脸上悠闲的表情都还没有收起。
那模样就好像董艳娇与慕柔是什么唱戏班子里的台柱子,不过是在唱戏哄她高兴呢。
高傲矜贵得很。
活脱脱像只眯着眼懒洋洋晒阳光的小狐狸。
这下就连围观的世家公子们也忍不住加入了议论之中。
“这董家小姐莫不是疯了不成?竟敢先后得罪嘉佳县主与太子妃,还嫌不够丢脸?”
“不过要说我也真是不理解太子殿下是如何想的,怎么有了太子妃还想着嘉佳县主?这二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年轻公子痴痴看着阳光下白沅沅越发显得瑰丽绝尘的面容,不由幻想。
“你小子还没成婚吧?”稍微年长一些的公子一脸“你还是太年轻了”的模样,说道:“纵然家中养个株娇艳华丽又矜贵的牡丹,但心中也难免惦念着幽静恬淡又善解人意的茉莉。正所谓鱼和熊掌,就是如此。”
年轻的公子仍旧不解,“太子妃家世又好,容貌也堪称绝色。况且我听闻。当年皇家的书院还在时,太子妃在其中也是一等一的聪慧出挑,甚至连不少男子都自愧不如。反而那嘉佳县主……”倒显得平庸至极。
年长者又开口:“女子无才便是德。像太子妃那样聪慧反而不妙,反倒是嘉佳县主才是刚刚好,不然你看太子殿下,不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年轻公子只觉得向来高傲颖悟的太子殿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太子妃在他眼里算得上天底下顶好的女子,貌美聪慧,勇敢善良。
晋州水患之时,太子殿下正处危难之中,可太子妃却死生不弃,隐姓埋名甘赴晋州共患难,这是多难得的品质,多珍贵的感情!
可慕柔顶多就是比京城中的世家贵女们更加守礼、知进退了些,也更柔弱了些,与其他贵女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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